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沒有絕對的黑與白

    “道什麽歉，不需要。”塗然不在乎。

    “不行，必須道歉。”

    “說起來，是我媽沒良心了。”

    “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若不是你，可能早就……但現在卻還為難你……”

    “別說，不是我救的，也是自己命大。”

    塗然並不想過多的闡述那天晚上的事。

    所以也不承認，是自己多大的功勞，救活了婆婆。

    但謝南城心明鏡似的，他又不傻。

    不過媳婦不承認，是不想暴太多的，他能理解，也不問。

    人總是要有邊界的，哪怕是最親的人，夫妻。

    都需要適當的有自己的空間。

    “我媽那人不壞，但不知道為什麽，老是針對你。”

    “以前可沒有這麽為難過。”

    “我爸呢，人也不壞，但是卻做了好多糊塗事。”

    “人啊，有時候真是說不清。”謝南城有些歎。

    塗然說道，“正常，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黑與白。你媽媽不管做了多讓你覺得不對的事，但舍棄了自己的一生，甚至頂替了別人的份，一切都為了你，你說好好人，還是壞人？”

    “你爸爸雖然給了你一個完整的盛世集團，是你心中的楷模，但今年卻犯傻，被白月勾了魂，做了很多糊塗事，差點讓你和媽都活不下去，你說他是壞人，還是好人？”

    謝南城沉默……

    “人，都有兩麵。”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曹再壞，也有真心待他的朋友。”

    “劉備再好，也有恨他骨的敵人。”

    “所以，別單獨的用一個好人，或者一個壞人，來定義某個人。”

    “因為人本就是複雜的，矛盾的，多變的。”

    這些話說完，謝南城瞪著眼睛，看了塗然好久。

    “你看我做什麽，你好好開車。”

    “老婆，誰再說你沒文化，沒涵，我弄死他。”

    “就你剛剛那些話，說你是哲學係教授，都不為過了。”

    “太牛了，也。”

    “來，別忽悠我。”塗然笑了笑。

    “真不是，就是很震驚，你小小年紀，是怎麽得來這些悟的？”

    “看書啊，博覽群書。”

    “扯淡吧，什麽書，你推薦給我看看？”

    “忘了。”塗然敷衍了事。

    他也不拆穿，就知道不是看書，才有這些心得的。

    這一刻，謝南城在夜中開車，回家的這段路上。

    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老婆的段位，確實比他高，而且高的不止一個檔次。

    之前沐婉君罵他，顧惜行罵他，都說他配不上塗然。

    他還約約不服氣，覺得自己已經是頂級權貴，怎麽會配不上一個人？

    但這一刻，他忽然知到，自己確實配不上。

    自己出富貴之家，真的是博覽群書，也出國留學過，見多識廣。

    掌管一個頂級的上市公司，見過形形的人，去過六十多個國家。

    但……他依舊不如一個二十歲出頭山裏走出來的神子。

    似乎，永遠看事的角度，比自己通的多。

    緒也是遠遠比正常人要穩定的多。

    說白了，是因為塗然擁有一個強大的核。

    但這些東西，不是錢買來的，也不是看幾本書就有的。

    本來，謝南城還擔心，親媽那些話，讓老婆會不高興。

    不過發現塗然並沒有在意後，就更加愧疚了。

    總覺得因為自己，了很多委屈。

    深夜，兩夫妻上床，相擁而眠。

    謝大佬難得今天累了，沒有了往日的鹹豬手，索索。

    而是溫的抱著塗然，親了親額頭。

    “老婆。”

    “嗯？”

    “我想跟我媽說那件事。”

    “什麽？”

    “就是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早就死了。”

    “是你救了。”

    “不要說。”

    “為什麽不能說？我要讓知道，欠你的，看以後對你態度還能不能那樣了？”

    “就是因為這樣，你更不能說，才出院別刺激了。”

    “為什麽？”謝南城一直不懂。

    “南城，你看過金庸老先生的《雕英雄傳》嗎？”塗然忽然提起跟此話題無關的書籍。

    “看過，十幾歲時候就看了。”

    “嗯，那你知道裏麵有個節，楊康的母親以為他父親死了，帶著他改嫁給了金國王爺完洪烈。楊康一直以為自己天生就是小王爺，所以前年的十幾年都無憂無慮，養尊優。”

    “直到某一日，他親爹重新出現，告訴他，他現在的王爺爹爹是殺父仇人，當年是他差點害死自己，搶走了懷孕的他娘。雖然這件事是真相，但對於楊康來說，無法承，特別割裂。”

    “我的意思是，你媽既然已經認定了我不是什麽好兒媳婦，你一下子告訴他，我救過命，你讓日後，如何對我？”

    “太熱嗎？假不假？”

    “繼續刁難嗎？也不合適。”

    “無視我嗎？也不可能。”

    “甚至自己會特別痛苦，日日夜夜的想這些事，也年紀不小了，何必給徒增煩惱，我不需要任何人對我激。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經過評估，並且認為有價值的。你媽這件事，我是為了你做的，所以領不領，不重要了。”

    “老婆，我很慚愧。”

    “我一直我覺得，我很強大，我能好好的保護你。”

    “但現在一直都是你來跟我一起承擔這些風風雨雨。”

    “什麽狗屁香城首富，我真是沒有臉。”

    “我覺我回頭去凰嶺給爺爺祭祖的時候，都沒臉麵對他老人家。”

    塗然的大氣和格局，讓謝南城有些無地自容。

    “那你就多給我爺爺買一些燒鵝吃，他會諒你的。”塗然開玩笑。

    下一秒，謝南城將的擁抱在懷中。

    “有時候想想，還好有你。”

    “所以這段黑暗的日子，都覺得不那麽難過了。”

    “我們會這樣一直到老吧？”

    塗然的眼眸閃過一憂傷……

    但還是低聲的說了一句，“會吧。”

    “老婆，孩子的事，真的沒關係。”

    “我說過的話，永遠算數。”

    “你哪怕一輩子不要孩子，我也不換老婆，永遠不換。”

    “那我要是死了呢？”塗然笑瞇瞇的問道。

    謝南城聽的眼皮一跳，心一沉。

    雖然知道是玩笑話，但就是無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