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來。」
電話掛斷的同時,紅燈變為綠燈。
段淮岸說:「我送你回宿舍。」
懷念抿了抿,彆扭地出一句:「謝謝。」
換來他意味不明的一聲嗤笑:「不客氣。」
回到宿舍已經是十點半了,還有半小時就到門時間。
宿舍區燈火通明,懷念拿起后座的書包,下車前還是心地叮囑他一句:「回去的路上,開車小心。」
段淮岸沒回話,只輕扯了下角。
待二樓所在的宿舍亮起燈,他才驅車離開。
懷念回到宿舍,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趴了好一會兒,暖氣烘的周暖和到熱的地步,於是去上的外套。手指到頸間的圍巾,頓了頓。
怎麼忘了把他的圍巾還給他了?
一個人待在宿舍,無所事事,加之時間又晚,懷念簡單洗漱完便關燈睡覺了。
隔天,是被手機消息提示聲給吵醒的。
生病的緣故,格外嗜睡,醒來是十點多了。
眼梢稍扯開一道,微瞇著看消息。
是宿舍群里的消息。
許芙@懷念。
許芙:【念念,這什麼況?】
接著,發了個視頻。
視頻封面黑漆漆的,四面八方有燈閃爍,一眼能辨別出是酒吧。
懷念茫然困地點開視頻。
視頻顯示著酒吧的卡座,大理石檯面上擺滿了麻麻的酒杯。
座椅里,坐著幾個男生,被簇擁在正中央的男生懷念認得,是商景澤。
商景澤穿著件黑襯衫,襯衫紐扣解開兩顆,出有著明顯訓練痕跡的。他悶頭喝酒,一杯接著一杯,襯衫、口都被酒打。他長相是清爽乾淨的類型,此刻卻渾上下散發著頹靡。
他邊的男生拍拍商景澤的肩,安道:「天涯何無芳草,咱沒必要為了一個人這麼悶悶不樂。」
商景澤一把拍開男生的手:「你懂什麼。」
「我怎麼就不懂了?我談過的比你多,老子場浪子。」
「……」
商景澤沒再搭理他,接著喝酒。
邊有人問:「他到底咋了?」
有人笑著:「追一的追了兩年沒追到不說,人姑娘居然還有個男朋友。」
「那姑娘剛有的男朋友啊?」
「哪兒能啊,老早就有男朋友了。」
「啊?那商三爺才知道啊?這姑娘不地道,有男朋友不說,還吊著咱商三爺兩年,這不是耍人玩兒嗎?」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
然而視頻里的對話,傳達的信息足夠的多,也足夠的震撼。
商景澤追懷念追的轟轟烈烈,整個南大的學生都知道。
許芙:【什麼男朋友啊念念?】
景悅:【我有點懵,商景澤除了追你還有在追別人嗎?】
景悅:【念念你說話啊!】
朱雨彤:【我們可以接你談了個神男友且沒告訴我們,但是他們胡說八道什麼?你又沒釣著商景澤,你明明白白拒絕了他多次,是他自己死纏爛打窮追不捨好嗎?】
懷念徹底神,從床上坐起來。
然而群消息還在刷新。
許芙:【等一下朋友們,我現在有點懵啊。】
許芙又發了個視頻。
視頻仍是暗寂的,五十的鐳燈耀眼。
像是接著剛才的視頻繼續往下放。
商景澤送至半空的酒杯,被人截停。來人吊兒郎當地笑著:「商三爺,喝點啊,你要是在我的地盤出事兒了,我不好和你家里代。」
商景澤酒量不好,這會兒酒氣醺天,迷迷糊糊地往一旁倒去。好在他邊的人急忙接住,沒讓他摔到地上。
周遭的頭接耳聲淡了許多,眾人態度諂,討好著看向來人。
準確地說,來的是兩個人。
遲逕庭,以及他邊站著的段淮岸。
遲逕庭作為這家酒吧的老闆,自然得對客人負責。
他找了酒保,把醉醺醺的商景澤抬去休息室。而後,自若地尋了個空位坐下,邊的段淮岸也坐了下來。
「聊什麼呢?」
「哎,聊咱商三爺的悲催史呢。」那人只覺得遲逕庭是來看熱鬧的,周圍一圈坐著的也沒商景澤的摯友,都是一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狐朋狗友,全然當八卦提,「咱商三爺追一妞追了兩年了,該說不說,那妞長得是真他媽的純,結果現在才知道,那妞有男朋友了。而且談了好久了,這不是把咱商三爺當猴耍嗎?」
遲逕庭眼尾輕抬,瞥了眼段淮岸。
妞啊妞的。
以遲逕庭對段淮岸的了解程度,這位爺估計想把這人的給撕爛了。
遲逕庭樂,還擺出一副聽八卦的模樣:「有那姑娘的照片嗎?」
「有啊。」那人還真有,拿出手機,三兩下找到照片,邀功似的遞到遲逕庭面前,「怎麼樣,漂亮吧?就他們學校,南大的——哎,段淮岸也是南大的,你應該聽說過吧?商三爺一直追這的。」
遲逕庭憋著笑,憋得雙肩都在抖。
「聽過。」段淮岸自顧自地倒了杯酒,眼裡沒什麼溫度地瞥了方才問他話的人一眼,「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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