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木自然不肯接的。
“你已經送我服了,我怎麽好意思還拿手機?這太貴重了。”
蕭宴直接將手機塞進手裏:“我知道,但是對於我而言,服和手機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玩意,但如果今天跟你分開,我一定找不到你的對不對?”
現在看過去,才發現蕭宴有一雙很的眼睛,顧盼生輝,瀲灩如波。
他說得很是誠懇:“如果我送你對於我而言很貴重的,那你才可以將它判定為貴重,但是手機和服,加在一起連一萬都沒有,這個數字對我而言就隻是數字。”
“那麽,你怎麽能認為它是貴重的?”
夏蘇木被這話一噎,也是,當初為了討葉南星歡心,每次都是幾十萬幾百萬的砸,有人說南挖出了個黃鑽,價值百萬,想也不想直接飛過去高價買下,然後討好的送給葉南星。
最後那顆鑽石被雕刻項鏈,戴在了白菱歌脖子上。
對於他們而言,這種隻是一個消遣。
就像之於葉南星。
夏蘇木沉默地收下,第一個聯係人了蕭宴,同時還將其設置為急聯係人和第一聯係人。
“這樣,才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下一秒,夏蘇木被一個熾熱的懷抱錮,聲音隨之而下,喟歎一聲:“蘇木,我不害怕你忘記我,但是現在,我一定不會再讓你走的。”
說話很奇怪,想必是以前被夏蘇木忽視的那個人,畢竟當初自己不也是一門心思隻在葉南星上,那些別人都被自己隔絕在外。
沒想到,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還願意有人來拉一把。
夏蘇木還是沉溺在了這個懷抱裏,小心且堅定地擁抱了的另一個深淵。
等回到家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蕭宴聽從的話,沒有將送到門口,隻是停在外麵,兩人並沒有更近一步,但在夏蘇木開門後要出去時,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問:“蘇木,以後我能來找你嗎?”
夏蘇木指了指他買的手機:“聯係人都在上麵了,難不你是白買的?”
蕭宴不著痕跡鬆了口氣,笑起來。
“路上小心。”
夏蘇木從回國後第一次出了淺淺的笑,好像春日裏初綻的花蕊,溫而好。
“嗯。”
下了車,沒看到從遠開過來的一輛豪車,將他們倆的互看得一清二楚,最後快速地經過他們邊,然後駛莊園裏。
夏家別墅是在莊園最後一排,這個地方是夏鬆國在他們結婚第五周年送給妻的禮,為此還特地辟出一大塊地,就是為了和前麵的有區別分開。
也是為了彰顯沈佩蓮在心目中的地位。
那時候兩人如膠似漆,也是在同年莊園落,他們擁有了第二個孩子。
因此沈佩蓮對夏蘇木很是寵,一直認為這個孩子就是見證夏鬆國癡的最好結晶,但誰能想到,這個兒竟然是假的,而真的已經在外漂泊了十幾年。
走在長長的小道上,夏家背後是連綿的高建築,視野極好,四周都是翠綠點滴,能在這種城市裏有這麽一所院落,何嚐不能現夏家的財力?
老管家是先看到夏蘇木的,連忙上前親自開門:“小姐您這是去哪了?夫人擔心您,一晚上都沒睡呢。”
夏蘇木這才意識到自己過分了,剛要道歉,門被打開,沈佩蓮很快走了出來:“是蘇蘇回來了嗎?”
果然看到站在庭院裏的夏蘇木,急急忙忙道:“蘇蘇這是去哪了,怎麽都沒打個電話回家裏?”
旋即又了的手,輕聲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對了,吃沒吃飯?我馬上讓人去做。”
“媽,你就別忙活了。”夏蘇舟還沒去上班,但上已經穿上了商務西裝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剛才南星不是說了嗎?再說你看上這件服,幾千塊,肯定是男人給買的。”
他輕嗤一聲,態度十分傲慢:“說吧,你給自己定了多價錢?”
沈佩蓮忍無可忍,上前怒道:“你妹妹消失了一晚上,你沒說去找就算了,現在還這麽汙蔑,要是再這樣你就給我滾出去!”
“明天我就把房產證的名字給你妹妹寫上,以後大家都是客人!”
夏蘇舟怎麽可能容忍,當即大喊一聲。
“媽,你真是瘋了!”
“瘋了也比你說話難聽好!”
這套房子夏鬆國早就送給了沈佩蓮,自然想給誰就給誰,夏蘇舟不想讓夏蘇木得逞,也隻能恨恨地不說話。
這是夏蘇木卻過客廳的那扇落地窗,看到了葉南星投過來的注視。
狠毒辣。
很像在叢林深盯著的野狼。
夏蘇木不著痕跡的移開自己的注視,沒一會葉南星走了出來:“走吧,蘇舟,還有合同要簽。”
他依舊是單手袋,臉上已經戴上了金眼鏡,直著腰板,如同高高在上的統治者。
然後一眼都沒有瞧過夏蘇木,腳步大垮坐上了自己的車,好像沒看到的存在一樣。
沈佩蓮如何沒能察覺,擔憂地看了眼垂著腦袋的夏蘇木,自從回來後,每次麵對葉南星都是低著腦袋的。
他們倆,到底不能回到從前了。
沈佩蓮微微歎口氣,母倆進了屋子,等聽說了前後因果,沈佩蓮才懊悔:“都是媽媽的錯,沒想到會是這樣,找時間你讓那個蕭宴來家裏吃飯,媽媽得好好謝謝他。”
夏蘇木沒說自己遇上醉鬼的事,隻說自己被雨淋到然後遇到蕭宴,對方將自己送到醫院,手機也是對方送的。
沈佩蓮說著就讓人把自己現在常用的錢包拿下來,從裏麵掏出一張卡:“這是媽媽的私人卡,原本是打算你結婚的時候給你當嫁妝的,現在想想直接給你算了。”
了夏蘇木已經剪短的頭發,眼含熱淚:“要不是那件事,或許你現在早就家了。”
夏蘇木自然明白什麽意思,當年葉家和夏家已經有意聯姻,對象就是和葉南星。
現在這一切都隻能說是有緣無分罷了。
夏蘇木搖搖頭:“謝謝媽媽,但我和葉總,真的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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