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再次傳來悉的水聲。

    空氣中氤氳著的水蒸氣，浴室的玻璃門凝結著晶瑩剔的小水珠，化一道道水流蜿蜒而下，落在潔的地板。

    他說洗澡就真的隻是洗澡，甚至還幫洗。

    沈熙屏著呼吸，視線不敢往下落，他的悸越來越明顯，偏偏麵上端著一副正人君子樣。

    沈熙說要自己來，他神認真地說他來洗，讓留著力氣待會兒用。

    沈熙：“……”

    修長的手指在視線裏越來越模糊，所到之皆引起一陣微，呼吸微促，然後被他抱在懷裏，手指在視線裏徹底消失。

    沈熙靠在他懷裏，倚著他的重量，眼前有一團白霧，分不清是浴室朦朧的水蒸氣還是別的什麽。

    他一手捧著的臉頰，低頭含著的瓣，眸底已經漆黑一片，但他有足夠的耐心，溫地顧及著的。

    沈熙仰著臉懵懂地回應著他的吻，意識趨近於渙散，大腦接近空白，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轉移，攀著他脖頸的手收，眼前的那團白霧越來越大。

    薄順著白皙的脖頸往下，耳垂，鎖骨，他像是品嚐上好的食，每一都不舍得放過，最終停留在致的鎖骨，低著頭埋在脖頸，聽人的.息聲，輕喚，“熙熙。”

    白霧散去，的眼前恢複清明，沈熙渾力氣都被空，無力地靠在他懷裏，任由他的薄在上肆無忌憚，最後一點意識快消失前，拉著他胳膊，輕聲懇求，“去床上好不好。”

    傅司宴無奈一笑，扯過旁邊的浴巾，把上幹，忍著橫衝直撞的悸，拿了一條幹淨的浴巾將人裹著，作溫地抱起來，朝臥室裏走去。

    他們以前也在浴室裏做過，但沈熙覺得今晚形勢不對，轉移地點明顯有拖延時間的意思。

    窗外夜漆黑，零星的幾盞燈火也滅了，放眼去，隻有遠的路燈發出微弱的亮，朦朧的白映的眼底。

    或許是看的太久，臥室門前傅司宴沒急著開門，而是抱著轉，麵對窗邊讓看得很清楚些。

    沈熙正懵著想問他要幹嘛時，就聽他似笑非笑地問，“喜歡在窗邊嗎？”

    沈熙還沒反應過來，就看他眉梢微挑，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哪都行，你來決定，我不挑地方。”

    沈熙得說不出話，低著頭埋在他前。

    傅司宴最了解的子，低著眸看，在耳邊，輕聲，“那就窗邊吧，熙熙那麽喜歡看風景。”

    說著，他抬腳作勢真的要往窗邊走。

    沈熙眼睫猛地一，拉著他胳膊，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床、床上吧。”

    臥室裏開著亮的燈，做這種事不喜歡亮，於是傅司宴抱著進門時順手把燈關了，隻留著床頭一盞小夜燈。

    沈熙陷進的被子裏，接著一道影上來，那雙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滿得快溢出來，像要把連人帶骨頭地吞噬。

    沈熙意識逐漸清明，拉著他胳膊，不知想起什麽，認真地抬眸他，“傅司宴，你要保護我。”

    “嗯？”傅司宴挑眉。

    沈熙蹙著眉，正兒八經地解釋，“我現在太有錢了，萬一被仇富的人盯上怎麽辦？所以你要保護好我。”

    傅司宴愣了下，忍不住笑了。

    他低頭啄了下的瓣，啞聲，“會保護好你，放心吧。”

    “嗯。”沈熙點點頭。

    傅司宴眼底意濃鬱，一手輕著腰間，嗓音低啞，緩緩地說，“不是因為你上的財產，是因為你是我的寶貝。”

    沈熙彎著眸子，眉眼生地著他，有點不好意思地“噢”了聲。

    傅司宴低眸，可能是浴室朦朧的水汽氤氳著，睫沾了些，澄澈的杏眸也漉漉的，像隻單純無害的小鹿，瓣紅潤晶瑩，像豔滴的玫瑰人攫取。

    他低著頭吻，手沿著纖細的腰肢往下。

    萬籟俱寂，這會兒視覺和聽覺比在浴室裏還要敏，他的吻順著一路往下，掠過致的鎖骨，停留在雪白玉團。

    沈熙呼吸急促，他每個作都廝磨著的神經，小夜燈映得天花板昏黃迷離，曲著去勾他的，但這人明顯不理會，不知道是真的不懂的意思還是故意為之。

    沈熙輕聲喚他，意有所指，“傅司宴。”

    上那人抬眸來，眸底漆黑晦暗，的結滾了下，他明明也很想，但還是扣著的腰，極有耐心地問，“你我什麽？”

    沈熙以為他沒聽清，重複了一遍，“傅司宴。”

    猝不及防被咬了下，和那天的吻痕是同一個位置，沈熙子一，想要躲又被他拽著撈進懷裏，在下，低啞的嗓音再次傳來，帶著一危險，“你我什麽？”

    沈熙不說話，隻抬腳去勾他的，意味明顯，然後仰著小臉探他的薄，討好似的輕啄了下。

    他在麵前沒有所謂的自製力，更何況是主，但傅司宴想起不鹹不淡的稱呼，還是將的喧囂悸全都按下去，低頭在耳邊，半是半是提醒，“我們結婚了，那該我什麽？”

    沈熙知道他想聽什麽，紅著臉不說話，手勾著他的脖頸，拿腰去蹭他的，卻都被他一一躲過。

    蹙著眉，抬眼看著他，他漆黑的眸底滿眼.，卻仍一瞬不瞬地著，明顯在克製著，似乎不說他就不罷休。

    沈熙被磨得神經逐漸失控，意識瀕臨空白，抿著，甜的聲線散在寂靜的夜裏，多了幾分曖昧，“老公。”

    那晚不知道被迫了多次這個稱呼，起初是登上雲端的前一秒他忽然停下，低頭親吻瑩白的耳廓，迫著喊。

    孩清甜的嗓音裹著人的氣音，在寂靜的黑夜裏一遍遍鑽進他的耳朵，他想聽得更多，於是作變得綿長溫，黑夜在極致的廝磨下變得熾熱。

    空氣裏流淌著曖昧的氣息，沈熙子的一塌糊塗，陷進被窩裏，無力地攀上他肩膀，指甲無意識地用力，留下一道道曖昧的痕跡。

    沈熙著他，眼眸水盈盈的，模樣乖巧溫順，呼吸聲起伏著，委屈地說，“不要了好不好？”

    傅司宴低頭凝著，把掛在他脖頸的小手拿下，探到自己的腰腹，嗓音啞得不像話，“那這樣要怎麽辦？”

    沈熙像被什麽燙到猛地回手，默默往他下蜷了蜷，拉著他胳膊討好似的，小聲嚶嚀著，“那…輕點。”

    傅司宴低聲笑了，到底不忍心太難，作逐漸慢下，捧著的臉頰，低頭親吻著的，聲線低沉暗啞，“老婆。”

    時間到淩晨十二點，沈熙仰著纖細的脖頸，承著一次次的悸，覺天花板都在晃，昏黃的小夜燈搖曳著曖昧不明的，眼前是他模糊不清的廓，以及落在臉頰上細碎的親吻。

    濡的吻沿著臉頰，停在耳廓，浪聲洶湧，海浪撞上暗礁，氣勢蓬的浪花席卷而來，炸開的水花噴薄在的黑夜。

    沈熙子得厲害，恍惚間覺那人扣著的腰，俯在耳邊，聲線低沉地緩緩說，“老婆，生日快樂。”

    ——

    這次生日會辦得低調，除了林淺蘇淮宇，還有圈裏相的朋友，其他的人都一概沒邀請。

    以前父親在時，圈裏一大半都會來，一場生日會辦得隆重熱鬧，但沈熙知道，那些大多都是沈家的合作夥伴，有直接的利益往來，還有一部分結沈家，生意場上有真心實意的朋友。

    生日場地傅司宴已經提前包場，是一家新開的餐廳，開車四十分鍾左右的車程。

    臨近中午時，一行人在餐廳門口匯合，不知道他倆怎麽湊一塊的，沈熙看到蘇淮宇和林淺同時從一輛車上下來，並不是林淺常開的那輛法拉利。

    沈熙有點懵，等林淺跑來找時，才好奇地問，“什麽況？你倆這是……”

    沒等說完，林淺鬱悶地擺擺手，皺著眉苦惱，“別說了，我爸死活都不肯放人，我臨時找的蘇淮宇來幫忙，不然我今天都出不來。”

    沈熙牽著林淺往餐廳裏走，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還以為你倆能有什麽好事。”

    “別想多了，我和他不可能的。”林淺語氣篤定，似乎怕不信，林淺指了指路邊啃骨頭的小狗，“這麽說吧，我寧願去親那隻狗一口，都不願意多看一眼蘇淮宇。”

    沈熙：“……”

    夠狠。

    蘇淮宇走在們後，剛好聽見這句話，冷笑一聲，學著的語氣，“這麽說吧，我寧願親傅司宴一口，都不願意跟你多說一句話。”

    沈熙：“……”

    傅司宴：“……”

    餐廳坐落在江邊，放眼去寬闊漂亮的江景盡收眼底，家庭聚會之類的，這家餐廳很適合，氣氛優雅浪漫又不失格調，同時各種食應有盡有。

    由於傅司宴提前包場，整個餐廳隻有他們一桌客人，在服務員刻意的指引下，沈熙沒和他們一起，跟著服務員走到另一邊的樓梯。

    “這是傅先生特意為您準備的。”

    順著臺階往上看，白雕花欄桿兩旁簇擁著大朵大朵的玫瑰花，層層疊疊的花瓣簇擁在一起，紛紛從欄桿裏探出腦袋，一直延到二樓臺。

    沈熙站在原地，被眼前這一幕驚得睜大眼睛。

    臺階上鋪著的的花瓣，有的花瓣依稀可見有未幹的珠，盈盈滴，轉頭問服務員，“這是什麽時候運來的花？”

    “前幾日，”服務員笑著說，“傅先生親自來安排的，說給太太您過生日。”

    淡雅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沈熙鼻子一酸，眨了眨眼。

    下一秒視線裏出現一道悉的影，他站在通往花瓣盡頭的二樓臺，手撐著白欄桿，微風將他的角掀起點弧度，他眉眼噙著溫的笑意，朝著招手。

    沈熙沿著臺階而上，高跟鞋在臺階上發出噠噠的聲響，剛跑上去，傅司宴就在二樓接住，自然而然地把人摟在懷裏，輕刮了下鼻尖，語氣有點責備，“慢點兒跑，都多大人了還沒個輕重。”

    沈熙抬手回抱住他腰，悉的清冽氣息散在鼻息間，抬起臉，衝他眨眨眼，“不是有你在麽？”

    明知道哄他開心，但傅司宴對這話明顯很用。

    他牽著的手往裏走，一手推開門，“想好許什麽願沒？”

    “想好了，”沈熙溫地笑笑，“但是暫時不能告訴你。”

    玫瑰花一路延至二樓白臺，推門而，地上還有零星花瓣，正對麵是整麵明淨亮的落地窗，放眼去是一無際的江麵，幾艘遊艇和觀遊停在岸邊。

    夏日的中午，明，江麵波粼粼，像投落著一層淡淡的金箔。

    生日場地布置得很漂亮，心形的氣球，浪漫的法式臺燭，白餐桌上有一束鮮豔滴的紅玫瑰。

    另一麵牆壁放大的背景板上寫著“祝熙熙生日快樂”，是手寫，沈熙一眼就認出他的字跡，行雲流水，筆酣墨飽，俊逸流暢。

    有點驚訝，側頭看向他，“這些都是你準備的？”

    “嗯。”傅司宴牽著的手坐下。

    沈熙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你準備了多久？”

    沒等傅司宴說話，沈熙指尖重重地了他掌心，語氣暗含警告，“不許騙我。”

    傅司宴靠在座椅裏，回眸看，無奈地輕笑，“沒多久，大約一個禮拜。”

    沈熙靜了一瞬。

    想起他前幾日每日忙工作到深夜，所以他白天來餐廳布置場地，工作都滯留到晚上才能做。

    沈熙拉著他的手輕輕晃了晃，鼻尖忽然有點泛酸，小聲咕噥，“你怎麽對我這麽好。”

    原本沒抱什麽希，以為今年的生日宴會類似於簡單的朋友聚餐，卻沒想到他心準備一周，生日現場像話裏的仙境，毫不遜於往年那時大大辦的生日會。

    傅司宴低著頭，扣住的腰往懷裏帶，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著嗓音緩緩說，“我是你老公，不對你好對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