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家人和葉家人就這麼走了,張半仙立即把注意力放在那荷包上,眼地問:“大師,這里面得有不錢吧?”
秦瑟拿過來掂量了一下,很輕,打開一看,是兩張五十兩的銀票。
一共一百兩。
張半仙頓時張大了,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那位沈老爺出手還真是大方!”
不僅大方……
秦瑟這兩天就賺了二百多兩,比他以前兩三年賺得都多!
嗚嗚嗚,現在的錢是那麼好賺的嗎?
張半仙后來才明白,錢容不容易賺,要看賺錢的人是誰。
“確實不。”秦瑟將銀票拿了出來,倒也沒吝嗇,給了張半仙十兩,“算是我在你這借地方的租金。”
張半仙連忙推辭,“大師這就是折煞我了,說好我這地方借給你,你教我玄門五絕的,哪能收錢,不能收不能收。”
“我倒是想教你,但你現在基礎不夠。”秦瑟咂舌。
張半仙滿臉,“我也知道我基礎不夠,但現在打基礎太慢了……我也不求學的多麼通,就會一點點皮就行!”
“那你想學什麼?”秦瑟聞言,挑眉問道。
張半仙嘿嘿直笑,“我剛才看到大師那兩張靈符,好像很厲害,能不能教教我?我要是學會了這兩張符,也就不愁了。”“畫符這東西,最沒什麼可教的,得你自己琢磨。”秦瑟說著從桌上拿來兩張空白符,畫好凈化符和化煞符后,遞給張半仙,“你自己對著這學吧,看你什麼時候能學會。
”
張半仙連忙接過來,“謝謝大師謝謝大師,我肯定好好學!”
“那你就慢慢學吧。”秦瑟略有深意地沖他一笑,然后朝謝桁看過去,“趁著還沒下雨,我們先回去?”
謝桁點點頭,撐著手要站起來,秦瑟連忙過去扶起他,一并往外走。
“大師您走好!”張半仙狗地送他們出門,便飛速地跑回來,對照那兩張靈符,開始學習畫符。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看秦瑟畫符很簡單,可到了他手里,他怎麼畫都不對勁,本沒辦法落筆,盯著秦瑟留下來的凈化符和化煞符看得時間久了,他還覺得眼睛酸得很
,手部更是愈發的沉重,抬都抬不起來。
得他出了一汗,也沒能畫下來一張。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心想這畫符還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學的?
……
秦瑟扶著謝桁趁著雨還未降下來,趕回了蓮花村。
就在他們剛進屋不久,瓢潑大雨傾盆而至。
接下來足足大半個月的大雨,雨勢纏綿,本沒有停歇的征兆,春日的農作,都被淹得死翹翹,莊稼地里顆粒無收,所有糧食都得上街去買。曹老板提前囤好的糧,便大歡迎,但曹老板是個實心人,并不想發天難財,是而米價只比尋常時高了一丟丟,誰都買得起,為了防止那些大戶人家買了太多走,平常人
買不到,他更是每日每人限量購買,讓所有人都吃得上米。
因為這一舉,曹家米鋪在花神鎮上大歡迎,備好評,人所稱贊。
而這雨勢,確如秦瑟所說,雨勢纏綿大半個月,中間雖略有停頓,很快便又下了下來,直到月余后才算是漸漸停歇。
就在停頓的這一天,吳茂祥匆匆地趕到了秦瑟家。
他是從卜宗堂得知了秦瑟家住的地址,這雨一停就趕來,要向秦瑟致歉。
當時秦瑟就在家里和謝桁百無聊賴地學習編竹篾筐,看到吳茂祥來,便笑道:“家里的事解決了?”
“大師果然算得準!”吳茂祥滿臉敬重,立即把家里的事說了一下。那天,他從秦瑟手里拿走一張化煞符后,回到家里,趁著雨還沒下來,就讓人把家里東北和西北兩個方向給翻了個遍,果然在西北一棵樹下,找到了一只缺頭的石像,
掌大小,因頭沒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像,但在缺失的頭顱部分,里面著一紅燭,紅燭上面還刻著一些咒印。
吳茂祥當場嚇壞了,又氣又怒,立即拿出秦瑟給的化煞符,將那紅燭拔下來,將化煞符塞了進去,重新掩埋回原位。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化煞符的作用,當天晚上,他一直病重的爹娘,病都有所好轉。在第三天,大雨傾盆而至的時候,有一個他們家布鋪經常合作的老板,來找到吳茂祥,說是下了大雨,他們一批貨在路上走不了,如果吳茂祥幫忙運回來,他就折價賣給
吳茂祥,總好過爛在雨里。這對吳家來說可是一樁大喜事,吳茂祥顧不得許多,便一口答應下來,去求了幾個以前的幫工,跟他一道,趁著大雨,冒險坐船去在幾百里地開外的地方,接到了那一批
貨。
好在來回大雨雖大,他們在河道里,沒有遇上風浪,一路有驚無險地回到了花神鎮。
那一批貨順利到了吳家鋪子里。因為雨大且雨勢纏綿,上的或單薄或不夠穿曬不干,不人都要購買新和厚一點的服布料,吳茂祥為了快點銷變現,就低了價格,在進貨價的基礎上就加
了一的價格。
在所有布店米店都抬價的時候,吳家鋪子和曹家鋪子就了良心鋪子,因為這一場雨賺的盆滿缽滿,也大賺了名。因為那一批貨的轉圜,吳茂祥手里多了些錢,有了些資本,那些曾經的合作商,看到他們家沒有在這一場天災里面,為了賺錢不擇手段,也都紛紛找了回來,低了價錢
,要跟吳茂祥合作。
現在吳家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相比較之下,劉才的鋪子因囤貨足夠,在天災里拉高了價錢,想狠狠賺一筆,反而落了下乘,沒賺到錢不說,還毀了名聲,眼看著一日不如一日。
但哪怕這樣了,劉才還不死心。吳茂祥憤憤地道:“就在前幾天,他像是想要弄明白我們家怎麼沒繼續遭難似的,借口來看我爹的病,拿著禮上門,結果去了西北角埋煞的地方,被我當場抓了
個正著!”
吳茂祥當時是想把劉才送去府的,但一來這種事,沒有實證,不好判罰,二來是吳老爺自知心虛,對不住這個外頭養大的孩子,也不允許吳茂祥去報。
吳茂祥沒法子,最后放了劉才,可心里一直不平衡。“他這麼作惡多端,害得我們一家差點家破人亡,現在卻逍遙法外,我真是越想越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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