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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第1140章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第1140章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黑冰臺人才濟濟,破獲的大案、要案數不勝數。

許多名噪一時的江洋大盜、悍匪巨寇全都飲恨在趙崇手中,伏誅授首。

然而一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案子,卻讓他騎虎難下、進退維谷。

陳慶僅僅等了兩天,就發現黑冰臺已經徹底放棄了破案的想法。

京畿周圍的野祠祀被查了個底朝天,下獄的神婆、廟祝足有上百。

連避居山野姓埋名的道人、方士也遭了殃,在地方吏的帶領下,鐵鷹劍士不惜山高路遠,統統將之捉拿歸案。

在這些嫌犯中,會出現一名天選之子,坦然地認下擄掠殺人,舉行邪祀的罪行。

所有細節都詳實可信,經得起任何盤問和推敲。

在朝廷上下一致認可后,兇犯認罪伏法。

百姓拍手稱快,士人口稱讚。

趙崇有案必破的輝履歷又能增添耀眼的一筆。

「夫人,我就說京報上都是騙人的吧。」

「哪裡來的民心惶惶,人神共憤,你瞧他們笑得多開心。」

馬車行駛在工坊中寬闊的道路上,陳慶聽到外面的說笑聲,掀開車簾看了會兒熱鬧,隨後又厚著臉皮跟冷戰中的嬴詩曼搭話。

對方的回應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勸不聽,也攔不住。

明知道陳慶在走向一條飛蛾撲火般的絕路,卻沒有任何辦法。

嬴詩曼唯有這種方式,來表達心的失和不滿。

「春天來了,山上的花快開了吧?」

「聽說你讓人在附近的山丘中種了一大片野花,專為香皂收集花瓣。」

「等花開好了,我帶你去春遊踏青好嗎?」

陳慶出胳膊,嬴詩曼馬上把雙手回了袖子里,然後把頭扭向另外一邊。

「夫人吶……」

馬車緩緩停下,他嘆息一聲道:「我去老鹿那裡,你別整天一個人生悶氣,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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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從車廂離開后,嬴詩曼久久地凝視著他消失的背影,好半天才平復緒,照常去理工坊事務。

「家主,新葯的大量配置方法卑職完了。」

「工序和草圖都在這裡,請您檢視。」

鹿仙翁小心翼翼地奉上文本,言行舉止中多了幾分敬畏。

「老鹿你從來都沒讓我失。」

「所有需求都滿足了嗎?」

陳慶細細地瀏覽了一遍,滿意地頷首讚許。

鹿仙翁與火藥打過多年道,而且對工坊式大批量生產頗有心得。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辦得不錯,儘快把新葯的生產落到實。」

「對了,近來最好不要在外面走。」

「黑冰臺到抓捕方士、道人,你這副賣相走在街上,非得被當眾拿下不可。」

「到時候還得費一番手腳把你撈出來,平白一遭牢獄之災。」

陳慶平淡的話語卻讓鹿仙翁渾發抖。

他知道黑冰臺為什麼抓捕方士,也知道傳得沸沸揚揚的左道邪祀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這一切只能爛在肚子里,到死也不能說出去。

「諾,卑職省得。」

「最近一定安分守己,不給家主添麻煩。」

鹿仙翁恭敬地應允下來。

陳慶點了點頭,把圖紙推到前面,與之商討修改一些細節。

二人正低聲談的時候,門外突然有腳步聲傳來。

「門外何人造訪?」

陳慶立刻停下話頭,警惕地朝木門看去。

「家主,有客來訪。他自稱是您的昔日舊部,名喚鶴仙翁。」

「還有一行十餘人,似是此人的下屬。」

僕役一板一眼地在門外答道。

「老鶴?」

「他怎麼來了。」

陳慶為了掩人耳目,很務府的舊部聯繫。

鶴仙翁一心追求功名利祿,也不想他牽連。

雙方之間已經很長時間沒私下往來了。

「家主,莫不是黑冰臺緝查雷火司,抓住了他什麼痛腳?」

鹿仙翁委婉地提醒。

「八是了。」

陳慶恍然大悟。

趙崇推出幾個小嘍啰來,肯定難以服眾。

鶴仙翁掌管火藥製造,隨便羅織幾項罪名,就了重要案犯之一。

他不倒霉誰倒霉?

「想不到老鶴竟然了魚池之殃。」

「老鹿,一起去會會故友?」

鹿仙翁短暫地猶豫后,就點頭答應下來。

老友,你來這裡可算是找錯了地方。

家主不會為你主持公道,反而會將你拖萬劫不復啊!

我一人深陷其中也就罷了,你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陳慶和鹿仙翁懷著各自的心思從木棚中出來,朝著不遠的工坊緩緩行去。

另一邊,待客的茶室中。

鶴仙翁連喝了兩杯茶,的疲累和心中的憤怨都消散了大半。

「諸位安定心神,聽我一言。」

「黑冰臺再厲害,也不過是奉皇命行事。」

「本府與帝婿深厚,有同甘共苦之誼。」

「只要他發一句話,我等即可復原職!」

豪氣干雲的話語讓一干手下神大振。

「多謝全。」

「我等實是了無妄之災,黑冰臺屬也太過蠻霸,一點道理都不講。」

「就是,了我們軍中的火藥誰來供應?」

「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等革職查辦,哪有這麼辦事的!」

眾人大發牢,同時向鶴仙翁投去敬仰的目

「呵呵。」

「小小一個黑冰臺嗎,也敢在本府面前撒野……」

鶴仙翁目一凝,突然往前竄了幾步。

「侯爺,可算是見著您了!」

「屬下冤啊!」

他二話不說便跪倒在地,沖著陳慶哭嚎大喊。

其餘人愣了下,紛紛學著他的樣子跪地喊冤。

「怎麼啦?」

「老鶴,你不在務府當值,跑來我這裡作甚?」

「有何冤屈,速速道來。」

陳慶心知肚明,卻裝作一副憐恤悲憫的樣子。

「侯爺,您不知道……」

「黑冰臺昨日來雷火司查案,翻了半天的賬冊之後,不由分說就給屬下定了個職懈怠的罪名,當場革除了屬下的府之職。」

「還有府司的一眾要員,統統被解職查辦,如今了戴罪之啊!」

「而今我等走投無路,求侯爺看在昔日舊上,為我等主持公道。」

鶴仙翁可憐地仰著頭,眼角現幾滴濁淚。

「求侯爺為我等洗刷冤屈。」

「還我們清白!」

「侯爺,您發發善心吧。」

「我等都是您的舊部啊!」

眾人一起鼓噪著作揖懇求,還有人叩頭在地,以表達自己的誠摯之

陳慶出一不易察覺的笑容。

我被削爵罷的時候,可沒見你鶴仙翁登門探過啊!

當初唯恐避之不及,而今落難了又急急忙忙前來求助,真有你的!

陳某寬宏大量,不跟你這小人一般見識。

也是趕得巧了,如今正好用得上你。

「何至於此!」

「老鶴你快起來。」

未等他發話,鹿先翁就上前扶起老友。

「侯爺一向重重義,爾等來此可算是找對地方了。」

裡雖然這樣說著,他卻不停地打眼,示意鶴仙翁想辦法

???

如果換了往常,鶴仙翁一定能領會至好友的意圖。

對方不但施了眼,還用手指在他手臂下方勾畫著『速去』二字。

可他一門心思想著復原職,完全沒料想其中會有什麼風險。

『速去』那麼明顯的提示,他也想不明白了。

「諸位先坐下來道明個中詳。」

「黑冰臺有監察百,臨機獨斷之權。」

「想為你們翻案可不容易。」

陳慶招呼眾人重新落座。

鹿仙翁原本想坐到鶴仙翁邊,察覺到陳慶在盯著自己后,識趣地放棄了心中的盤算。

事到如今,我能做的都做了,無愧於老友。

一切聽天由命吧!

鶴仙翁迫不及待述說著蒙的冤屈,又對黑冰臺的霸道蠻橫大加指責。

「侯爺若在,彼輩安敢放肆!」

余者紛紛附和,回想起昔日無憂無慮的景,不長吁短嘆。

「原本雷火司試製火,大傢伙是有一份傷葯錢的。」

「侯爺您也知道這活兒相當危險,輕則皮開綻,重則傷筋斷骨。」

「沒想到黑冰臺查了賬冊后,竟然依此給屬下定了個貪污職,私分帑的罪名。」

「這還有天理嗎?」

鶴仙翁越說越來氣:「我等平日所冒的風險,難道還不值幾貫錢嗎?」

陳慶輕笑著安:「說的沒錯,不給錢誰玩命啊!」

「老鶴,你先別著急。」

「黑冰臺那裡我去走一趟,探探趙崇的口風。」

「不過此事牽涉一件大案,恐怕短時間不會有轉圜的機會。」

「等到塵埃落地后,才能想辦法把你們重新安置回原位。」

鶴仙翁擔憂地問:「侯爺,那得多久啊?」

陳慶沉片刻:「快則一兩個月,慢了半年左右吧。」

鶴仙翁大失所

拖上半年還了得?

他來之不易的府之位還能保得住嗎?

「黑冰臺是什麼地方,想必各位都清楚。」

「爾等雖然是了牽連,可想罪也不容易。」

「耐下子安心靜待吧。」

陳慶話鋒一轉:「各位若是無可去,暫且在我這裡棲些時日。」

食住行絕不會短缺了你們的,了錢財儘管去賬房支領。」

下一刻,他就給鹿仙翁打眼

該你上場了!

「侯爺高義!」

「侯爺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如何報答。」

「怎敢再勞煩侯爺,不可,不可。」

鹿仙翁在陳慶的眼神驅使下,作遲緩地站了起來。

「各位……何須客氣。」

「侯府中經營硝鹽、染料,與煉製火藥異曲同工。」

「若爾等念侯爺的恩,平素搭把手、出點力,就當報答侯爺了。」

說完這句話,他臉複雜地看向鶴仙翁。

最後的機會了,你還把握不住,事後可別怪我。

「好啊!」

「鹿兄,你我又能攜手為侯爺效力了。」

鶴仙翁站起來笑著拱手致意。

對方異常的表現被他完全忽略,一點都不曾放在心上。

求侯爺辦事,為他出力效勞不是應該的嗎?

如果表現好了,說不定還能儘早復原職。

一點病都沒有啊!

「諸位的盛陳某心領了。」

「效力談不上,哪天有閑暇的時候願意出手幫襯,陳某激不盡。」

說了幾句客套的場面話之後,陳慶讓鹿仙翁把他們先安置在工坊中。

半個時辰后。

山風呼嘯,沙塵瀰漫。

「鹿兄,你要帶我看什麼,怎麼還神神的。」

「莫非侯爺有要務代?」

鶴仙翁沉醉在即將復原職的喜悅中,笑容始終掛在臉上。

「老弟,你看完就明白了。」

鹿仙翁拿出玻璃罐和草紙,練地重複了一遍硝化甘油敲擊炸試驗。

轟!

一聲劇烈的炸后,鶴仙翁目瞪口呆地盯著碎的草紙。

「家主的意思是讓你我一同搭建工坊,大量生產這種新葯。」

「此事萬分機,你做好與世隔絕的準備。」

鹿仙翁不住同地看著對方。

「這……這是哪裡來的?」

「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鶴仙翁愣了一會兒后,突然狀若瘋癲:「雷火司的火藥本就沒失竊,是它,一定是它!」

「噓。」

鹿仙翁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說得如此肯定,可有證據?」

鶴仙翁急切地喊道:「這還用得著什麼證據!」

「把此送去黑冰臺,當著趙統領的面一敲,立刻真相大白!」

鹿仙翁玩味地笑道:「然後呢?」

「我怎麼辦?」

「侯爺怎麼辦?」

「詩曼公主怎麼辦?」

「皇家怎麼辦?」

「最重要的是……你怎麼辦?」

鶴仙翁瞠目結舌,腦海中一團。

他翻來覆去地思索了無數次,臉越來越難看。

自跟隨侯爺以來,對方惡行累累,當街殺人都是小菜一碟,最後連都沒掉。

詩曼公主更不會有事了,哪有忠犬反噬主人的道理?

皇家為了面……恐怕也不會公布真相。

「鹿兄,難道只有你我在劫難逃?」

鶴仙翁不敢置信地問道。

「位卑人微,除了你我還能有誰?」

鹿仙翁慢條斯理地收拾品,輕描淡寫地回答對方。

「哎呀!」

「你早知如此,卻……」

鶴仙翁話沒說完,立刻被打斷:「愚兄沒提醒你嗎?」

「速去!速去!速去!」

「你的袖子都快被磨爛了,卻還在開懷大笑。」

「這怪得了誰?」

鹿仙翁的詰問讓對方啞口無言。

「事已至此,不必再思慮其他了,安心與我一道為家主製藥吧。」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命數如此,違逆不得。」

鶴仙翁五糾結在一起,悔恨萬分。

侯爺害慘了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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