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序列，畸變詞條，這是兩種相對應的力量，但前者其實要更強大，只是能夠覺醒稀有序列的人，很。」

「雖然塔的人，普遍都以為越靠前的序列越稀有，但這裡頭其實是有個例的。

某些特定數字的序列，若相互靠近，便能夠形某種組合，雖然是低級序列，某些場合，卻比稀有序列有著更強的效力。」

這倒是很好理解，聽起來有點像是組合技？卡牌遊戲里的羈絆？

該也舉了例子，這個例子，正和楊震三人有關。

「比如序列777：悲喜盤，與序列666：撒旦之吻。就能夠發序列聯合效果：氣運攫取，會在某個周期，讓兩個序列擁有者以外的人，遭厄運。而序列的擁有者，則獻祭他人帶來的好。」

非酋本就生的艱難，卻還要被歐皇吸取氣運？還有天理嗎？還有法律嗎？

白霧已經猜到了事的發展：

「楊震，正是知曉這一的人，也是唯一知曉氣運攫取周期的人，在我的授意下，他們得知了這裡藏著一件至高無上的寶。但我也告訴了他們，如果隊伍里擁有氣運攫取這種組合序列，最終能夠拿到寶的，必然不是他。所以你可以猜一下，序列666撒旦之吻的擁有者，現在在哪裡？」

當然是被惡墮版的丹德萊爾吃掉了。

這麼看來，很有可能便是那個老三或者老二。這裡頭的容沒有提及到梁玉和秦林。

梁玉也確實不知道，在梁玉看來，楊震是因為一些私人恩怨，決定將一些危險人給二哥三哥。

而秦林知道的就更。

他甚至不知道，隊伍里有個人擁有序列666。更不知道序列與序列之間，還會產生一加一大於二的聯效果。

「此外，我得提及一下楊震這五人犯下的種種惡果。曾經作為礦工的他們，就靠著這兩種序列，引發過大規模的礦脈坍塌。」

「每當楊震決定執行某個任務的時候，就會安排序列的擁有者，前往白礦區，吸取氣運。

這活兒他們幹了不是一次兩次，由此，楊震靠著隊友強大的氣運，完了不任務，在自由雇傭兵里，積攢了不聲。」

倒是能對上。回憶起與楊震的對話，白霧還記得，他很自信自己的名氣。

「當然，氣運不是萬能的，他們在丹德萊爾的胃裡，運氣再好，也只能任由丹德萊爾戲弄。據我初步統計，楊震這行人，害死過的人，有兩百餘人。

諷刺的是，採礦團隊，認為他們是富有工作經驗，能夠準避險的老礦工，能夠在一次又一次的礦難里活下來。自由雇傭兵則認為他們是手卓絕的老手，在底層的聲很高，日子越過越好。」

「很憾，這個世界沒有鬼，只有惡墮，而惡墮進不了高塔，那些死在塔外的人，化為惡墮，他們的怨念，無法對楊震等人造任何傷害，楊震的日子，不會有毫影響。」

「而秦林和梁玉呢，這兩個人可不無辜，他們雖然不知道這些，但作為邪惡行的參與者，能夠以不知者不怪的言論，洗清罪孽？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就真的無辜？」

「所以最後一道題目，仍然是選擇題。丹德萊爾的第二階段即將完，大量的胃即將從地底湧出，這麼多年過去了。它依舊喜歡看獵被胃一點一點腐蝕的樣子。」

「在整個區域的西方，

有一艘可以抵抗胃腐蝕的船，你必須不斷地在巨木間跳躍，靠近那艘船，可千萬不要掉下去，胃會瞬間將你融化。」

「但那艘船，最多只能容納四人。你可以選擇直接離開，不做這道題，我就當你是選擇讓他們都死。丹德萊爾會繼續由我保管。」

「還是說你並不是一個沒有的機，你打算帶走其中一個，兩個，或者三個？」

「我期待你的選擇。」

檔案至此結束。

從說話口吻來看，該很符合自己心裡老師的形象。

如果這是人類，那就意味著……他活了七百年？

背下了整個天賦序列周期表，白霧瞬間想到了一個可能。

對方和丹德萊爾一樣，擁有序列42：無盡涅槃，長到最為巔峰的年紀時，不會繼續衰老，會獲得近乎永生的壽命。

七百年裡，該是否還擁有其他的序列？這一切也未可知。而且看樣子，該去過紅區域？

這麼說來，他和矮哥，或許是我目前為止，知曉的最高戰力？

時間不多，惡墮化的丹德萊爾正在完某種階段轉變。

白霧也在思考著如何破局。

想起備註里提到的，兩天前這個地方有人布置過，類似的提示，在第九病院也有。

這讓白霧很快想到了一件事……牽引盤能夠回到以前去過的場景，哪怕超過了編號的三天有效期。

但自己去的第一個場景，卻並不是牽引盤指引的。為何也會遇到該的門徒？

是巧合麼？該彷彿在時刻的監視自己。

但這種可能實際上不存在，靠著普雷爾之眼，白霧自信能夠避開任何監控。

「從之前的檔案容看，該並不知道我是誰，他最開始的目標也許不是我。等等，第一個進第九病院的……是矮哥？」

五九？

就像是一道在腦海里穿過，白霧豁然開朗。

是了，近些年來，整個高塔最出名的戰士便是五九。該作為人類，如果想要覆滅高塔，就絕對繞不開五九。

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到事朝著有趣的方向發展了起來。

「該現在對我的態度，倒不像是敵對，更像是想要測試我，甚至……拉攏我？」

這道題目很煩。

因為該的目的不在於難倒自己，而是測量出自己屬於哪種類型。

他已經把所有答案告訴了自己。

要麼都不救，要麼救其中一個，兩個，或者三個。反正怎麼做，自己都可以離開這裡。

但也都沒有跳出該的算計。

白霧甚至能夠想到，牽引盤的下一個場景，該一副勝利者的臉，說道：

「你好調查者，你做了一個有趣但並不意外的選擇。」

這可太讓他噁心了。所以白霧有些犯愁，到底該怎麼選。

道德角度來說，楊震的確該死，但楊震就此死去，那他就是以英雄的份死去。

人們回憶起這個人，依然是礦隊里的老手，雇傭兵里的銳，那些被他害死的底層礦民們，依舊無法含笑九泉。

只有矮哥所信奉的司法正義，能夠讓楊震等人得到真正的制裁。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要把楊震秦林梁玉三人救走，那就沒辦法帶走箱子里的可憐蟲。

箱子里傳來了聲音：

「丹德萊爾，是你麼？」

白霧打開了箱子，箱子里藏著的，的確是一名人類，看起來就十七八歲，面相很普通，就是那種鄰家大男孩的覺，即便帶著怯意，也著一子天真善良的氣息。

「你……你是誰？丹德萊爾呢？他在哪裡……」

見到了這年的瞬間，白霧出了溫和的笑容，他忽然有了答案。

(稍晚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