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眠知道的意思，微微一笑，也沒多辯解。

    江琦婷：“我記得你本科好像就是b大的？這次打算考哪個學校？”

    蘇雨眠：“還是b大。”

    “學碩，還是專碩？”

    “學碩。”

    “哪個專業？”

    “生。”

    江琦婷挑眉，居然跟報的專業方向一樣，“有意向的導師嗎？”

    蘇雨眠也沒瞞，點點頭：“有。歐教授。”

    “誰？歐聞秋嗎？”

    “嗯。”

    江琦婷想起得上次在歐教授家見到做鍾點工的蘇雨眠，表怪異了幾分：“你……該不會以為，去教授家，幫忙做做清潔，就能讓鬆口答應吧？”

    呃！

    蘇雨眠：“……上次是個誤會。”

    “誤會？實話跟你說吧，歐教授是生學領域的頂尖學者，嚴格也是出了名的，而且這幾年收的博士生比較多，碩士生幾乎不怎麽帶，名額很，所以……”

    江琦婷頓了頓：“想當的學生，很難。不瞞你說，我今年也是考的研究生，你可能覺得我有私心，不過我還是想勸你一句，趁現在還來得及，換個目標導師吧，距離績出來，還有一段時間，你完全可以聯係其他教授。”

    江琦婷覺得自己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算苦口婆心，言盡於此了。

    “謝謝。”蘇雨眠微微頷首，“我先走了。”

    說完，抬步離開。

    江琦婷：“？”就這？沒了？

    ……

    趕上了五點的地鐵，暖氣從吹風口流淌，蘇雨眠幾乎快要凍僵的手指終於暖和了幾分。

    手機在包裏響了兩聲，下手套，看見屏幕上的號碼，翹起角，聲音都輕快幾分：“喂，教授。”

    “怎麽樣，覺如何？”歐教授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樂觀，沒給力，仿佛隻是隨口一帶。

    “嗯……會的都做了。”如實回答。

    “那就好，你考試我向來是不怎麽擔心的。”教授笑嗬嗬，蘇雨眠大學的時候專業課幾乎滿分，基礎學科也很優秀。

    “天氣這麽冷，回家了沒有？別在外麵凍著了。”

    “現在在地鐵上呢，聽說您又開始疼了？我買了藥，等考完給您送過去。”

    歐聞秋年輕的時候傷了，一到冬天，尤其是下雨的天氣，都會疼得厲害。

    前兩年針灸過，好一些了，沒想到今年又犯了。

    “行啊，這幾天我都在家。”

    歐教授看了眼日曆，後天周六，還能順便來家裏吃個飯。

    蘇雨眠抬頭看了眼，快到站了。

    掛斷電話，穿過正值下班高峰期的擁人群，從第二個出口走去。

    剛出站，寒風迎麵卷過來，被吹得差點站不住腳。

    這時，一隻手穩穩抵在後，隨即一個黑影罩住，抬頭，看見邵溫白，驚喜的揚了揚角：“你怎麽在這？”

    “正好回家去拿點資料，路，不太好開車，就坐地鐵來了。”邵溫白扶正。

    兩人邊走邊聊。

    “考得怎麽樣？”

    蘇雨眠：“還算順利吧。”

    邵溫白淡淡笑了笑，沒再吭聲。

    冬天黑得早，不到七點，道路兩旁的路燈就一排排亮了起來，給冷寂的夜晚添了一溫暖。

    從地鐵站到b大那段路，有一條商業街，各種小攤，賣什麽的都有。

    蘇雨眠過橋的時候，聽見不遠有吆喝賣紅薯的攤子，眨了眨被風吹的有點疼的眼睛，轉頭對邵溫白：“你在這裏等我一會。”

    邵溫白站在原地，兩分鍾後，就見捧著兩個熱騰騰的紅薯回來。

    “給。”

    熱乎乎的紅薯掰開還冒著熱氣，咬一口甜滋滋的，就是有點燙牙，放在手裏吹了吹，又試探著咬了一點點，嚐到甜味後，瞬間綻開一抹笑。

    蘇雨眠轉頭問他：“你那個甜嗎？”

    邵溫白點頭，他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麽甜的紅薯。

    蘇雨眠頓時有些得意：“是吧，我的運氣還不錯，每次都能挑中最甜的。”

    邵溫白被的笑容染，了角，眼裏也溢出些微的笑。

    兩人到家的時候已經七點了。

    一打開門，地暖的溫度烘烤的渾暖洋洋，蘇雨眠把帶回來的書和筆拿到書房。

    桌上攤著好幾本錯的書，一本本收起來，整理到書架上，發現其中一本好像是上周邵溫白借給的專業書。

    拿著書，敲開隔壁的門。

    邵溫白習慣一回家就洗澡，剛從浴室裏出來，頭發還著，聽到敲門聲，就先去開了門。

    “這是你上周借給我的德語原版，忘了還你。”

    淡淡的薄荷香氣在鼻間，蘇雨眠心裏莫名有些發。

    邵溫白抬手接過，發現上麵還有筆記，的字他已經很了，左下角還畫著一個q版的小人，綁著頭帶，表積極又向上。

    蘇雨眠看見他臉上的笑意，也發現了自己留下來的書簽，慌忙地扯下來：“咳，這些都是我沒事的時候畫著玩的。”

    看他眼中笑意加深，轉移話題：“對了，你最近有時間嗎？考完之後，我想請你吃飯，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幫我。”

    考研的事，還有之前在別墅的事，過去這麽久，一直都沒有機會正式謝謝他。

    邵溫白看孩兒認真的樣子，沒有拒絕，隻是提議：“就在家裏吧？我還是更喜歡你做的菜。”

    蘇雨眠笑了一聲：“那就明天？下午考完，我先去買菜，你從實驗室忙完回來，就可以直接開飯。”

    “好。”

    第二天雨沒下了，蘇雨眠考完專業課出來，發現天邊大片的烏雲後麵能看見幾。

    先去超市買菜，然後打車回家。

    六點，門被敲響。

    蘇雨眠開門，邵溫白換上蘇雨眠為他專門準備的那雙男士鞋，門路的來到廚房幫忙。

    蘇雨眠見狀，也非常默契地把該洗的菜放在他手裏：“喏，老規矩，給你了。”

    轉就忙著切菜去了。

    邵溫白看著的背影，角翹起不明顯的弧度：“好。”

    他突然發現，這樣的生活自己雖然未曾驗過，但卻……莫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