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陸觀弈:「在場的那幾人,品行我都了解。們不是嚼舌之人,不會把我說的話傳出去、讓你沒面子的。」
陸觀弈一直沒說話,就是因為葉雅茗這副急著解釋,生怕他誤會和生氣的樣子異常的可。
他喜歡葉雅茗,可在葉雅茗的眼中他從來沒看到過曾在其他孩子眼裡看到過的癡迷。在這段婚姻中,是理智而清醒的;沒有他,或許也能過得很好。
這份認知讓他十分在意葉雅茗的緒變化。對他的一點點好,一點點在意,都能讓他心裡湧上無盡歡喜。
見葉雅茗說完后便看著自己,在等著自己表態,他連忙道:「沒關係,就算是傳出去也不要。因為這是事實,你又沒說錯。」
他把葉雅茗擁進懷裡:「其實你不說,我有機會也會說的。有些人的心特別臟,也特別臭。你嫁了我,見不得人好的那些人,不定就把你說攀高枝的心機。我特別討厭這種說法。你今天的表現就很好。」
他下心頭湧上來的澎湃的,低下頭親了一下葉雅茗的額頭:「往後就這麼辦。」
他不知道別人的婚姻如何,他特別慶幸能娶到葉雅茗。他覺得世上再沒有比葉雅茗更聰明還善良赤誠的人了。葉雅茗說話做事總能撞進他的心坎上,該死地合乎他的心意。
他並不覺得葉雅茗今天說那些話裝樣兒,葉雅茗跟他和齊霽一路去徽州,表現出來的格就是坦誠,有甚麼說什麼,從來不藏著掖著。
就算有心機有手段,那只是聰明,別人惹著了才還手。可從來沒無緣無故害過人。
葉雅茗聽他這樣說,心裡也是很高興的。覺得兩人在通上一直還是很合拍的,沒有什麼障礙。
又道:「裕寧長公主希裕安長公主能多出來走走,我今天邀請跟我娘一起開點心鋪子,答應了。」
陸觀弈忍不住笑起來,低頭又親了葉雅茗一口:「你真是個機靈鬼兒。」
且不說他們有皇上給裕安長公主和陸忠勇指婚的猜測,葉雅茗提前跟裕安長公主搞好關係,把拉到自己這邊陣營來十分重要。就算沒有指婚,葉家的點心鋪子有裕安長公主參,那也是走得極妙的一步棋。
大長公主早已去逝,現在裕安長公主這位二長公主已是公主里年紀最大、份最高的了。
可能以前皇帝對於這位同父異母的姐姐沒啥覺,現在大家年紀漸長,當年為了利益爭得你死我活的兄弟姐妹慢慢變,一直安份守已又境可憐的裕安長公主便獲得了皇帝的同。
這個時候葉雅茗帶著一起做生意,讓開心,還明確地把拉裕安做生意的好說出來,坦坦,不能獲得裕寧長公主的一份好,還有可能獲得皇帝的一點好印象。
別人娶妻,就算不拖後,那也是需要分出一份力來保護。而葉雅茗不不需要保護,還能反過來幫助他。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
雖說葉雅茗之後不打算一直呆在茶館里,但第二天是辦會員卡的高峰期。而辦會員卡也是一件極為容易惹麻煩的事兒。
比如像齊知培這樣的正四品員,在臨安那地方就土皇帝了,但在高世家多如牛的京城,四品本不夠看。
集香館對外宣稱只有二百張會員卡,實則不過是個噱頭。如果來了高卻不給人辦卡,那就要往死里得罪人。但也不是誰來都給辦的,說是二百張,最多辦到三百張就了不起了,太多就容易出問題。
葉雅茗為了不得罪人,前幾日給提前給京城有頭有腦的達貴人送了集香館的拜帖,實則是宣傳冊,裡面說明了茶館只有二百張會員卡,先來先得的原則。
這些人看到這張拜帖,能看得出集香館以後會是極好的經營人脈的地方,便會於今天派人來辦會員卡。如果看不出,或是不屑一顧,到時候沒會員卡也怪不得葉家。
但總有人是不按規矩出牌的,沒準今天就有手裡沒有拜帖的人來要辦會員卡。這就得葉雅茗來拿主意。
所以第二天葉雅茗還是來了茶館。
陸觀弈和齊霽在開業的時候還能說過來幫個忙,陪一陪樊郁等朋友,之後就不方便來了。
茶館里只有葉鴻盛和葉雅茗父倆在忙。
男的那邊還好,一聽葉鴻盛說「二百張會員卡已辦完」,就知道自己的份不夠,鬧起來也沒趣,還會得罪辦了會員的,不會再多說什麼。
客這邊就不同了。
這不,葉雅茗剛在雅間陪客人說話,就見客人的侍進來稟報:「陸夫人,您的侍說前面有事,讓您過去一趟。」
「行了,你不用陪我們,去忙你的吧。」客人揮手。
葉雅茗告退出來,見外面站著綠萼,便領著往外走了一段,問道:「出了什麼事?」
「有兩位夫人,姐姐是大理寺卿唐夫人,妹妹是禮部儀制清吏司郎中宋夫人。倆手裡並沒有咱茶館的拜帖,卻說要辦會員卡。我們給唐夫人辦了,跟宋夫人說數量有限,讓跟唐夫人一起合用一個,來茶館時報一下數號就行了。結果那位宋夫人把我們罵得狗淋頭。」
葉雅茗一聽就明白了,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這二位怕是專門來鬧事的。」
俗話說:「秦檜還有三個朋友。」史氏自然也不例外。
鬧事的這倆姐妹便是史氏的朋友。說朋友是抬舉們了,實則是狗子。
們也出世家,不過都嫁給了新晉進士。姐姐的夫君還真靠著衛國公府的扶持,做到了大理寺卿;妹妹的夫君能力不夠,就只做了個正五品的禮部員。
正是因為們跟史氏的關係好,葉雅茗才沒給大理寺卿夫人送拜帖。沒想到們卻找上門來了。
「你這樣。」葉雅茗在綠萼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綠萼連連點頭,朝葉雅茗指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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