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愁!
在林修齊與好友歡聚之時,源流道宮卻是一片哀嘆。
前後不到兩小時的戰鬥,源流道宮隕落了一位仙尊強者,數千大羅境和近五萬太乙境修士,而道外教之人原本也是同伴。
一來一回,共隕落了兩位仙尊,近兩萬大羅境和十萬太乙境修士,可謂是損失慘重。
若算上道融珍貴的混沌之水,源流道宮的家相當於折損了近三。
這不只是以源流道宮大本營的損失為基數,而是包括所有附屬宗門和家族在。
早知如此,寧可全員放棄神論道比試,也不想接這種結果。
倖存者紛紛開始養傷,許北茉等子著手修復宮殿樓閣,重建仙山玉府,總不能讓參加比試的同伴回來后發現家沒了。
道融坐在墜落的府中發獃,失去了混沌之水,凝集本命印記的可能極低。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他在比試中輸給了東方沐道,自己還了不輕的傷,了實力最低的至強者。
可悲!可嘆!
他手中握著一枚虛幻的符籙,猶豫良久,自語道:「還是去赴約吧,或許有其他機會!」
他去形,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悄悄離開源流道宮。
……
凌天仙宴,杯盤狼藉!
百里之外的仙廚正在忙碌,數量已經從百餘人減為三十幾人,足足累暈了七十多個廚子。
米和林修齊太能吃了!
湖邊傳來斷斷續續的囈語醉言,岳落雪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對於太乙境修士而言,仙珍宴的效果比服用仙丹更好,只能先走一步,去修鍊了。
四個男人飲酒,完全放開了,天南海北,胡吹造。
沒人去化解酒力,似乎每個人都有大醉一場的理由。
一豪飲之後,米毫無預兆地嚎啕大哭,他一直為月溪隕落之事耿耿於懷,心中思念更勝以往,無法釋懷。
其他三人理解米的心,於是……趁著他大哭,開始灌酒,弄出了一種泉眼噴發的既視。
普通朋友才會出言相勸,損友只會用你的悲傷來取樂,然後當你陷絕境之時而出。
米被突如其來的一波灌酒作放倒了,堂堂聖皇爛醉如泥,眼角掛淚,進夢鄉。
穆若拙也喝高了,抱著酒罈傻笑,彷彿對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很滿意。
不多時,聞著酒香睡去了。
當然,也可能是單純地暈倒了。
莫念誠提過一壇酒,扔給林修齊,自己也抓起一壇,狂飲一口,著漫天星辰,道:「林兄!尊界已是寰宇之巔,難道你還不想掌控權力嗎?」
「莫兄可是有了打算?」
「帝念前輩平日不問世事,帝仙宮幾乎盡在掌握!米得蠻絕塵大聖皇賞識,他日必有機會為左右蠻神殿之人!穆兄的符道造詣世間罕有,為下一任符祖的可能極大……若林兄有意,陣族和玄玉宮可瞬間歸服,仙族強者或可完全納掌控,待到我等四人為大仙尊、大聖皇之時,完全可以結最強同盟,一統尊界!」
「源流道宮,東方聖殿和無神殿,你不考慮一下?」
「不瞞林兄!帝仙宮與無神殿名義上有仙聖之別,實則關係,其中約有六修士來自以往的妖族,真靈兇靈無非都是遠古奇靈一脈,如今早已與妖族融合,否則,帝念和無神二位前輩怎麼會一起出現!」
他停了一下,微笑道:「至於源流道宮和東方聖殿……跳樑小丑而已!」
「若如莫兄所料,一統尊界又當如何?」
「萬世敬仰,掌生死大權,難道不好嗎?人活一世,為何不求登峰造極呢?」
「高不勝寒!」
「所以要有兄弟相伴!」
「若當真可以共掌尊界,但玄玉不肯選擇你,又當如何?」
莫念誠目一滯,他本以為對方會默不作聲,沒想到會問這個。
「林兄可是心生愫?」
「若是我拒絕,卻不肯放棄,又不肯接你,你要如何?」
「這……」
不得不說,林修齊的假設並不是毫無可能。
若二人為大仙尊,實力必然不相上下,就算能勝過玄玉,也不可能以武力相,聽聞玄玉修鍊真念天道,固執無比……難道自己真的把握改變對方的選擇嗎?
事實上,誰不是為自己著想,他口口聲聲說要共掌尊界,卻知道穆若拙醉心技藝,米不擅鑽營,聯盟之後必然是以他的意見為準,說白了是他的天下。
唯獨林修齊不同!
即使二人地位相等,若玄玉與林修齊走到一起,對方便是世上最逍遙之人,勝他一籌。
若是那樣,又豈是真正的登峰造極呢!
……
仙域中南部,偏西位置有一片廣闊的海洋。
億萬海洋生棲居於此,卻皆是些修為低微的存在,只需元神修為便可縱橫一方,被一些修士當釣魚遊玩之地。
此時,幾個青年男正在海面上嬉戲,騎著箭魚沖近一座小島,在海邊打鬧。
他們的修為只有元神程度,來自附近的小宗門,海韻閣。
這是源流道宮的附屬小宗之一,閣主海韻公不過太乙境界,連進源流道宮本部的資格都沒有。
「好羨慕閣主呀!能去參觀神論道!聽說玄玉大仙尊會與蠻絕塵大聖皇一戰,好想親眼看一看呀!」
一個小臉圓圓的孩滿臉羨慕地說道。
「清沐!別瞎想了!我等實力不足,連那二位無意中釋放的氣勢都扛不住!」
名清沐的小孩憧憬道:「若是有一天能和玄玉大仙尊一樣該多好呀!」
「聽說大仙尊最近有了慕之人,清沐!你是思春了嗎?」
「嗯?」小丫頭愣住了,咬牙切齒道:「哪個不要命的男人敢接近大仙尊,必須死!!」
元覺等人連忙閉,小丫頭是玄玉的腦殘,千萬別接話。
不知不覺之間,睡意襲來,幾人躺在沙灘上沉沉睡去。
空中影一閃,道融出現,他看著幾個小輩,出慈祥的笑容。
若尊界皆是這等安寧之景,該有多好!
他修鍊水之天道,對權勢雖也迷,但最終是希尊界和平,只可惜實力有限,始終不能一展抱負。
輕嘆一聲,分水海,直三萬米。
海底一片漆黑,道融手握虛幻之符不停地確認著什麼,直至有一瞬,他的影忽然消失。
再次出現之時,已經在一獨立空間之中。
月上枝頭,星輝燦爛,清風拂過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今夜微風清冷,映著月更有一種孤寂之。
道融飛到竹林深,出現一塊突兀的空地,中央有一塊刀削斧鑿般的大石,貌似是天降隕石。
大石的影之中,一個著白的青年正了石皮,似在追溯一切的起源。
「嗯?」道融本想打招呼,看到對方之時卻是微微一怔,微笑道:「小友還真是小心!」
「面對道融前輩,自然要謹慎一些!」青年轉面微笑。
「不知小友約本尊來此,有何貴幹?」
「道融前輩,不知您是否願意將自己的水之天道擴展為五行天道?」
「你,你有辦法擴展天道?」
道融驚訝不輕,天道已,不容更改,至以他的實力做不到。
事實上,他也曾經考慮過這種況,還費盡心思將郝功允收帳下,其中一個目的就是觀察對方如何修鍊五行天道,找到擴展之策。
可惜,一直沒有進展。
與東方沐道聯手之後,二人也曾換過修鍊心得,可惜仙聖有別,誰也沒能突破桎梏。
沒想到一個新晉仙尊竟然有辦法!
青年一揮手,一朵開出五瓣的虛幻之花輕輕飛起,飄至道融面前。
「這是何?」
「此名為心悅花,非尊界之,珍貴無比!」
道融以神識著心悅花,竟然無法探查,以手,輕若無,絕非凡品。
「此花有何作用?」
「一片花瓣可容納一種天道,即使在心悅花生長之地,也只有二瓣和三瓣之花,四瓣已是極其稀,至於這五瓣……獨一無二!」
「若將五行天道融在五瓣之中,會怎樣?」
「可自衍化五行天道,將此花送識海,有六機會擴展天道!」
「六?不值得冒險!」
「前輩莫急!您修鍊的水之天道屬五行之,極有可能類旁通,儘快完善天道!」
「你的意思是……這五瓣心悅花只是提供一次天道鬆的機會,只有什麼都不做,功的可能才是六?」
「沒錯!」
「若是失敗了呢?」
「會虛弱數月,對天道不會有影響!」
道融遲疑片刻,微笑道:「你要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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