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度擔心會錯過宜敏的生日,幸好生日前一天,書準時送到了。
宜敏不釋手地拿著:“你怎麽知道我一直在找這套原文書?”
“你都掛在上念了不知道多次,”蘇雨眠挑眉,“我就是想不知道也難。”
宜敏:“哼,誰讓你這麽久不回家……不過還是謝謝你,我的寶貝,這份禮我很喜歡。”
勾起角,親昵的給了蘇雨眠一個擁抱,眼神溫如水,手一下接一下著的頭發:
“我記得你從前一直是留長發的,怎麽剪短了?”
蘇雨眠賴著:“剪短了不好看嗎?”
“好看。我兒怎麽都好看!”宜敏理直氣壯。
蘇雨眠抿笑了,靠更一些。
“筆試過了,馬上就要複試了吧?”宜敏說,“你是不是該回京都了?”
蘇雨眠頓了頓,輕嗯一聲。
宜敏輕笑:“我早就知道,臨市留不住你,孩子大了,總是要飛的,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
蘇雨眠眼睫輕,輕輕開口:“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們失了。”
廚房裏,蘇晉興拿著一把鍋鏟,看母倆靠在一起說悄悄話,嚷嚷了一聲:“講什麽國家機呢,快洗手吃飯了!”
“來啦!”
第二天,蘇雨眠就坐上了返回京都的高鐵。
大半個月沒回來,家裏冷冰冰的,還落了灰。
放下行李,先去看了一眼魚缸裏的魚,確定小紅小黑還活著,欣的點點頭,心不錯的給它們灑了一點魚飼料。
再看臺上的小多,這麽久沒澆水,依然長勢喜人。
打開地暖,先把屋子裏裏外外打掃一遍,換了新的床單被套,又把沙發套拆下來,換了一個絨絨的沙發套。
起來的,簡直不要太舒服。
收拾完,差不多也快六點了。
懶得出去買菜,直接點了附近生鮮超市的外送,在暖黃熾熱的燈下,開始慢悠悠做飯。
天漸晚,路燈一盞盞亮起。
在實驗室忙了一天的邵溫白走到單元樓口,忽然腳下一頓,似有所覺地抬起頭。
隻見七樓,暗了大半個月的窗戶竟然亮了。
他心下一,不由加快腳步。
樓梯間,男人微微的息聲還沒平複,對麵的門突然從裏麵打開,傾瀉而出的隨著門越來越大。
自然,裏麵的人也發現了邵溫白,原本錯愕的眼神變得晶亮。
蘇雨眠眉眼一彎,“晚上好啊,邵教授。”
的笑容好像有魔力一般,邵溫白也忍不住勾起角:“晚上好,你什麽時候到家的?”
“今天。”
說到這裏,蘇雨眠頓了一下,有點好奇他怎麽知道的。
邵溫白:“我聽薇薇說,你回老家了。還沒恭喜你,筆試拿到高分。”
“謝謝。”蘇雨眠笑笑,像往常那樣,再自然不過的開口,“我做了晚餐,要一起吃點嗎?”
男人擺手:“我吃過了,下次吧,等你複試通過,再一起慶祝。”
蘇雨眠挑眉,玩笑道:“你這麽肯定我能通過?那萬一沒過呢?”
就連自己都還沒有什麽頭緒呢。
邵溫白漆黑的眼睛含著一點笑意:“你也說了,沒過是‘萬一’,我相信大概率事件的發生。”
蘇雨眠角上揚:“那就借你吉言了。”
……
B大複試定在三月初。
蘇雨眠特意挑了一套正裝,搭配低跟黑皮鞋。
中規中矩的打扮,不出,但也絕對不出錯。
臨出門前,想了想,隨手出一條橙綠花的巾係上。
原本普通沉悶的套裝,瞬間就有了記憶點。
昨晚下過一場雨,地麵漉漉的,風也帶著一種黏膩的悶滯。
好像全世界都被套上一個塑料袋。
蘇雨眠看著不斷有人進出的候考室,有人唉聲歎氣,有人張不已。
還算平靜。
“喂,同學,你不張嗎?”後座的年輕孩兒了肩膀,小聲問道。
蘇雨眠:“還好。不是很慌。”
不喜歡臨時抱佛腳,為了今天,已經準備了太久。
此時,沒有害怕,隻有一種將上戰場的。
“45號,蘇雨眠——”
“到。”
起順了順服上的褶皺,被帶往麵試的教室。
一進門,蘇雨眠就愣住了。
隻見端坐一排的麵試裏居然有邵溫白!
男人今天穿著一灰調的西裝,鼻梁上架著那副金邊眼鏡,眉心微微皺起,比平常的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嚴肅和不近人。
不過,下一秒,他抬起頭,溫潤的目掃過蘇雨眠的臉。
那一刻,反而放平了心態。
接下來,正式進麵試環節。
考先拋出了幾個專業問題,因為蘇雨眠事先準備過,回答得還算輕鬆。
剩下幾位考見對答如流,明顯有備而來,所以故意問了幾個超綱的問題。
蘇雨眠依然完得很漂亮。
“邵教授,該你了。”
“好。”邵溫白抬眼,眸中犀利一閃而過:“你報的專業是生信息學,那你應該知道這個專業是一門以生學、數學和信息科學為基礎的叉科學,對研究者綜合能力要求非常高,理,生,化學,計算機等領域都會涉及。這點,你明白嗎?”
“是。”蘇雨眠點頭。
“所以,接下來我的問題不會局限於生學領域,可能跟理、化學都會相關。甚至,不是問答的形式,而是需要你現場進行計算。你能接嗎?”
蘇雨眠點頭:“可以試試。”
“Explain the physics of quasi-crystals with data support.”
他甚至用的是英文出題。
此刻的邵溫白,充滿了學攻擊。
蘇雨眠也陷思考中——
以數據為支撐,闡述準晶的理。
沒有場景,沒有參數,這甚至不是一個泛生學領域的問題!
乍一看,還以為要寫一篇科普作文。
這個問題不僅問住了蘇雨眠,在場其他麵試也是麵麵相覷——
“這是生學方麵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