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的,很多人都知道了啊!”
老農理所當然的說道:“最近咱們這里來了一位道長,天天沒事干就給咱們講外面的事。”
“大家其實也好奇外面的事,所以沒事的時候,經常都去聽那位道長閑聊,自然知道的也就多了。”
道長?
殷無垢微微瞇眼,笑道:“老哥,不知那個道長如今在什麼地方?在下云游各方最喜歡拜訪高人了,所以想去拜會一下。”
“嘿嘿,老頭子也覺得那位道長是高人。”
老農笑了笑,手一指另一邊村口的方向:“你們去南邊的村口找一找吧,那位道長沒事干的時候,經常在村口的大樹下喝酒。”
“好,多謝老哥了!”
殷無垢拱了拱手,起就帶人往南邊的村口走去。
后一個手下低聲道:“主公,您是懷疑那個道士有問題,云游四方的道士知道些外面的事不奇怪吧?”
“說不清楚。”
殷無垢搖了搖頭:“按理我不該生疑,就像你說的,云游四方的道士知道的事多點不奇怪。”
“但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那老農一說起那個道士,我心里忽然就產生了一種古怪的覺。”
“就好像……好像有人在召喚我一樣,所以不得不去看一看。”
召喚?
眾人對視一眼,一個個都大皺眉頭。
“主公,以您的修為不會輕易心來,這不會是有人在給您設伏吧?”
手下提醒。
“也許是埋伏,也許是機緣,但無論如何,總要去看看才行,我總覺得若是錯過了今日,我也許就會錯過一樁大機緣。”
殷無垢說著,就加快了腳步。
沒一會兒,眾人就走到了南邊的村口。
就見在村口果然有一棵大樹,而大樹下赫然靠坐著一個青年道士,正在那里呼呼大睡,手里還抓著一個酒葫蘆。
手下想要上去先查看一下,可是卻被殷無垢抬手阻止了。
他放輕腳步走上前,卻并沒有醒道士,而是直接在旁邊席地而坐,靜靜的等待起來。
手下眾人見狀,覺自家主公對那個道士,好像有點重視的過分了。
可既然主公不想醒道士,他們自然也不敢輕舉妄。
于是一群人就默默的跟著等待起來。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就在眾人以為自己還要繼續等下去的時候,忽然那個道士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里毫沒有剛剛睡醒的朦朧,反而清澈無比。
他在裝睡?
手下們心中驚愕,滿是不可置信。
在場之人都修為不俗,想要判斷一個人是真睡還是裝睡,并不困難。
他們剛剛走過來的時候,已經確認道士的確是在睡覺,可是現在……
趙牧提起酒葫蘆喝了一口,笑著看向殷無垢:“為何不醒貧道?”
“不敢!”殷無垢簡單的回答。
“為何是不敢?”趙牧詫異。
殷無垢抿了抿:“先前那老農提起道長的時候,晚輩就覺心來,好像上了什麼機緣。”
“而剛才走過來看見道長后,晚輩那種心來的覺就更強烈了,也更確定道長就是晚輩的機緣。”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所以晚輩不敢打擾道長,以免惹得道長生氣,讓自己的機緣不翼而飛。”
“你倒是回答的直接。”
趙牧笑著起盤坐:“那你覺得能從貧道上得到什麼機緣?”
“不知道!”
殷無垢搖了搖頭:“但晚輩想,道長在這村子里給百姓們講外面的事,就是在等著晚輩前來。”
“既然如此,道長一定會主把機緣告訴晚輩,否則道長等了這麼多天,豈不是白等了?”
“好一個殷無垢,還真是有趣!”
趙牧大笑,直接把酒葫蘆扔給了殷無垢:“敢喝嗎?”
旁邊那群手下害怕有毒,連忙想上來阻止,可殷無垢卻接過酒葫蘆,仰頭就灌了下去。
驀然,濃郁的靈氣在他上彌漫,瞬息間就轉化為了法力。
殷無垢震驚發現,自己多年沒有進境的修為,居然提升了一大截。
他驚訝道:“這是什麼酒,居然有如此濃郁的靈氣?”
“一些不值錢的東西而已,不必大驚小怪!”
趙牧又拿出了一個酒葫蘆,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你猜得不錯,貧道的確有一樁機緣打算送給你。”
“實際上這些時日以來,貧道已經走遍南域大地,觀察過各方義軍首領的品行和能力。”
“最終貧道認為,你是最有資格得到這樁機緣的人。”
“當然了,最后你究竟能否得到機緣,還要看回答的問題能不能讓貧道滿意。”
殷無垢鄭重拱手:“前輩請問。”
趙牧微微瞇眼:“貧道想問,當今南域天下若一統,是應該恢復大周早年的禪讓制,還是應該繼續現在的家天下?”
殷無垢沉默了,并沒有立刻回答。
而旁邊的那群手下,一個個也皺起了眉頭。
其實對于天下一統后的國制,南域各方多年來始終爭論不休。
有人認為禪讓制能選出最英明的帝王,大周王朝能夠維持十多萬年而不腐朽,依靠的就是禪讓制。
后來大周逐漸衰敗,癥結源就是改禪讓制為家天下。
所以將來一旦南域一統,就應該恢復禪讓制。
可也有的人認為,禪讓制雖然能選出明君,但卻會造臣子權力過大,制衡或者說掣肘帝王。
如今末法時代靈氣衰竭,修仙者的修為大幅下降,會削弱朝廷對各方的統能力。
比如,在萬年前靈氣充裕的時候,朝廷中有許多強大的修仙者,即便準神境都數量繁多,就更別說什麼渡劫境、引劫境了。
當時如果哪個地方出現,朝廷隨便派出一位準神,都能在最短的時間趕過去,穩定局面。
可是現在呢?
現在南域高手無論在數量還是質量上,都已經遠遠比不上萬年之前了,而且隨著時間推移,以后的高手還會越來越。
在這種況下,無論誰統一南域,都已經做不到隨便派一位高手,就能在最短的時間穩定局面了。
這代表朝廷對天下的統能力,在不斷的下降。
如果在這種時候,帝王還不能掌控絕對的權力,還要被朝臣掣肘,那即便他再英明,恐怕也很難真正讓天下穩定了。
所以這些人認為,家天下才是以后的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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