冷夜似笑非笑地詢問著雙眼發直的玄風淺:“看什麼?”
“不許看!尊上是我的!”
無涯“歘”地一聲展開羽翼死死地捂著玄風淺的眼眸,自個兒卻大咧咧地盯著冷夜的看得津津有味。
“乖鳥,彆鬨。”
玄風淺抬手將無涯黏糊糊的翅膀撥到了一旁,轉而輕聲細語地詢問著冷夜,“魔尊,您當真願意饒我一回?”
“死罪可免。”
“不許反悔。”
玄風淺趕忙接過了話茬,深怕冷夜出爾反爾。
“不過,罰還是要罰的。”冷夜斜勾著角,音低醇且極磁。
“你!”
玄風淺好似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剛剛萌生出的一欣喜又被冷夜的隻言片語所抹殺。
“容本尊想想,該罰你什麼好。”
冷夜瞇起雙眸,似是在認真地思考該如何罰。
“依奴婢之見,應當命人打爛的腦袋,讓也嚐嚐帝姬所之痛。”
站定在玄千凝後一臉刻薄相的晚夏冷不丁地了一句話。
冷夜置若罔聞,他定定地看向玄風淺,削薄輕抿的微微翕,“去將本尊換下的洗乾淨。切記,不得用仙法。”
“曉得了。”
玄風淺小啄米般點了點頭,“魔尊還有其他吩咐?”
冷夜尚未開口,晚夏卻突兀地嗚咽出聲。
淚眼迷濛地指著玄千凝額上並未被簪花完全遮擋住的傷口,聲道:“傷口怎麼又滲了?再這麼下去,怕是會留疤。”
“晚夏,說兩句,我冇事。”
玄千凝輕拭去額角滲出的水,強扯出一抹淡笑。
“本尊讓你帶凝兒下去療傷,你卻在這乾杵著?”
冷夜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沉聲低喝著,“來人,將這賤婢拖下去,杖責一百。”
“不...魔尊明鑒,該罰之人應當是玄風淺纔是。”
晚夏瞅著驟然閃現在跟前的魔侍,臉陡然變了青黃,驚恐地手足無措。
“尊上,求您饒了晚夏這一回吧。並不是有意冒犯淺淺的,隻是太過擔憂妾。”玄千凝輕拽著冷夜的胳膊,急聲央求著他。
“此事你就彆管了。為你的侍婢,卻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玩忽職守,確實是該重罰。”冷夜莞爾淺笑,不容商榷地道。
“可...”
玄千凝還想為晚夏開,卻再度被冷夜打斷。
“回屋。”
冷夜打橫抱起了麵愁容的玄千凝,在同玄風淺肩而過的時候,又特地加了一句,“本尊親自給你上藥。”
待冷夜走遠,玄風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雙手捂著仍在怦怦直跳的心口,小聲嘟囔著,“今兒個這是走了哪門子的狗屎運,居然冇捱揍...”
伏在肩頭上的無涯急得跳腳,嘎嘎:“你竟還有心思管這些?尊上都快被壞人拱了,急死鳥了!”
“他不是說了麼?隻是替上藥。”
“嘎!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他之所以當著你的麵特地提了一句,無非就是怕你吃醋。”玄風淺隨口胡謅,好聲好氣地哄著無涯。
無涯一聽,樂得咧大笑,“阿淺,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許是有了你的襯托,尊上愈發喜歡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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