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義聽到這個消息是愁眉不展,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天天給保家仙上香祈求保佑。
但是黃有財本事也有限,急的不行,想來想去就找到了柳老太太,于是趕前來求助。
怎奈那時候柳老太太也剛好封卦,黃有財吃了個閉門羹,但他記住了柳老太太的那句話“想找我幫忙,除非我死了”。
他信以為真,便掐指一算,竟然真的算到了柳老太太的死期,也是在兩個月之后。
黃有財對柳老太太說了這件事,又告訴,等死了之后,自己會再來求助,到時候就不能再推了。
柳老太太也沒多說什麼,很爽快的答應了黃有財的請求。
兩人的奇葩約定,便是這麼來的……
說到這里,黃有財無奈的對著我們一攤手,說:“事就是這……這麼個事,況就……就是這麼個……況。現在楊……楊守義的閨已經病重不起,眼看這兩天就……就要歸西了,還好柳老太太死得早,所以我就來了,你說,這件事該……該怎麼辦吧?”
說實話,這件事其實我也好奇的,就算他不說,我也想去看看的,更何況還有柳老太太的代。
我看了看喬師傅,他對我一點頭,說:“這個你拿主意,柳老太太臨死前既然把這件事給你了,你想去就去,如果不想去……反正柳老太太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這說的什麼話,我不由哭笑不得,看了一眼柳老太太的棺材,不知怎的,忽然覺面前似乎有人在盯著我看。
這種覺很強烈,但我被封了天門,偏偏啥都看不見。
“沒問題,既然柳有言在先,我肯定幫忙。只是有句話我得先說好,這件事連你都搞不定,我們也未必就一定行,如果幫不上忙,那你也別惱,趕再找高人。”
我直接答應了黃有財的請求,說來奇怪,我話音剛落,剛才那種被人盯著的覺就神奇的消失了。
卻見喬師傅對旁邊揮了揮手,笑嘻嘻地說:“沒事沒事,你老人家該干嘛干嘛,我早都說了,你這孫婿肯定是個講究人,不會給你丟臉的嘛。”
我渾一陣不自在,問喬師傅:“什麼況,剛才柳在?”
喬師傅“嗯”了一聲:“現在走了,這老太太也是,都離世的人了,還那個心干啥。”
黃有財顯然也是看見了,對著那邊不住作揖,滿臉堆笑,就像看見救星了一樣。
這一人一仙,看來都對生死之事并不在乎,柳老太太雖死,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麼分別。
我不由又想起了爺爺,默默嘆口氣,便對黃有財說,柳老太太剛剛過世,明天一早我們給出殯下葬后,就去楊家。
黃有財歡歡喜喜的答應了,然后給我們指了個方向,約好明天見面,說完他形一矮,四肢伏地,一溜煙的跑了。
這黃仙倒是個講義氣重恩的,幾十年前的救命之恩,他一直記到現在,更是為了楊家碎了心,從這一點來看,世間的大部分人,還不如一個沒化人形的類。
“這黃仙也不容易,修道難,濟世更難,為類,一心向善,慈悲慈悲,難得難得。”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喬師傅著黃有財去的方向,嘀咕了這麼幾句,然后便對我說:“咱們明天早上六點起靈,七點歸葬,不出意外的話,九點之前就能趕到楊家。”
我思索了下,問他:“喬師傅,你說楊守義家里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有什麼邪祟作,沒理由連得道的黃仙都看不出來吧?”
喬師傅搖搖頭:“這很正常,別說這小黃仙才區區兩三百年的道行,就算是修人形的,也未必什麼都鎮得住。這個世界上未知的神力量太多了,尤其是這茫茫大山,你永遠也猜不到里面都藏著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我沉默了下來,轉看看柳老太太靈棚前的火盆,往里面又添了幾張紙錢。
已經快熄滅的火焰重新燃起亮,喬師傅走過來,也添了幾張紙,然后對我說:“待會早點睡,不用守靈,明天還有事要辦。”
“不用守靈?這不行吧,按照規矩……”
“規什麼矩,柳老太太都不在家,你守干啥?”
“不在家?干啥去了?”
“剛才說去和幾個老朋友告別,順便逛逛鎮子,估計天亮之前就回來了吧。”
“呃……好吧,老人家死的還真灑。”
“廢話,其實早就知道自己哪天會死了,也早知道你會來,這都是緣法,命里注定的。”
喬師傅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喃喃自語,念叨了兩遍“命里注定”這四個字,角扯起一苦笑。
“既然你們什麼都知道,那還折騰個啥,你也不用去孫尸,直接把我帶過去不就行了?”
“那怎麼能行?能提前知道結果,已經是窺探天機,如果再把過程省略,那很容易引起連鎖反應,說不定事就會發生別的變化了。”
“你的意思是說,蝴蝶效應?”
“什麼蝴蝶蜻蜓的,我就是告訴你,以后行道江湖,盡量不要試圖知道的太多,尤其是自己的事,否則……”
他忽然嘆口氣,著夜空,緩緩說:“你以為柳老太太不知道自己孫要出事麼?但借助了仙家力量窺知天機,卻無法改變結果,只能用別的方法來補救。而這個補救的方法,不管不功,都需要用命來換。”
“結果……真的無法改變麼?”
我心頭浮起一悲涼,下意識的又想起了爺爺。
喬師傅臉頰微微牽,淡淡道:“結果可以改變,但那代價也是很大的,你爺爺就是例子。”
我忽然想起什麼,再問道:“柳老太太說,你有個兒子……是怎麼回事?”
“小孩,別問那麼多。”
他瞪了我一眼,顯然不想提起這件事,板著臉往火盆里添紙。
但在火映照下,我看到他的眼角似乎有在閃爍。
我撓了撓頭,換了一個話題。
“那個……柳說的七品白蓮又是啥,聽起來好像很牛叉,你真有那東西?玉蓮寶又是什麼?”
喬師傅沒言語,他盯著面前的火,半晌才對我說了一句話。
“這些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先睡覺去吧。”
“真的不用守靈了?”
“就算守靈也用不著你,有人在。”
喬師傅說著指了指靈棚上方,我隨即抬頭看去。
但那里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我忽然上有點發,一子寒氣沒來由的從后脊梁竄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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