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na卻搖搖頭，說：「沒有必要，等我大學畢業，賺夠足夠的錢還給你，就要去做自己的事，你知道我必須去做。」

謝榮城其實已經後悔，兩人最開始的協定了。那時候他只是隨手幫一個人，最後打算如何復仇，功與否，又要付出什麼代價，與他無關。可現在，他是真心把當兒。對於兒，他當然希能夠過上快樂幸福的生活，而不是活在仇恨中。

謝榮城甚至想過，自己替手。可是在那次談話後，Luna就拒絕談及過去的事，約莫是猜出他的意圖。而他也不復當年健康年輕，病經常不穩定，也無力去替謀劃。更何況大陸不比香港，法制更加嚴格，他的很多人脈手段，也無法使出。

他也很清楚，Luna不希他手。

……

「其實我搖過的意志，也許差一點就功了。」謝榮城嘆息道。李輕鷂扶著他，一步步走回椅所在的位置。

「那為什麼……」

「我不止一次跟談心，企圖潛移默化令放棄報仇，或者至不要自己手。

我問，你在商學院學了這麼多年，我也教了你這麼久，你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有多彩，你也看到了自己讓人驚艷的才華。你只要退一步，忘卻那些事，就能擁有無限可能的未來。我的商業帝國，我為之鬥了一輩子的碩果，等著你去統帥。你還這麼年輕，完全可以再結識一個品行能力兼優的青年才俊，從此過上全新的完人生。

我還對說，你曾經失去的人生，現在已經找回來了，上天償還給你了，甚至比以前更好。這是多人鬥幾輩子，都沒有的前途。也猶豫了，因為清楚知道，只要退一步，只要放下過去，未來會有多麼妙，多麼快活幸福。我多麼希能改變主意，留在我邊，留在香港啊。

後來我才明白，一開始，是我在救，幫。可實際上，是在救我。這些年在上，我看到了一切自己早已忘記或者失去的東西：青春、純真、善良、堅韌……也看到了的悲苦和不屈。是讓我越來越不孤單，越來越平和。我開始真正忘記人生的所有仇恨和不甘，開始已餘生——因為我擁有了這麼好的兒。因為我知道，如果當年沒有拋棄髮妻和親生兒，那麼現在我謝榮城的兒，就該是這個樣子。填補了我人生的最大缺憾，我無比地激。我們不僅是父，還是朋友，是人生的同伴。

可是，Luna治癒了我，我卻沒能治癒，最終還是選擇了回頭。你問我那個晚上，我也不知道那個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我知道，後來的Luna，哪怕擁有了夢想中的一切。劉婷妹的靈魂，卻一直困在朝家園，困在那個晚上，沒有出來過。」

謝榮城在椅坐下，從口袋裡掏出紙巾，乾眼角的淚。李輕鷂轉頭看著遠方水面，抬起手背了眼角。

很快，謝榮城的緒已恢復沉和，他說：「計劃了什麼，做了什麼，我統統不知道，確實也不會對我說。那是的人生選擇，我無權干涉，並且已經做好準備，等待一切可能的結果。畢竟我二十多歲的時候，想做什麼，就一定會去做，誰的勸也不聽。你看，是不是還是很像我？推我回去吧，姑娘，我有些累了。」

李輕鷂的手抓在椅後背上，說：「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請講。」

從側面盯著他那雙深沉睿智的眼睛：「在香港的那幾年，Luna有沒有殺過人？」

謝榮城的結了，眼睛一直看著前方，直至把他推回小樓，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

回到湘城，李輕鷂和夏勇澤立刻向丁國強匯報了有關劉婷妹的所有況。丁國強對他們的工作果非常滿意，這麼短的時間，他們就把劉婷妹的況得一清二楚，確認連環殺手的份，圓滿完任務。這對於最終破獲這一系列大案，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匯報完後，李輕鷂說：「丁隊，湘城這邊已經沒什麼事，我申請去黔省前線，參與龍、尚仁、劉婷妹、向思翎四人的抓捕行。」

夏勇澤：「我也去！」

現在丁國強看李輕鷂，就相當於當年的班主任看優等生，你只要給他好績，他幾乎對你有求必應。更何況這邊的任務李輕鷂確實超高效地完了。

丁國強笑瞇瞇地說：「去吧，陳浦那頭確實也缺人手。你去幫我給他皮，讓他早點抓到人，否則可要被你比下去了。」

李輕鷂微微一笑：「那還真不好說。」

丁國強就喜歡下屬這猖狂勁兒，尤其是滅他徒弟的風頭，他就更滿意了，心道這個徒弟媳婦找得好。

離開警局回家收拾行李前，李輕鷂又去了一趟鑑證科，對同事說：「麻煩幫我再對比幾項證。」

——

【我跟老丁申請了，明天一早高鐵來黔省支援。】

陳浦過了一會兒才回，他的第一反應出乎李輕鷂意料：【這裡條件很艱苦，還是別來了。】

【我要來。】

【行，來就來吧，到時候別嫌髒沖我發脾氣就行。】

【那可不好說。】

【……】

【什麼時候到？我有任務，人在深山，接不了你。】

【不用你，我有小熊陪就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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