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夏蘇木不假思索跪下來,眼角迅速泛起了淚花,淚眼婆娑地仰麵看著葉南星。
“葉先生,對不起。”
沒有想象中的被迫,倔強,夏蘇木的態度是從骨子裏流出來的討好和卑微,就像是一朵從高枝上墜落的花,被人碾碎了沾上泥土,失去了全部的彩。
夏蘇木的頭發隨著低頭墜下,擋住了一大半的表。
見這樣,葉南星以為自己應該是痛快的,就像很多次午夜夢回時,他隻要想到夏蘇木在他國死死求生的畫麵,他就隻覺得心無限快。
可除了一開始出國能接到不斷的來電,後麵就跟死了一樣,悄無聲息。
他每次醒來第一件事都是會先看手機。
那個經常來電的號碼沒有一次響起來,都是靜靜地排列在手機裏,就連當初消息不斷的社賬號頭像,也一次沒有閃起紅點。
他總是把從黑名單裏拉出來,再拉進去,反反複複很多次後,那個對話依舊停留在最後一條消息。
“南星哥哥,你快來救救我,他們說我不起房租要把我趕出去了。”
同時伴隨著還有最的表包,一個很誇張的哭泣。
往上翻都是的話。
“南星哥哥,今天媽媽給我打電話了,一直在哭,你會因為我哭一次嗎?”
“南星哥哥,我今天被哥哥送到國外了,我聽話,會一個人住下來的,但我好像沒有看到你來機場送我。”
“南星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真的要相信我!”
日期一天天往前,那個孩的訴說也逐漸從哭泣卑微到前期的自由灑嗎,唯一不變的,是那句南星哥哥。
可是現在,的稱呼變了葉總、葉先生。
連他的名字都不怎麽了,南星哥哥更是再也沒有聽過。
看到這個樣子,葉南星想他應該滿足了,當初他最煩的,不就是夏蘇木跟在自己後喊哥哥嗎?
為什麽現在反而不甘心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把求饒當做日常的人,看著卑微伏地,看著兀自劃開兩人的距離。
那種不甘漸漸湧了上來,到現在越湧越烈,了熊熊火焰,能將他的理智都燒了個幹淨。
現在看到夏蘇木這副樣子,葉南星心底的煩躁更甚。
他故意道:“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人跟我說對不起,如果每個人都這樣輕飄飄一句我就要原諒。”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喑啞:“那我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夏蘇木被他的氣場一凜,咽了咽口水:“那你想怎麽樣?”
“你猜。”
夏蘇木聽說過葉南星在外的名聲,也知道他這個人對那些不識趣的人會有什麽樣的手段。
可現在兩個字,讓實在不知道怎麽接話。
隻能試探道:“我給您寫保證書?”
葉南星笑起來,這次他笑得很大聲,連膛都是一鼓鼓的。
他俯,然後用手指抓夏蘇木的下顎,帶來的是膩的清爽,這個人,現在好像不喜歡化妝了。
葉南星雙眼灼灼,夏蘇木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下突然傳來一陣痛,是葉南星死死扣著。
下一瞬,這個男人的臉在自己眼前放大,也傳來溫熱的,然後就是一陣碾。
他的氣息霸道強,一點都沒有讓夏蘇木有退讓的機會,甚至為了防止往後仰,葉南星的另一隻手很快抓的頭發,指尖劃過的長發,緩緩後,抓的作了。
僅僅這樣,夏蘇木還是跪在地上。
像極了他們之間的地位,葉南星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
而,避無可避。
要是五年前的夏蘇木,也許會接,會因為自己的錯誤委屈自己,可現在不想這樣了。
夏蘇木一,有腥味在齒間蔓延,葉南星一直睜開的眼睛微微一,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了挑釁。
他的手指再一次收攏,夏蘇木隻覺得頭皮被揪起來,想要吃痛喊出聲,但上已經被堵住了,沒忍住輕嚀一聲。
這樣的聲音落在葉南星耳中,卻化了藥,他在夏蘇木裏攻城略地,很快兩人呼吸都沉重起來。
漸漸流下來,已經分不清是誰傷了,但葉南星沒有在乎這一點,他如同上癮了一般,就當他還要繼續深時,視線及到夏蘇木依舊冷漠的眼,莫名背後一涼。
他最終鬆開了。
夏蘇木沒有半分的意思,除了一開始的咬,到現在的平淡無波。
不該是這樣的。
怎麽會是這樣?
葉南星想不通,當初那個喜歡在自己午睡的時候躡手躡腳跑到自己邊,想親又不敢親的孩,會願意將自己包裝禮給他驚喜,那個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在自己上的人,怎麽會一點覺都沒有?
葉南星撞上桌沿,明明不重,他隻覺得後背痛得厲害,連帶著四肢百骸和心髒都開始發痛。
他說不出話,隻能冷冷看著對方。
夏蘇木隻是說:“原來你想要這個。”
練地站起來,下自己的外套:“你給外麵人什麽價,就給我算什麽價。”
葉南星隻覺得眼前畫麵刺眼,怎麽能這麽快反應過來,對於這種辱怎麽能這麽麻木?
他不由自主扣上夏蘇木的手腕:“你這是什麽意思?”
夏蘇木笑起來:“不就是你想要的意思嗎?”
“男歡,明碼標價。”夏蘇木吐出一口濁氣,“你在外麵不都是這麽玩的嗎?”
葉南星被的話氣到無語,要是可以他真的很想掐死,為什麽每次說話都要那麽傷人,為什麽對於他,就沒有一點點耐心?
那個什麽蕭宴,家跟他比起來,連零頭都沒有,可就是能和這個男人每天出門,甚至做了對方的保姆。
難不,為葉太太,要比當保姆丟臉嗎?
葉南星的耐終於在這一刻被磨得一幹二淨,他快速抹去上的痕:“你說的沒錯,跟你確實要明碼標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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