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宴離開的時候,恰好跟來餐廳吃早餐的江易淮肩而過。
後者皺了皺眉。
不聲掃視一圈,沒看到蘇雨眠。
“寶,你在找什麽?”時沐熙看他環顧四周,明知故問。
江易淮收回視線,轉頭看:“你上有傷,不該堅持過來。”
“雖然可以讓人送到房間,可是躺太久,我想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嘛,不然覺整個人都要發黴了……”說著,吐了吐舌頭。
江易淮輕嗯一聲:“想吃什麽?”
“三明治,牛,謝謝寶~”
中午,江易淮找遍島上四個餐廳都沒看見蘇雨眠。
下午海灘邊,他逛了逛,還是沒有。
夜後,他倒是在島上的中餐廳看見了邵雨薇,可仍舊沒有蘇雨眠的影。
更奇怪的是,沈時宴除了早上那會兒見過,之後就再也沒看到了。
難道蘇雨眠和他……約會去了?
這個猜想讓江易淮一秒都坐不住,他起,忽然頓了頓,拿起時沐熙掛在椅子背後的披肩。
是在島上買的,普通款,幾乎人手一條,蘇雨眠也有。
他走過去,找到邵雨薇——
“中午的時候蘇雨眠落了一條披肩在我這兒,你拿去給。”
邵雨薇正跟帥哥約會,聞言,本沒反應過來,口而出:“中午?怎麽可能?人都回——”
呃!
這時,邵雨薇才發現不對:“江易淮,你套我話?”
男人眼神銳利,“回哪了?回國?”
邵雨薇翻了個白眼兒:“關你什麽事?”
江易淮點頭:“看來確實回國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轉離開。
不用猜,蘇雨眠都走了,沈時宴那個家夥肯定也跟著離開了。
邵雨薇:“!”我特麽就不該長這張!
江易淮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打給林銘:“幫我訂最近一趟回國的航班——”
林銘:“好的江總,那時小姐……跟您一起回國嗎?”
同樣的錯誤不能犯第二次,所以問清楚比較好。
男人一頓。
“寶,剛才聽餐廳服務員說後天晚上有遊出海,晚上還有船長晚宴,我們也報名參加吧,好不好?”
時沐熙上來挽住他手臂,“反正我現在這樣也暫時回不了國,不如就放心大膽地多玩幾天。你覺得呢?”
江易淮頓住。
林銘:“喂?江總,您有在聽嗎?”
“……暫時不訂了。”
“……好的。”
時沐熙:“呀,你在打電話嗎?對不起,我沒看到……不會耽誤你吧?”
江易淮擺手:“沒有。”
孩兒瞬間笑開:“那就好,那就好。醫生說我的傷口目前還好,暫時沒發現染……”
一提到傷口,江易淮就了幾分。
“遊出海,我們去吧?好不好?我還沒參加過船長晚宴呢……”拉著他的胳膊撒,嗔的語氣甜的像荔枝果凍。
江易淮不自覺就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mua!謝謝寶~”
……
晚上九點,航班準時降落京都機場。
蘇雨眠一出航站樓,悉的冷風夾雜著冰碴子刮在臉上,頓時冷得打了個噴嚏。
知道兩地溫差大,所以在飛機降落前,就拿出長款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像個球。
結果,還是失策了。
前兩天剛下過一場凍雨,樹上,電線桿上,都掛著冰柱,風細雨的,看著輕飄飄,實則落在人上,沒一會,了的服就會結冰塊。
這條路向來熱鬧,可大冬天的,又是深夜,車流匆匆,就是打不到一輛出租。
哆嗦著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網約車的位置,三分鍾前就顯示還有五分鍾到達目的地,現在卻變了半個小時。
看了眼發紅的地圖,司機已經堵在那邊有一會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取消,一輛車緩緩停在旁。
車窗搖下,悉的眉眼,清雋溫和,深灰的高領裏是半遮半掩的結,從蘇雨眠的角度看過去,男人的側臉好像被打上了一層影,反而為他清冷的神增添了幾分模糊的溫暖。
“這個點,附近應該很難打到車,我正好也要回家,上車吧。”
車上。
看出蘇雨眠冷的厲害,邵溫白把暖氣開到最大。
想起車載屜裏有個發熱,他拿出來,遞到手裏:“先暖暖。”
蘇雨眠覺得自己的手跟冰沒什麽區別了,用了發熱,再加上車暖氣充足,漸漸地,才覺自己重新活過來。
“謝謝,我差點以為自己會凍死在機場。”
吸了吸鼻子,邵雨薇說安排司機,不想麻煩,拒絕了,卻沒想到,機場也會有打車難的時候。
邵溫白看了一眼,“因為兩會,最近通管製,網約車也在,所以不好打車。”
蘇雨眠恍然大悟:“難怪路上出租車那麽,我差點以為走錯地方……”
側著,看向邵溫白:“那你呢?怎麽這麽巧,這個點出現在機場?”
邵溫白解釋道:“有個長輩回國,我過來接一下,但已經等不及,自己先坐車回去了。”
他接到電話之後就往回開,隻是很突然的,因為一個遠燈,讓他從後視鏡裏看見了站在寒風中的蘇雨眠,這才重新折回來。
蘇雨眠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等紅燈得時候——
邵溫白:“暖和一點了嗎?”
“嗯嗯,”有點不好意思地咬了咬,“熱帶地區待了幾天,突然之間有點不太適應這麽冷的天氣。”
“對了,我給你帶了小禮。”
想起什麽,打開隨的背包。
邵溫白愣了一下:“……禮?”
“嗯,不止是你,還有教授,都有。”蘇雨眠說著,拿出屬於他的那份,“我一看,就覺得像你。”
邵溫白看著手裏的雕塑娃娃,襯西,金邊眼鏡架在鼻梁上,手裏捧著一本書,明明是很嚴肅的表,卻因為整誇張又可的比例,看起來十分有喜。
男人沉默兩秒:“有嗎?我覺得我們除了都戴眼鏡之外,其他地方都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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