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拍累了,渾力地順著牆壁蹲了下去,眼淚不聽使喚地湧了出來。
模模糊糊中,似乎有人進來了,沒有去理,沉浸在自已的悲傷裡。
“乖寶……”
聽到這個悉的輕喚,才終於抬起頭,淚眼模糊中,看到了陸晏洲正一臉擔心地瞧著。
一下子撲到他懷裡,在這個令人安心的懷抱裡,再也忍不住將自已滿腔的委屈傾訴出來:
“我爸他不想讓我和你在一起,他生氣我搶了董思璇的未婚夫,他好偏心,他怎麼能這麼偏心,嗚嗚嗚……”
地抱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到他的脖子裡,就像是在外傷的雛鳥,終於回到了溫暖的窩。
陸晏洲心口一疼,將攬在懷裡,“是他不好!乖寶,不要哭了,以後就由我來寵你你好不好?在我心裡,你就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人能替代。”
岑安寧了鼻子,紅著眼看他,“真的?”
陸晏洲了的頭髮,認真地道:“當然是真的!”
岑安寧本來心裡委屈得不行,可一看到陸晏洲,聽著他安的話,心裡所有的委屈和悲傷就好像通通不見了。
就好像,小時候在外面了委屈,可以回家跟爸爸媽媽告狀,因為知道他們會無條件為自已撐腰,知道他們的懷抱是自已最溫暖最堅實的避風港。
時隔十四年,終於又找到了一個新的避風港,可以安放所有的委屈和脆弱,這讓覺得幸福又安心。
“不?”陸晏洲等慢慢平靜下來,拉著起,牽著往外走。
“我想吃火鍋。”
“好。”
半個小時後,兩人出現在一家川味火鍋店,岑安寧練地點了湯底和配菜。
一鍋鮮香麻辣的火鍋湯底很快端了上來。
陸晏洲看著那紅彤彤的油湯裡漂浮著一大堆花椒辣椒,眉頭輕皺了一下,旋即又鬆開。
服務員心地給他們把食材放進去煮,等煮好後,岑安寧就吃起來。
和黎蔓以前心不好的時候就喜歡一起去吃火鍋,而且還要是最麻最辣的那種湯底,吃過之後,鼻子紅紅的,眼睛紅紅的,就算是哭了也不會有人看出你的脆弱。
岑安寧練地從油湯裡撈起牛丸,黃,肚,牛,往油碟裡滾了一圈,就塞進裡,鮮香麻辣的味道刺激著的味蕾和神經,讓覺得異常暢快。
邊吃邊放肆流淚,也不知道是被辣的,還是因為董碩。
對面的陸晏洲一直忙著給遞紙巾遞水,給眼淚鼻子,卻沒有出聲阻止。
岑安寧上很快出了一層細汗,可是心卻一點一點靜了下來。
放下筷子,拿起一張溼紙巾,覆在自已紅腫了的眼睛上,冰冰涼涼的覺讓覺舒服了不。
見緒平穩下來,陸晏洲這才開始吃。
只是他作卻異常生疏,一粒牛丸夾了半天都沒夾起來,岑安寧一邊嘲笑他笨手笨腳,一邊給他夾菜,一直把他的碗塞得滿滿的,然後才看著他吃。
的小臉紅撲撲的,因為吃了辣椒的緣故無比晶亮人,卷而翹的睫撲閃撲閃的,過火鍋氤氳的水霧,有種朦朧的。
陸晏洲一下就看癡了,把一片肚塞進裡的時候,沒注意裡面包了一粒花椒,一口咬下去,俊臉瞬間扭曲起來。
岑安寧頓時被逗得撲哧一笑。
陸晏洲也顧不得花椒粒還在裡,手了的鼻子,“終於肯笑了。”
這一頓岑安寧吃得異常滿足,吃完後整個人都舒坦了,心裡的愁緒也煙消雲散。
陸晏洲付完賬,兩人開車回瀛洲花園。
到家後他第一時間就抱著去了浴室。
“一的火鍋味,洗洗。”
岑安寧可不上他的當,“你先洗。”
“一起洗,別弄得到都是味兒。”陸晏洲說得一本正經。
岑安寧覺得自已就像是被猛叼走的獵,完全反抗不了,只能眼睜睜由著他把自已抱進浴缸。
“我自已洗。”
“你上的傷還沒完全好,我給你洗。”
“你洗就洗,手不要到……嗯……陸晏洲……”
“乖寶,我忍不住……等下就好了,我保證……”
“說好的一下就好呢?啊……”
“再給我一次……”
岑安寧已經被折騰得說不出來話了。
男人果然都是大騙子!
最後,岑安寧也不知道自已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陸晏洲將洗好乾抱到床上,半靠著床頭,右手臂將圈囿在懷裡,左手手指在白瓷般的上不停流連。
因為之前哭得太厲害,的眼睛到現在還有些紅腫,他俯親了親合起的眼皮,這才起拿著煙和手機去了樓下。
到了客廳,他從煙盒裡出一支菸,點燃,用力吸了幾口。
在嫋嫋升起的煙霧中瞇著眼想了一會兒,將煙用手指輕輕夾著,拿出手機給徐子淵打電話:
“子淵,幫我查查當年顧氏集團破產的事是不是還有其他。”
“怎麼突然要查這個?”
“今天我帶安寧去了國安,董碩聽到和我訂婚的訊息,反應很不尋常。對了,上次我不是讓你調查董碩為什麼突然大張旗鼓認回安寧嗎?進展如何?”
那邊徐子淵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晏哥,我這邊查到一個訊息,不過暫時沒有查到確切的證據,所以一直沒跟你說。”
陸晏洲突然有種不好的預,“什麼訊息?”
“當年顧長清會選擇跳樓,好像跟你父親有關。”
……
岑安寧的好得差不多了,去醫院複查了一遍,見沒什麼大礙後,就跟張睿消了假,回了律所上班。
前幾天海晏集團和陸氏集團同時宣了陸晏洲和岑安寧訂婚的事,向來低調的京市太子爺罕見的高調,不僅放出了兩人的合影,還發布了兩人互換訂婚戒指的短影片。
宣文案聽說是這位神的太子爺親自刀的,只有簡單的兩句話:
“自從遇見你,人間煙火重又升起。陸太太,期待我們的結婚典禮。@岑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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