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他快要碎掉了
“南城,這世界上,本就沒有公平可言。”
“你要的公平,我沒有,我也給不起。”
“真相你也知道了。”
“該說的,我也說了。”
“我認為,我們彼此都應該冷靜一下,再看後續如何理。”
“現在這樣子,不適合繼續通。”
塗然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跟謝南城商量。
“什麽意思你?”
“不是說好了,要去度月的嗎?”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反悔?”謝南城挑了挑眉,眼中怒意橫生。
“你認為,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還適合度月嗎?”
“當然適合。”謝南城態度強。
“不好意思,我沒有心了。”
“你有心就去,你沒心就不去,你當你是誰?”謝南城到底是沒忍住,發了火。
“我從來都不是誰,就是一個普通人。”
“那你必須跟我去,走,現在我們就下樓去機場。”
謝南城是覺得一切發生的很突然,但無論如何,都不能冷戰或者分開。
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兩人一起上飛機。
共同去海島待上十天半個月。
彼此都那麽相,還有什麽解決不了的難題?
但塗然確實不想麵對這樣咄咄人的謝南城,從來都不喜歡他的蠻橫無理,霸道控製。
謝南城出手,扯著塗然就往出走。
卻被塗然狠狠的甩開,“你不要這樣。”
“那你想怎樣?”謝南城看著塗然,其實已經半失去理智的狀態。
“我隻想冷靜一下。”
“上飛機冷靜。”謝南城繼續來拉扯。
“有你的地方,我沒辦法冷靜。”塗然也提高了聲音,一改往日溫和。
謝南城一怔,“所以,你是討厭我,不想看見我?”
“我隻想冷靜一下。”
“塗然,做錯事的人是你,不是我。”謝南城氣急敗壞的喊道。
“所以我說離婚,你又不肯,你想怎麽樣?”塗然也很生氣。
“你是小孩子嗎?二十多歲的人了,離婚掛在邊?你到底是多不尊重我們這段婚姻和,啊?”
“還是說,你從未真正的過我。”
謝南城滿肚子的委屈,自己妻子吃避孕藥的時候,還需要外人告訴。
他可是謝南城,堂堂香城第一權貴,富可敵國。
要容貌有容貌,要才有才。
多人做夢都想給他生孩子?
但卻嫌棄?
沒有這計劃?
十年後也沒有?
大佬從小到大的優越,和傲,在這一刻,碎了一地。
連帶著他本人,真的覺自己都要破碎了,這種打擊,估計是沒有人會同。
“你已經失控了。”
“我說了,我們還是暫時分開幾日,好好想想。”
“不要再吵了,沒有任何意義。”
“度月是不可能的,你在我一下,我們之間就永遠都沒可能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謝南城更加的難。
“你這時候了,還威脅我?”他不可思議的看著。
“是你先無禮的,我不想去度月了,你為什麽要迫我?”塗然也是心裏很難,是一個靈魂都帶著自由的人,怎麽可能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迫你?好好好,都是我迫你,我不是人,哈哈。”
“他媽的,都是我的錯。”
“你都對,你就沒有錯,你是全世界最偉大的人,好吧?”
“你要是覺得兌我,能心裏好,那你隨意。”塗然冷漠的掃了一眼謝南城的臉,轉要走。
謝南城哪裏肯,直接從手將人死死的摟住。
雙手跟鐵鉗一樣,環住塗然的腰。
本來就在怒氣上,這突如其來的親,讓塗然很是生理不適。
“放開我。”
“不放。”
“謝南城,你快放開我。”
“不放,你不能走。”大佬上來了霸道的勁頭,就是死強。
塗然氣的猛地掙開,力氣之大,讓謝南城震驚不已。
沒等開口,先挨了一掌。
啪——
結結實實的一掌甩來,沒有任何的手下留。
打的謝南城右側臉頰火辣辣的一片。
疼都是小事,他隻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心的妻子。
“謝南城,你真的不可理喻。”
“孩子,我不生。”
“婚,要離。”
“我不耽誤你的傳宗接代,你也不要影響我的人生規劃。”
“大家都冷靜幾日吧,我現在覺得跟你沒辦法通。”
一掌下去後,謝南城清醒了大半。
塗然開門下樓。
謝南城愣在原地許久。
腦子裏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吃避孕藥,本來就有錯在先。
沒有哄他,反而還生氣了。
竟然又一次提起離婚。
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塗然,你有什麽了不起,離就離。”
“他媽的,你以為老子離開你,活不了嗎?”
此時,距離塗然離開家已經有半小時了。
聽不到了……
但謝南城吼完這些話,還是哭了。
他直接癱在地攤上,不停地流淚。
他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搞這樣?
本來今天是開心的日子。
他最近兩周都每天加班,理工作。
就是為了這兩周的海島度假。
可惜,一切都泡湯了……
這時,電話響起,是許昕打來的。
謝南城沒接。
專機還在機場隨時準備起飛,飛機上還有他給塗然準備的蛋糕,紅酒,生日禮。
但,一切都變了。
另一邊壽宴還算順利,好歹都是給謝家麵子。
壽宴結束後,各忙各的。
但奇怪的是,都聯係不上謝南城和塗然夫婦了。
馮堯和陸之昂一個勁的給謝南城打電話,都是不接。
沐婉君給塗然打電話,也是一樣的。
越是不接,大家越慌,最終三人一起來了天一閣。
但意外的,天一閣隻有謝南城一個人。
敲了很久的門。
都沒有人開。
陸之昂打電話給許昕,問了一下天一閣的備用鑰匙。
最終,還是許昕拿來備用的鑰匙,才打開門。
三人一進門,都傻眼了。
謝南城躺在門口的地攤上,表木訥,雙目無神。
手機摔在茶幾附近,還在不停地閃爍。
家裏倒是沒有打鬥的痕跡,沒有一淩。
“謝南城,塗塗呢?”沐婉君心裏有一不安。
沒有跟陸之昂說給塗然占卜的事。
謝南城一言不發……
“臥槽,這是怎麽了?”
“要不,送他去醫院吧,城爺他不會是喝敵敵畏了吧?”馮堯腦大開突發奇想。
“南城,塗然呢?”
“你們怎麽了?”陸之昂蹲下來,攙扶起謝南城,低聲的問道。
另一邊,香城某偏僻的江邊斷崖。
塗然在這裏吹風吹了快一小時,一直聽到腳步聲,才緩緩回過頭。
“我說過後天見,果然就見到了吧?”撐著一把黑雨傘的聶修走得很慢,已經不用依附拐杖和椅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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