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那段記憶里，藏著一段對付機械污染的辦法？」

白遠笑道：

「是的，那段記憶其實對你沒用，但我這個人，就是什麼都喜歡留一手。萬一哪天，你會用到呢？」

「機械污染，就是將人類變數據化機械，而人類的思想，會轉化為各種編碼指令，這些指令，是可以用同樣的方式去瓦解的。

「零號可以做到這一點。就好像殺毒的本質，也是病毒。零號發現機械污染這種病毒試圖進一步腐蝕他，於是他製作了另一種病毒，徹底杜絕了這種可能。」

「所以他才會對你說——我本質是生命，我可以決定自己什麼時候瘋狂，什麼時候理智。他的確是天才，機械中的帝王。」

「我保留了那段編碼，那是屬於機械生命的記憶……原本是人類的你，應該是無法掌控讓這段記憶發揮作用的，但現在的你……已經被污染了。」

「問題不大，守護者的認可，必然能夠讓你重新變回人類。前提是，你能夠保留自己的意志。」

講了這麼多，白遠都有些口了，白霧整理了一番后，明白過來了。

自己的確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變機械不可怕，因為一切都可以逆轉。」

「但如果我變了機械，我就會失去意志，被井世界意志任意控，這才是最可怕的。」

「而零號的那段編碼……在我變機械時會生效，讓我抵這種污染，為半機械半生命的狀態。」

「所以現在的我，雖然被污染，但卻是生命而非純粹的機械……」

小鎮周圍的建築，已經開始慢慢恢復，只不過渡上了一層機械化的殼。

咖啡廳的服務員也變了機械生命，開始詢問要不要續杯。

機械是沒有里世界的，因為沒有神，沒有靈魂。

但白霧現在，進了一種奇特的狀態。

白遠點了一杯咖啡后，慢悠悠的說道：

「不僅僅如此哦。如果只是抵污染，我不會那麼誇讚他的。零號所能做到的事，遠不止這麼簡單。」

「他或許在戰鬥能力上，被你和小矮子逐漸拉開差距，但業有專攻，在機械領域，他是絕對的神。」

能從白遠口中得到這樣的評價，白霧都難免有些酸了。

「至於嗎……這麼誇他？」

「當然，你也不簡單。」白遠難得的順帶誇一誇白霧。

白霧說道：

「還有什麼效果？」

「目前園的機械們，正在瘋狂的試圖與你建立信息連接和換，井世界意志打算一鼓作氣將你和你隊長一併解決。」

「但正如我所言，對抗病毒的，是另一種病毒，零號的編碼，是一種更霸道的東西……在他們試圖侵你的時候，這段編碼也會侵他們。」

白遠看向遠：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等你醒來之後，園……會是另外一番景。」

……

……

百川市園，越來越多的機械，犀牛，獅子，蟒蛇，猿猴，鹿，兔子，全部聚集在白霧周圍。

它們原本接到的指令是不斷灌注數據，加速白霧和五九的污染。

讓其在短時間為毫無思想的機械，就和園的一眾們一樣。

但忽然間……原本不該眨眼的一隻鹿，眨了眨眼。

原本不該扭的機械巨蟒，忽然間想要抖一抖尾。

全合金包裹的猿猴，了自己的肚子……彷彿有一種名為「飢」的不屬於機械的裝太正在誕生。

這座恐怖的園，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沒有了們的靈氣，但現在……那種喪失了許久的，屬於生的特，正在慢慢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