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你怎麼了?”
傅辰笙回過神來,“噢,沒事,看到個人而已。”
“那你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沈漓看著不遠貨架的孩兒充滿了好奇。
傅辰笙看出沈漓的好奇,便帶著走上前去。
林芷穿一條長款的白針織線連,正好適合這個季節,然后簡單搭配了一雙深咖切爾西風格的靴子,普通的搭配卻能顯出姿的婀娜。
的頭發隨意披在肩頭,微垂的桃花眼卻而不俗,雖素面朝天,未施半點兒黛,但是卻有種清新俗的氣質,給人一種書卷氣息。
沈漓看到的樣子的確也算得上傾國傾城,但是和自己完全不是一種類型,于是放下心來,應該和傅辰笙沒什麼關系。
傅辰笙微笑著上前打著招呼,“好久不見,芷,這是我朋友沈漓。”
林芷角微微掛著笑,“好久不見,傅先生,你好,沈漓。”
走近看,林芷的臉看起來不太紅潤,甚至有些蒼白,結合原本的氣質,給人的覺溫婉弱。
傅辰笙繼續開口道,“這兩年你還好嗎?”
沈漓八卦的耳朵了,看來有故事!
林芷拉著購車的手了,但是臉上的笑容依舊,“嗯嗯,好的。”
“一個人逛超市?”
“嗯,來買點菜和方便食品。”
“好的,自己做飯比外賣健康。”
“現在時間不早了,那我繼續購了,傅先生。”
就在林芷起勢準備推著車離開時,傅辰笙又開口問道,“你就不想問問初升過得好不好?”
林芷看起來表很淡然,“都過去了,沒必要再問,互不打擾也是對前任基本的尊重。”
沈漓聽到這兒就瞬間明白了過來,就是白初升的那個白月。
“芷,其實初升從未放下過你。”
林芷低眸,看起來眼神里充滿著失,“如果他當真放不下,那他當初的所作所為又算什麼?”
白初升對待他們之間的這段,是拋棄,是直接斷崖式的分手。
“芷,再給初升一些時間,他會許你一個未來。”
“想許我未來,早干嘛去了,不重要了,因為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傅辰笙知道,白初升這兩年多其實也不好過,剛分開時,白初升基本靠酒度日,兩人從18歲起就在一起,5年的,他怎麼可能說放下就能放下。
就算到今天,他也不曾真的放下過,他一直在努力變得強大起來,總有一天能夠不任何人的控制,這樣才能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如果不能,那麼帶給的就只能是無盡的傷害。
不過快了,他如今已經接手了白氏,只是還需要一些時間去穩固如今的局面。
傅辰笙不希林芷對白初升有恨意,“芷,即使不在一起,但你們也能為朋友不是嗎?畢竟你們曾經相過。”
林芷真是被傅辰笙的話氣笑了,“傅先生你如果真的過一個人,就會知道真正過的人,絕不可能再當朋友,要麼相守一生,要麼從此陌路。”
林芷推著購車不再逗留于此,準備直接離開這個超市。
沈漓嘆,忽然想起來一句話,“山再高,尚有徑可攀,海再遠,尚有舟可渡,唯獨,即便有心,意也難平。”
“阿笙,我們以后會不會也落得這個結局?”
傅辰笙堅定的回答,“不會,而且我認為這不會是他們的結局。”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分手了,我們之間會為朋友嗎?”
傅辰笙猶豫了幾秒,“我想分開了我很難和你為朋友,畢竟我們就是最契合彼此的人不是嗎?更何況我們不會分開”
他的眼神里滿是堅定和意。
沈漓主扣上傅辰笙的五指,此刻只想要珍惜眼前人。
******
林芷和白初升相識在18歲的夏天,那一年,18歲的林芷以優異的績拿到了全額獎學金,能夠去a國留學,而和他相遇時,正在a國留學的白初升也不過19歲,只比大一歲而已。
青春最好的年紀,也說不清對他是一見鐘還是日久生,總之他們當初就是那麼勇敢而肆意的闖進彼此的生命里,沒有任何的權衡利弊。
那時林芷不知道白初升的家庭條件如此優渥,只知道他的家里做著些小生意。
但是白初升知道,林芷祖上三代皆為讀書人,家里算不上大富大貴,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即使門不當戶不對,他也想要跟在一起。
林芷的父親祖籍不在
北城,而是在榕城,他是為了自己的妻子才會定居北城。
但是林芷的母親不好,走得早,所以小學五年級以后林芷是被父親養長大的。
的父親是北城一所貴族私立高中的數學教師,工資不算高,但貴在收穩定,父倆的生活過得不僅滋潤還能有些存款。
林芷從超市回到家里,趕服下了帕羅西汀,然后緩緩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
兩年多了,好久都沒回來北城了,苦笑,沒想到今日還能在平民逛的超市里遇見故人。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了,所以才會回到北城,但沒想到,只是遇見白初升的小舅舅這個故人,就能讓的緒失控。
這兩年因為抑郁癥的折磨,一直沒有工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的原因,的腦子總是變得很遲鈍,也不適合繼續工作。
這兩年靠的是林父走時給留下的積蓄生活,但是坐吃山空終究不是個辦法,如今從重度抑郁轉為輕度抑郁,便想著要回北城賺錢,畢竟自己還要生活。
但如今手里的積蓄不多,好在林父走時,在北城一個不太繁華的位置還留下來一個二十幾平方米的小店面。
如果不是這個店鋪在北城,或許也沒想過會回來。
林芷打算把這個店鋪收回來,開一間小小的花店,不僅能有些收,還可以給自己找點事做,清清思緒,天天看到鮮花對自己的心和病都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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