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睡，四季腦海里竟浮現了賀辰安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怎麼可能，賀辰安和阮離簡直是一個世界的兩個極端，兩個人怎麼會有聯繫

上的賀辰安，是和阮離截然相反的一個人。同樣是殘疾，賀辰安忍不發，阮離卻恨不得全天下的人對他心存愧疚;賀辰安溫和有禮，阮離乖張暴戾;賀辰安心地善良，而他卻恨不得毀了一切。

對賀辰安可以說是一見鍾，不可否認的是，見到賀辰安的那一刻，的腦海里也浮現過阮離的模樣，但大概就是為了對比吧。

“四季”母親走過來打斷四季的思考“你留在這裡照顧阮離吧，媽先回去了”說完竟真當著的面打哈欠。“媽，別別別啊”四季一下慌了神，是媽，是兒啊，這照顧的工作怎麼都也不是的工作吧

何婉也沒有再多說，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床上的阮離“四季，他畢竟是你的哥哥，我是不知道你們有什麼過節，但是我希你們通過這一次相，解開心結。”

“還有馮叔，我也讓他放假了，我明天會幫你把他要用的東西送過來，他住院的這幾天，你就陪著他吧。”何婉一點不為難地說道，忽視兒木然的樣子，嘆了口氣，所做的又何嘗不是為好。

“媽”四季這回知道事鬧大了，這所有的人都撤走是什麼節奏怎麼著也26了，也算大齡單青年了，這樣和一個大齡單男青年共一室，怎麼也不對啊!

“阮離就給你了，媽後天和爸要去趟歐洲，可能要一個月，你等他出院就回家吧，家裡有保姆。”阮離怎麼能給呢媽就不怕某一天忽然起把阮離給殺了，再說阮離這個人邊離不開人的，他拒絕長大，拒絕自己去這個世界。

“你不是沒有工作了嗎你不是醫生嗎正好讓你照顧你哥哥。”何婉想好藉口，安道。“他心理有病啊!”四季忍不住說出口，“你不剛好就是心理醫生嗎”何婉嫌棄地看著，像是嚴重懷疑的專業。

四季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怔怔地看著轉離去的母親，竟然默默地“被答應”了。

5.

四季看了看表，已經凌晨四點了，一想到他醒過來，就覺得頭大，只要他醒來就別想睡覺了，毫不猶豫，四季選擇立刻閉眼，明天註定還有一場仗要打，不，是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有。

“唔……唔……”阮離是被腹部的撕裂生生疼醒的，胃部的灼熱讓他痛苦地發出嗚咽的聲音。眼前一如既往的一片漆黑，無邊無際的黑暗讓他像被凌遲一樣。

四季被吵醒後抬頭就看到臉慘白，汗如雨下的阮離有片刻的不知所措，他的手在空中仿佛在抓著什麼一樣，裡還發出嗚咽的聲音，顯然是痛苦至極。

四季猶豫著還是將自己的手遞上去，讓他牢牢握住，他的手心也全部都是汗，潤的讓四季覺得施麻。傷口的疼痛在他握住了那雙手之後再也無法抑制，阮離著氣“嗚……嗚……”地，牙關都在打著。

“你等著，我醫生。”四季心一向很，看到他現在這樣也不想再計較什麼，鬆開他的手就準備去醫生。

覺到手裡的手的離開，阮離徹底奔潰，胡地揮舞著他的雙手想去尋找四季的手，尖聲伴隨著哭腔，發出的聲音非常怪異“不準……走”表極為吃力，微微抬起，又無力地跌落在床上。

“沒走，沒走。”四季連忙返回，握住他的手安道：“沒走，你別激。”也明白他在黑暗之中肯定很不安，再加上的疼痛，邊的確需要人，確實是疏忽了，竟然想把他一個人留在病房。

四季看他難得直氣，眼睛還水汪汪的，不由地心，出手替他順氣。他地倒在病床上，手卻地按住四季的手，還在打著哆嗦。

四季沒有辦法只能任由他抓著的左手，路過的護士也許是被這裡的靜嚇到了，還探著頭問：“是病人怎麼了嗎”“你幫我醫生過來吧”四季用右手將他遮住眼睛的頭髮開，他的神還是恍恍惚惚的。

他的眼眶泛著紅，即使看不見還是拼命地睜著眼，瞧見他努力蜷著子，四季按住他“別，到時候傷口開了。”“疼……，疼……”他無神地眼睛努力地對準四季的臉，像是要讓看清一樣。

四季嘆了口氣準備幫他看看的時候，醫生走了進來，也就沒有自作主張去他了，但是他始終抓著的手，像抓住了河中唯一的浮木一樣，用盡全部的力氣。

醫生看了看：“傷口有些裂開，注意不要太大作。”四季點點頭，對於醫生一向都頗有好，有一種同等職業的敬重。“好好照顧病人，胃部不能忽視。”醫生囑咐了一下四季也離開了。

旁邊跟著醫生的小護士倒是看著阮離看呆了，這樣白而麗的男人大概是第一次見，打了針之後還小聲嘀咕：“怎麼會那麼白”四季聽到後，打趣道：“你要像他一樣，永遠不出家門也能做到。”

四季倒沒有說錯，阮離很討厭離開家，討厭去人多的地方，他脾氣很大，常常會使得照顧他的護工忍不了而離開，所以在那些沒有人照顧他的日子，如此大的重擔幾乎就落在了四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