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朝帶溫念上船后,岸上的兩人也跟著上船,兩人一個是船長,一個是服務小哥。
溫念被顧晏朝放在游船的沙發上,下了的高跟鞋。
服務生為兩人開好香檳,擺好食等就退了出去,繼而,整個船艙又只剩下了顧晏朝溫念兩個人。
溫念拉開窗戶,手臂搭在上邊,看著云城的夜景。
遠岸上一片燈火通明,虛幻浮華,河水面泛起陣陣漣漪…
“顧先生真的很會選地方。”溫念吹著晚風,很久沒有這麼放松過了。
顧晏朝抬眸,看著溫念清冷的側臉,薄勾起,“怎麼這麼說?”
“以前在國外,每當力大的時候,我都會去坐游船,聽風伴水,心很容易就平靜下來。”
溫念側著臉趴在手臂上,卷長的睫輕。
“原來我和念念在那麼早之前就心有靈犀了。”顧晏朝眸沉了沉,繼續幫溫念著微微泛紅的腳踝。
看著遠的街景,溫念不揚。
“只不過我可租不起這種私人船,我坐的是那種大船,麻麻都是游客的那種,你應該是沒有驗過的。”
顧晏朝發出一聲哼笑,抬頭看向對面的溫念,“驗過的。”
“你驗過?”
一直看向窗外的溫念有一瞬恍惚,回過頭。
“嗯。”
顧晏朝溫的看著,“不止一次,好的。”
溫念收回視線,看向前的男人,一雙清泓般的雙眸,暈著暖意。
燦然一笑。
“寶寶笑什麼?”
“我突然想象到顧先生西裝革履去游客船,那樣子…”
顧晏朝失笑。
溫念描述的畫面確實也與事實相差無幾,可卻不知道,顧晏朝也是因為,才習慣了游船。
顧晏朝十五歲的時候,曾在云城遇到一個孩。
小孩抱著畫板,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直到走到他的跟前,“哥哥你不開心嗎?”
顧晏朝抬頭,看著孩清澈的眉眼,那樣子后來深深刻畫在他的腦海里。
孩見他沒有說話,靜靜從畫板上取下一幅畫像,遞給了他。
孩眉眼彎彎,“不要不開心了,這個送給你。”
顧晏朝拿在手心,畫中的人是他,“你剛才畫的?”
“嗯。”
孩點點頭,坐在了他的邊。
顧晏朝低頭看著孩的畫,角扯出幾分笑,“可我手上沒有戒指。”
孩笑了笑,清冷的眸子看向他,“我以后要做一名珠寶設計師,練練手,不好看嗎?”
顧晏朝:“好看。”
那天之后,顧晏朝找遍了整個云城,卻再也沒見過那個小孩。
但那幅畫,那枚戒指一直陪在了他的邊。
雖然年時期的初見過于朦朧。
可顧晏朝在見過之后,卻再也無法忘記,那時的他還不懂這是什麼,后來懂了卻找不到了。
直到五年前,顧晏朝邀參觀艾爾利克大學,一個孩闖了他的視線,同樣清冷的眉眼,同樣清幽的氣質。
;好像什麼都沒有變,又好像全然改變。
后來,他知道,那個孩溫念。
溫念的邊是裴謹弋。
顧晏朝見過站在裴謹弋邊的溫念笑的是多麼自然。
他晚了一些。
顧晏朝克制不住思念,卻也不愿打破的幸福,哪怕只是遠遠的看著也是好的。
顧晏朝發了條信息,就著溫念淡淡的目站起,坐到邊,從背后環抱著溫念,“念念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
溫念被顧晏朝驟然從背后擁,并沒有到任何不適。
顧晏朝勾,吻了吻溫念的發,“據說和喜歡的人一起看煙花,兩個人會永遠在一起。”
喜歡?
溫念來不及錯愕,耳邊就已經傳開了煙花的炸聲。
轉頭看向窗外,對面天空被瞬息萬變的煙花點亮,如同燎原星火一般,璀璨奪目,不遠的大游船上,傳來一陣又一陣歡聲笑語。
煙花易散。
這是溫念第一次在這麼好的位置看煙花,的眼眸被煙花點亮。
溫念拿出手機,想將這一刻定格下來。
握著手機對著遠天空,就在按下拍攝鍵同一時間,幾束紅、金的煙花猝然綻放,順帶著勾勒出‘顧念’的字樣。
溫念握著手機的指尖頓住了,眼睛里噙著晶瑩,一只手發抖的捂住。
這片煙花在空中足足懸掛了二十秒,才如流星般隕落。
溫念回頭看向顧晏朝。
顧晏朝手里握著一只絨首飾盒,首飾盒里裝著兩枚戒指。
是昨天在展覽會上看了很久的那對。
名字:及真心。
顧晏朝將那枚士戒指取下,拉過溫念捂著的手,戴在了的無名指上。
隨后目落在自己食指上的那枚銀戒,手想要取下。
倏爾,男人薄勾笑。
顧晏朝把手遞給了溫念,“顧太太幫我取下來。”
溫念眉心一跳。
男人的聲音似乎有種特別的吸引力,低下頭,指尖住顧晏朝食指的上戒指,緩緩取了下來。
這戒指,顧晏朝曾因溫念而戴上,如今也由溫念幫他取下。
顧晏朝從溫念手接過那枚銀戒,又將裝著婚戒的盒子遞到溫念面前,低沉的嗓音帶著不經意的抖。
“念念,幫我戴上。”
溫念仰頭,顧晏朝微勾著,漆黑的眼眸深邃又認真。
伴隨著不間斷的煙火聲,嚨收,抬手從盒子里取出戒指,慢慢戴在了顧晏朝的無名指上。
像什麼莊重的儀式一般。
戒指戴好后,顧晏朝拿出手機,對著兩人的手拍了一張照片,又把溫念剛才拍下來的煙火一并發到了微博。
顧晏朝:回看過去的每一步都是為了遇見你@溫念
溫念看著顧晏朝無比斟酌的發了微博,心底有些哽咽,勾著笑,“顧先生這麼做,會讓我誤會的。”
“誤會什麼?”
“誤會…誤會顧先生深我多年…”溫念幾乎是開玩笑似的開口。
顧晏朝俯,勾起溫念的下,幽深的眸像是要將徹底吞沒。
“你可以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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