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娘子聞言，呸了一口，“攀誣你？翁旭才，這話你也說得出口！你別不承認，我有的是證據！”

朝月娘看過去。

云容立即跪地膝行兩步，道：“大人，草民乃是戲樓的班主，月娘。”

京兆府尹微微一抬頭，示意月娘繼續下去。

云容便看向翁旭才，制住滿心的恨意，冷笑道：“翁侍郎方才說，不認識這荷包？這話委實可笑！整個戲樓都知道，這荷包乃是蝶的之，蝶最是寶貝這荷包，即便是就寢，也從不拿下來，侍郎既然是蝶的幕之賓，如何沒有見過這荷包？大人，翁侍郎這話，分明是扯謊！”

京兆府尹看了一下其他人的口供，皆有指證那荷包確實屬于云容的片段，他便問向翁旭才，“翁侍郎，你確定不認識這荷包嗎？”

翁旭才沒料到，月娘會出現，心里有些慌，立即改口，“好，好像是認識，只不過……時隔多年，本一時沒認出來罷了。”

云容聞言，咬牙道：“大人，翁侍郎就是害死蝶的兇手，他方才說不認識這荷包，并非因為認不出來，而是他不敢承認而已！當年我們懷恩當地許多人都知道，翁侍郎與蝶好，為了讓翁侍郎可以繼續讀書，蝶便拿出自己的賣/錢，事后為了與他一同赴京趕考，蝶用自己多年積蓄為自己贖，當年我便和蝶說過，男人未必靠得住，可蝶卻對翁侍郎死心塌地，一定要于翁侍郎一道離開！”

文二娘子隨后道：“是，我無意中聽人提起了蝶一事，對這件事很是好奇，便著人打聽，所有與蝶和翁旭才相的人，一致肯定，當年蝶是和翁旭才一同離開懷恩的，可翁旭才當年到了京城的時候，只有孤一人，邊的伴讀小廝，都是后來才置辦的，所有人都知道，翁旭才是獨自一人來趕考的，唯獨不見那蝶。我就不明白，蝶對翁旭才如此之好，兩人甚篤，為何只剩翁旭才一個人，來到了京城，我與翁旭才夫妻數載，也從未聽翁旭才提起過蝶之名，我實在是忍不住有些好奇，便著人暗訪，便打聽到，有人最后在懷恩城外荒山之中，見過蝶和翁旭才，據說兩人當時還在打斗，我心下有疑，便讓人在荒山中搜羅，最后當真挖出來一尸骨，經過仵作以及云家人的辨認，可證明那就是蝶！”

翁旭才一聽，朝文二娘子看過去，“一尸骨？！”

文二娘子聞言，異常肯定，“是！一尸！”

“這不可能！”翁旭才下意識地否認。

文二娘子面一沉，“如何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我……”翁旭才剛想說，蝶不可能是完整的尸骨，卻意識到自己可能會說錯話，話音戛然而止。

京兆府尹察覺出貓膩，步步，“翁侍郎，你為什麼一口咬定不可能？你知道什麼？”

翁旭才神張起來，完全沒有剛才偽裝出來的委屈，“我，我只是覺得，那尸不是蝶。”

文二娘子冷笑，“你

為何認定那尸不是蝶？有仵作的證言，以及云家老弱的證詞，還有那山中路過的樵夫的證詞，證明當晚你在荒山之中，與蝶有過齟齬，甚至手，你為何說那不是蝶！”

京兆府尹翻看著樵夫的證詞。

這樵夫自然是文二娘子隨便找來的。

“我，我只是不相信而已！”翁旭才矢口否認，辯解道：“那什麼樵夫的證詞，本就是假的！當晚他要是看到我和蝶了手，為何不去阻止，而是在事后這麼多年后，才提起此事？”

云容眼睛一瞇，“你為何斷定我們說的當時是當天晚上？”

翁旭才一愣。

文二娘子繼續問：“而且，蝶確實跟你一道離開的，為何離開之后，只有你一個人來到了京城，卻不見蝶？為什麼，你這麼多年從未提起過蝶？”

翁旭才面上冷汗浮出，“那，那是因為，蝶死了！”

云容，“這麼說你承認蝶死了？”

“是！”翁旭才咬牙道：“蝶是死了，可是，蝶不是我害死的！”

他看向京兆府尹，“大人明鑒，蝶不是我害死的，是在途中病死的，大人也知道，山路難行，蝶雖是個伶人卻是生慣養的，吃不了苦，沒幾日便病倒了，我們倆在山道中難于行走，也找不到大夫，等到我帶著出了山道之后，蝶已經沒氣了。”

云容想不出來，翁旭才竟然還敢這樣胡說八道，咬牙切齒地問：“既如此，蝶早就死了，那你為何從不回懷恩報信？”

不等翁旭才辯解，云容又問道：“如果蝶早就死了，是死在山道之外的，那你告訴我，告訴大人，蝶的荷包以及尸骨，是怎麼出現在荒山里的？難不，你又帶著蝶的尸骨，回到了荒山，將葬在荒山之中？”

翁旭才下意識地道：“不，我將蝶埋葬在了他，所以我才敢肯定，那尸骨絕對不是蝶！”

云趙氏痛哭流涕：“那我兒的荷包，怎麼會出現在一尸旁邊？！”

翁旭才一時啞口無言，“這，我如何知曉？許是，那荷包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吧！”

云容斷然道：“不可能！蝶惜那荷包，逾命，每日都要拿在手里，即便不拿在手里時，也必定放置于之，生怕丟失，怎麼會什麼時候掉了都不知道？若真是掉了的話，必定回去尋找，可翁侍郎卻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可見蝶從未去尋找過那荷包，那是蝶母親給留在邊的唯一的東西，若是掉了，怎麼可能不回去找？翁市領導額話，錯百出！”

文二娘子一點頭，又追問：“還有，翁旭才你剛才說，你將蝶葬在了他，那葬在了何？”看向京兆府尹，“大人不如追問追問，翁旭才將蝶的尸骨葬在了何，只要找到哪個地方，挖開看看有沒有蝶的尸骨，就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沒有，便是他撒謊！而他為什麼要撒謊？大人自有明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