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葉濛第二天去上班,開車沿路都在跟方雅恩發微信吐槽。
Fang:不會吧,一點都沒覺?
檸檬葉:是啊,疼死我了,我都不敢說疼,結果他比我還疼,哭得那一個委屈。我真是服了。
Fang:心疼你,生活如此不和諧,尺寸如何。
檸檬葉:廢話,不然我能這麼疼?算了,自己找的弟弟,再疼也得忍下去。先上班了。
葉濛一進辦公室,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人,熨燙妥帖的西裝掛在一旁的椅背上,上穿著一件筆的小背心,梳著油頭,戴著眼鏡,看起來跟那晚有些截然不同。
「你在這幹嘛?」把包扔到沙發上,一邊倒水一邊回頭問他。
勾愷手邊還擺著一束紅艷艷、艷滴的玫瑰花,葉濛心中登時一咯噔,喝了口水,差點被他的話給嗆死,「我決定,從今天起,正式追求你。看的出來,你對李靳嶼有點心了,只不過礙於婚姻的枷鎖。」
第63章 (補充一段重看)
周雨正打算把服晾出去,他「撲撲」抖了兩抖,聽見後的腳步聲,回頭瞧了眼,李靳嶼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了,正倚著院門,低著頭一邊從煙盒裡取了支煙出來,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他:「梁運安那邊有什麼消息?」
周雨心想,你可算是知道要關心我了。
「我們蹲斷了也沒見到『引真』的半子,梁警也快煩死了。」
話音剛落,李靳嶼手機響起,他掏出來一瞧,是梁運安,於是他把煙塞回去,扔到桌上,接起電話:「梁警?」
梁運安的聲音像是夾雜在風裡,伴隨著急促地口水吞咽聲:「昨晚凌晨三點,有個人在宏大廈跳樓自殺。」
「有監控嗎?」
「有人拍下了視頻,而且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一本書,就是周雨那本《門》,那個人當時是抱著書從樓上往下跳的。我們懷疑這並不是普通的傳銷組織了,這個『引真』恐怕真是個邪教組織。」
彼時,葉濛也在微博上刷到了「跳樓視頻」。當時,勾愷話一說完,都不等葉濛翻個白眼的功夫,邰明霄推開門驟不及防地進來了,二話不說便把這個視頻甩給他們看,「這個視頻太恐怖了。這個人在跳樓前跟做法一樣,不知道被洗了什麼腦。」
畫面拍得很糊,因為是凌晨三點,整個畫面里只有宏大廈的LDE燈亮著,就著慘白昏淡的月,人的影略顯詭。攝像鏡頭是仰拍,看不清模樣,幾乎是老遠只能看見樓頂上站著一個模模糊糊、削瘦的人形。而畫面詭異就詭異在,人在天臺上,仿若一形同枯槁的木偶,來來回回踱步,每一步都走得尤其慢,好像還在數數,畫面很安靜,那穿白服的長髮人毫無知覺地如遊魂一般,慢慢地從天臺的這頭走到那頭。
如果不是進度條讓葉濛有心理準備下一秒應該會跳樓的話,看這個畫面,完全是意料不到會突然從樓上跳下去,好像是一行走,毫無地走著走著,結果下一秒,猛地就縱撲向黑夜裡,那風揚起的擺,如果不是那聲沉悶的巨響,那影子輕薄的就好像只是從天而降一件白子,沒人會在意。
邰明霄抖了抖一的皮疙瘩:「聽說還是個大學生,警方發通函了,這個生跳樓的時候手裡抱著一本書《門》。你們回去關注一下家裡的長輩,有沒有這種書,聽說是傳銷洗腦。尤其是小鎮上,老人容易上當騙。」
勾愷始終都沒說話,因為被打斷,玫瑰花都萎了,都不香了。他站起來,把花隨手丟進垃圾桶里,拎起西裝,轉出去了。
邰明霄這才後知後覺地,「他他他不會也開始追你了吧?」
葉濛穿著深藍的西裝,整個人幹練又,懶懶地靠著桌沿,嗯了聲。
邰明霄不由得托腮,認真地打量了葉濛一番,嘖嘖兩聲,想想還是忍不住警告了兩句:「你離傻白甜遠一點啊,我告訴你,他最近上一堆爛事兒,忙得焦頭爛額。他那天估計也是最近被家裡的事煩的,一時沒忍住才對你那樣的。不然他不至於,真不至於,明知道你結婚了——」
「他家裡怎麼了?」葉濛好奇地放下水杯。
邰明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玩著桌上的地球儀說,「還能怎麼,跟他媽對著幹唄,他媽從小就不太待見他,現在老爺子又把份給了他,現在還不死盯著他啊。」
「李靳嶼到底是不是親生的?為什麼跟自己的兒子都過不去?」
邰明宵笑了下,說:「李凌白這個人啊,我要不是從小跟李靳嶼關係好,我都不敢相信這世界上還有這種人。曾經報過警,希警察把李靳嶼抓起來。」
「為什麼?」葉濛抬起頭,聲音不自覺地有些發抖。
辦公室有面超大的落地窗,能看見瓊樓玉宇,高架上的車水馬龍。這世界其實沒有一刻停下來過,無論這一秒死去多人。
邰明霄口氣追溯到從前,他盯著那矗立在空中的大樓,目變得悠遠而深邃,「李靳嶼哥哥飆車意外故這件事,我們都知道是意外,但李凌白堅持認為,是李靳嶼殺了李思楊,因為說李靳嶼曾經對說過,如果哥哥死了是不是就會對他好了。認為李靳嶼對的已經超越了綱理倫常,甚至還對警察說,李靳嶼想跟發生關係。你說荒謬不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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