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會生氣，也是應該的。

瞧能這般想，自是最好的。姜令菀沒說話。可是也明白，若當真要說起來，這輩子周琳瑯其實未做過什麼錯事。

許久未說話，姜令菀以為是睡著了。可之後安安靜靜的，才又響起的聲音：「夷安是個子不錯的姑娘，你哥哥他……應該很開心吧。」

姜令菀道：「我哥哥很喜歡我嫂嫂，二人日子過得很恩。」

陸寶嬋頓了頓，說：「……那就好。」

·

次日姜令菀起來，發現自己睡過頭了。

陸寶嬋不知何時起床，想來已經去看榮王了。姜令菀自知是客，亦不敢太過磨蹭，梳洗一番，用了早飯，便去了榮王的住。

到了錦華居，姜令菀瞧著潘側妃和陸寶嫣早早的在外頭了。只是陸寶嬋不喜歡母二人，如今自是不許倆進去。潘側妃面容憔悴，毫沒有往日的鮮亮麗，可見對榮王的確還有幾分真心在的，這令姜令菀難得生出了幾分好。至於陸寶嫣，小臉有些蒼白，瞧著分外弱，看著便客客氣氣打了聲照顧：「姜六姑娘。」

姜令菀微微頷首，便進去了。

一進屋子，便聽到裡頭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猛地一怔，便看到周琳瑯也在，穿著一襲淺綉蘭花襦，打扮得，舉止大方。這會兒榮王已經醒了，能開口說話，只是氣息還有些虛弱。周琳瑯同陸寶嬋站在邊上，看著榮王，眸中滿是關切：「姨父，要不要琳瑯幫你倒杯水？」

周琳瑯竟來得比還要早。

姜令菀眉頭一蹙，腔有些悶悶的。分明才是這榮王府的準兒媳，周琳瑯站在那兒，這番架勢，簡直比還像兒媳。心下一惱，有些賭氣不想過去了，卻見站在一旁的陸琮已經看見了自己，語氣頗為自然道：「璨璨，過來看看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