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慾過度的結果,就是……只有白荷承了風寒又勞累過度的後果,韓擎一個人好好的,第三日早上神清氣爽地起來吃早飯,然後端著早飯回去喂某個病人。
他倒是贏了,又知道了白荷死活要保守的是什麼,又得了幾句被折磨得不行終於說出的主的話。又得夫人又得兵,但後果就是白荷徹底對他沒了一點好臉。
他得知了那個不過是昭瑜來了信以後,簡直有些哭笑不得,他早便覺得昭瑜的事有蹊蹺,私下裡一直找人在查,最近還真查到一些蛛馬跡,原本打算回家便跟白荷說。只是沒想到要瞞著自己。
在白荷手打翻了他手裡的第二碗粥以後,他又端了第三碗過來,不要臉地一邊哄一邊道:“我還以為是什麼野男人,你說你,因為這點事,把自己搞這樣,何必呢?我又不會告的。”
活了二十一年,白荷頭一回有了想傷人的衝。
想把粥丟到韓擎臉上,更加不想再看他坐在這裡,更更加想把昨天的某些記憶和自己說的話從韓擎頭腦中取出來一把火燒掉。
韓擎抿了抿,他也有那麼一點後悔,其實昨日到一半他就猜出來了。白荷人際關係很簡單,很好猜,人在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就很容易出現破綻,他看的表早就得出了這事跟昭瑜有關的結論。只是他有些上頭了,他實在是沒怎麼盡興過,太多想玩的花樣憋了一肚子壞水,昨日終於有個機會開閘放出一點,便一發不可收拾。
後悔,但下次還敢。
他檢查過了,他家上紅了腫了幾,但都是淡淡的皮外傷,淤都沒有一點,他哪敢真下手。白荷是面子薄過不去,在他面前覺得丟臉而已。
心傷比外傷嚴重,韓擎哄了一上午,這粥也沒能喂進裡一口,最後只好換了荔兒進來。他又進宮跟人議事,待到晚上回來,白荷那屋的燈都滅了。他剛要開門進,門口荔兒便過來攔了一下,表有些無奈地道:“侯爺,夫人說……您去別休息。”
韓擎怔一下,這別院裡就兩休息的地界,一個他們二人的二樓主屋,另一個煙水閣如今裡面住了幾個下人。
沒別的地兒了,這竹別院本就沒有設計出留客的地方。
荔兒言又止,白荷的原話是:“讓他離我遠一些。”
韓擎咳了一聲,開口道:“你下去吧。”
韓擎自顧自上了樓,白荷正迷迷糊糊地睡著,忽然聽見上樓的靜,起看了一眼,臉頓時一黑。
韓擎手去了額頭,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戴在手腕上,白荷低頭看了一眼,是隻紅線串的小金鈴鐺,鈴鐺旁邊,穿著一隻羊脂白玉的小雕。怔了一下,在黑暗裡也沒說話,韓擎半跪在床邊,低聲道:“媳婦兒。只要你說,不想讓我將昭瑜的事說出去,我一定……”
白荷低聲打斷他道:“……你出去。”
韓擎怔了一下,到的手腕從自己手裡走。他咬了咬牙,開口道 :“我不走。”
白荷抬眸看他:“你!……”
他在黑暗裡又將那隻手拉回來,在指尖親了親:“,你我是夫妻,就該坦誠相待,便是過分親暱些也沒什麼不正常的。”
白荷臉又開始紅了,再懶得理他,翻便準備閤眼。當然攔不住他,整個別院是他的,韓府也是他的,他想怎樣就怎樣,哪裡會管的面子過不過得去?好歹是夫人,這麼胡鬧,下人會怎麼看?
韓擎開始磨人:“媳婦兒,你理我。”
“……”
“姐姐什麼樣子我沒見過,有什麼好的……”韓擎繼續道,話說到一半,被丟過來的枕頭砸了個正著。
“我錯了。”
白荷又扔過去一個枕頭,沉甸甸地砸在他口,悶悶一聲,倒是不輕。
韓擎沒躲,手把枕頭撿回來,剛一抬頭,又一個砸在臉上。
他們有這麼多枕頭麼?
片刻後一件服扔在他臉上,蓋了他一臉輕輕的香氣,拿起來一看,是白荷自己的裡還有他的裡,混在一起扔過來的。
他抬頭,看見黑暗中白荷抿著看著自己,坐在床上抱著膝蓋的樣子可憐又帶著一點警惕,好像他要給吃了一樣。
韓擎在心裡嘆了口氣,拿著枕頭和那件服下樓了。
第二日早晨,白荷下樓要用早飯,便瞧見讓哭笑不得的一幕,某人在一樓長廊上的榻上歇下了,懷裡抱著一團服,走近了一看,才發現是的。想必是昨晚黑扔東西,不小心扔錯了一件。
快十二月的天兒,樓上都要燃著炭火才能睡,這人居然就在這風裡睡了一夜。如今閉著眼低著頭,鼻尖微微有些發紅,微微蹙著眉。
韓擎似乎察覺到來人,忽然睜開眼,嚇了白荷一跳。見是白荷,他眼神緩了緩,立刻拉了的手過來,白荷頓時覺得在外面晾了片刻有些涼的手被包裹進一個小火爐裡。
韓擎的手:“怎麼穿這麼出來?手都凍涼了。”
白荷有點想翻白眼,稍微吹了一點風就風寒了一天,這人怎麼在外面睡了一夜還好好的?手熱得一如往常。平日裡同他一起睡總是蓋不住被子,因著周圍這人上總是熱熱。昨夜才突然察覺到冷來,夜裡還小梨過來添了一床被子。
抱著兩床被子上樓的小梨路過躺在榻上的韓擎時,只看了一眼,腳步沒有一一毫的停留,直接將兩床被子都送到了小姐屋裡。
白荷輕輕吸了吸鼻子,韓擎站起來想抱人,又想起來吹了一夜上服涼,又退了回去。開口道:“明日秋獵,我不回來。我留了親兵在此,你這兩日無論有什事,都不要出去。好好在山裡待著,知道麼?”
白荷聽秋獵兩個字,忍不住蹙眉,沉聲問:“侯爺後來查到那幾只狼的去了麼?”
韓擎垂眸:“這事不止那幾只狼那麼簡單,商家背後,可能有旁人。公主的事,我查到一些頭緒,但有一點我能確定,那天晚上公主能走,沈囂定在其中推波助瀾。”
他繼續道:“有趣的是,我查不出他的機,他作為錦衛指揮使,為何要幫一個公主出宮?按照你昨日所言,公主言辭中所說的貴人,是不是他?”
白荷沉片刻:“我覺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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