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星到了自家的單獨病房,他家是專門留了一層給自家人用的,現在這樣,家裏早就得了信息,葉媽媽更是張,聽說連妝都沒來得及化就在來的路上了。
“行了,你守著,我先撤了。”
忙活了一晚上的夏蘇舟了鼻尖,眼角已經有了烏青,一向自信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憔悴。
夏蘇木反而還是十分神奕奕的模樣,習慣了日夜顛倒,這樣的工作量本不能影響到。
兩人在套間的外麵客廳,夏蘇舟正要從沙發上起,就聽見夏蘇木怯怯的討債聲音:“那我的剩下七十萬呢?”
夏蘇舟原本是閉著眼,聽見這話頓時睜開眼,不可置信扭頭看:“你說什麽?”
夏蘇木被他眼神一驚,但是已經很誠實開口了:“你剛才說的,救葉總會給我一百萬,但是我看了好幾遍,隻有三十萬。”
“這就是你剛才在車上一直玩手機的原因?”
夏蘇舟聲音都尖厲起來,最後一個字差點劈叉了,但是他猛地想到自己在什麽地方,立刻低了聲音。
“夏蘇木,你還有沒有心?”
夏蘇木點點頭:“有的,所以我才問你要剩下七十萬。”
說得十分理直氣壯:“你已經是夏總了,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麵跟我保證的,不能現在我救了人,就沒有剩下的尾款了吧。”
說實話,對於這個哥哥還是害怕的,但是眼瞅著一百萬就近在咫尺,再多的害怕也化為了勇氣,不管是什麽原因,這個一百萬都要拿到手。
“你還真是窮瘋了。”
夏蘇舟咬著牙:“現在還了尾款,你以為自己現在是救援隊的人嗎?”
他用手指了指裏麵:“這躺著的人可是你的未婚夫,是那個明知道自己不會遊泳還要跳下去的傻子!你居然拿他的生命當做籌碼?”
這有什麽不對嗎?
夏蘇木不理解,人生在世不就是為了這麽點錢嗎?
如果想帶上另一個人生活,一百萬絕對不夠,所以這也是變相賺錢不是嗎?
但夏蘇舟這人緒晴不定,隻能吶吶道:“可是你說的,要給我一百萬的。”
的聲音越來越低,小心覷著夏蘇舟,這樣的舉完全不像以往的大家閨秀,唯唯諾諾的樣子屬實讓人厭煩。
夏蘇舟直接從兜裏掏出一個支票本,寫上一百萬,然後直接簽上名字撕下扔給:“滾!給我滾!”
夏蘇木確認了可以取出來,忍不住了兩下,不敢興,隻是輕聲道:“謝謝夏總。”
說著就要出門。
“等等!”夏蘇舟沒想到真的直接要跑了,都沒想過進去看一眼葉南星,想到剛才在車上也是,在最近的醫院也是,本沒在意葉南星是否還活著。
淡漠得讓人背脊發涼。
“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葉南星?”
夏蘇木眨了眨眼:“不是有您在嗎?”
十分坦然:“那我先滾了,銀行九點開門,我想快點去。”
“夏蘇木!”夏蘇舟聲音染上了幾分怒意,還有自己沒有察覺的失落,“你先照顧南星,他估計也想看到你的。”
夏蘇木隻覺得夏蘇舟腦子被海水泡爛了,但是也不好意思挑明如今的關係,隻能點點頭,站著不。
夏蘇舟見這樣,還以為真有點良心,就放心地往外走:“我先回去,等會周姨就到了,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自己要清楚。”
夏蘇木順從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然後葉總擔心我才跟著跳下去,都是我的錯。”
見這樣快速想好背鍋理由,夏蘇舟難得複雜地看了一眼。
可什麽都沒說。
門被關上,客廳裏一個人也沒有。
葉南星來得太突然,護工也正在往這裏趕過來,夏蘇木站著等了一會,擔心夏蘇舟會反悔,心裏七上八下的不行。
這筆錢沒進自己的卡裏,是真的不放心!
想著就快步出去,連葉南星房間門也沒打算開著觀察一下,直接出去找到護士,讓看顧一下,自己也走了。
“奇怪,夏小姐怎麽突然了這副樣子?”
護士長是在這待久了的人,以往葉南星有個頭疼腦熱,隻要住院就能看見的影,不是煮湯,就是熬白粥。
現在倒好,什麽都不管,還能相信們護士。
驚疑不定地看著已經消失在走廊的夏蘇木,腦袋裏還是覺得稀罕。
“走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的葉南星正站在病房門口,他因為喝了太多海水,整張臉都是蒼白的,多了憔悴的。
隻是他雙眼銳利,讓人不寒而栗,之前被他容貌驚豔的幾個護士一時間不敢抬頭,隻做推推搡搡也不搭話。
還是護士長老練,當即堆著笑迎上去:“是,夏小姐說自己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覺得不妥,擅自補了一句:“但說,有空了還是會來看你的。”
葉南星閉了閉眼,手死死握著門把手,旋即睜開眼就是冷漠:“知道了。”
說完也不久留,直直關上了門。
這樣一來,反而有種病人的孤寂。
護士們互相看了眼,隻覺得其中有點意思,便哄著護士長說,想要知道其中的關係,隻有其中一個,冷哼了一聲,也不管別人,徑直往裏走去準備給葉南星檢查的東西了。
格就是這樣,護士長也不去理,隻是挑了幾個重要的緣故叮囑他們,至於其他的,就迷迷糊糊打著馬虎眼遮掩過去了。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在葉南星麵前提起夏蘇木,隻要不提就還能在這個醫院裏幹下去。
而趕去銀行的夏蘇木全然不知,隻是滋滋地將錢存進了自己的銀行卡,然後原本想回家的,想到夏蘇舟的話,隻能忍痛找了個幹淨的酒店開了個房。
地睡著了。
倒是在大平層睡得正舒服的夏蘇舟被短信吵醒,自從白菱歌離世後,他對短信或者電話都敏的厲害,因此剛聽見一聲就醒了。
是給他整理資金的銀行經理發的消息,在看到夏蘇木在銀行一開門就將支票兌了,他的眼睛瞬間就睜大了。
彈簧似的坐起來,沒忍住用拳頭錘了下床。
“這人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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