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映晚沒再執著於益州那座別院。
裴硯忱既然不願讓留在益州,就算在的強行要求下,順利留在了那座別院,別院附近的守衛永遠也不可能鬆懈,不管耗時多久,都不可能找到離開的契機。
想通這一點,薑映晚不再執念那座沒有希的別院,他態度化下來哄,也便順勢點頭,給他回應。
“——好。”
裴硯忱眸和下來。
像哄小孩子一樣溫聲哄。
指腹輕後頸,“可消氣了?”
薑映晚依舊低著眼皮,嗓音很低,“……沒生氣。”
裴硯忱輕抬著下頜看一會兒。
像是在看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片刻後,他挲著下頜鬆開。
將整個摟進懷裏,緩聲說:
“這幾日天正好,明豔、又不燥熱,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我們沿途順道一路走走逛逛,就當出來散心了。”
有了裴硯忱的吩咐,馬車走得更慢。
尤其到了各個地方的繁華地段,他都會牽著下去逛許久,才接著趕路。
路上若遇到不錯的景,他也讓人停下來,帶著就地停歇一兩個時辰,將景看夠了再離開。
直到好幾日後,馬車駛出滁州,來到一段遠離鎮邑繁華地段的寧靜道,這段路很長,順著這條道走很遠,才正式進鄴城的範疇。
裴硯忱掀開一側簾子往外瞥了眼,回眸,見斜對麵倚著枕的姑娘意興闌珊的翻著手中翻倦了的書,
他放下車簾,掃了兩眼棋盤上沒下完的殘棋,沒再繼續,而是手勾著腰,將拽進了懷裏。
薑映晚看手中這本書是真的看的有些無聊,心不在焉地翻著頁,思緒卻飄遠,剛有些走神,冷不丁的,一力道纏上來,驟然被他拽了過去。
手中的書卷“砰”的一下掉在地上。
詫異的驚呼聲在最後一刻堪堪被在中。
借力撐住他肩頭,勉強穩住形,本能朝他看去。
“做什麽?”
“看累了?”他眼神掃過掉在地板上的書籍,沒讓彎腰去撿。
鐵鉗般結實有力的手臂牢牢箍著細腰,將人輕而易舉扣在懷裏。
薑映晚隨著他的目看了眼書頁攤著頁掉在地上的書,紅微抿,僵的腰漸漸鬆緩兩分。
“是有點。”
他勾,惡趣味地了兩下紅潤的瓣,低沉醇緩的嗓音,似裹著幾分哄。
“可這一路還很長,沿途也沒了有趣的景,夫人說,怎麽解悶才好?”
薑映晚雖未猜出他是什麽意思。
但經過這些日子相,心頭本能地卷起幾抹極低的危險。
警惕抬眼皮,看他兩眼。
纖細蔥白的指尖纏在他腕上,不聲地想從他懷裏掙出來。
“馬車矮榻夠大也夠寬敞,完全可以閉目歇息,無需想旁的解悶法子,今日天黑前應該可以到鄴城,悶乏了睡會兒便是——”
說話間,功拽開他手腕。
眼看著就要功從他懷裏挪開。
可就在從他懷裏退出去的前一刻,他虛虛攬著的手掌倏地下,切切實實地再次扣住了側腰,將整個人再度桎梏在了懷裏。
“夫人這幾日白日黑夜天天睡,應該不困了才對。”他聲線慢條斯理。
單手桎梏著腰,另一隻手過略顯僵的子,骨節分明的長指在張的視線中,漫不經心地抵住了角。
了夏單薄,那薄薄的裾布料,在他掌中,仿佛隨時會被扯開。
薑映晚心跳都快了起來。
偏偏他還噙著笑,一本正經地瞧著說:
“漫漫路途,總要做些什麽打發時間才是,正好我們還沒試過馬車,如此大好的時,良辰景,倒也得趣,夫人覺得呢?”
薑映晚眼皮重重跳了兩下。
角搐,在他灼灼的視線中幹笑一聲,不著痕跡地往後退。
逃避的作很明顯。
裴硯忱斂著笑看。
也不攔。
不僅不攔,摟著的力道還適時鬆開些許,眼睜睜看著一點點往後挪。
直到脊背和馬車壁隻剩一指的距離,在繼續想往後的時候,他收了放水的力道,握著掌中盈韌的纖腰,往後一推,徑直將人抵按在了車壁上。
“原來我們晚晚喜歡這種仄的。”
“倒也不是不可以。”他話中帶揶揄。
腰被錮得彈不得,著車壁的脊背,甚至都能到馬車行駛中的顛簸。
薑映晚眼底慌漸甚,本能推他,卻先一步被他鉗製住雙腕欺吻上來。
“夫人,怕什麽?”
他聲音又低又沉。
“隻要不出聲,誰能知道?”
薑映晚手指掐,嚨深無意識的低嗚咽被他咬碎吞沒,還未出口就散於濃稠的空氣中。
馬車迅速往前駛離著。
看起來一切如常。
但珠簾垂的車壁,卻是全然不同的旖旎。
就連空氣,都仿佛裹著麻麻的炙熱。
薑映晚被裴硯忱扣著後腰按在懷裏,下頜繃著,音在嚨堆積即將溢出時,他故意從上離開,不再吻,湊在耳邊,掌心牢牢箍著掌中腰,看似良善地著聲音提醒:
“別出聲,這馬車,可沒有臥房隔音。”
薑映晚氣得想咬他。
被他急時,也確實這麽做了。
但剛湊過去,還沒來得及手,
就被他碾磨著珠再次吻上來。
……
馬車行駛的快,未及黃昏,申時二刻左右,就到了鄴城。
外麵逐漸開始傳進陣陣的談聲。
薑映晚伏在裴硯忱懷裏,眼尾紅通通的,上的雖已穿戴整齊,但輕薄的沒有遮住的一截頸側上,曖昧惹人遐想的吻痕明顯。
渾酸,上的力氣像是被去了大半,想起,腰卻似斷了般,怎麽也起不來。
裴硯忱心有的好,姿態閑散地坐在矮榻上,攏著腰將放在上抱著,還殘留著炙熱燙意的手掌自覺地給腰。
薑映晚沒力氣說話。
烏睫輕不可察地微著,睫尾水霧,似還沾染著旖旎之。
閉上眼累的想睡,卻又得厲害,隻是太疲倦,懶得手,致的眉梢蹙著,有些不滿地掀開眼皮看他:
“我了。”
裴硯忱側笑意似更濃。
眼底深著薄薄的寵溺。
他什麽都沒說,第一時間倒了杯茶水,親手遞到懷裏的姑娘麵前。
連手都沒用接。
一步到位地端著茶盞一口一口地喂。
薑映晚得厲害,將整杯茶喝得見底才停下。
將茶盞放去旁邊的白玉桌案上後,裴硯忱接著給腰。
隨著越發往裏走,馬車外越發熱鬧繁華,人也越多。
各種談笑流聲混著低低的風聲吹進來,薑映晚眼皮輕微了兩下,但最終並未睜眼,他不鬆手,索也不再白費力氣,任由他著腰,腦袋擱在他肩頭,倦眸沉沉,似有想睡的怠。
直到——
在經過正長街時,街巷口卷著喧囂鬧意的風吹著卷起珠簾,將馬車一側窗簾斜卷著掀起一個角。
外麵的喧嘩聲與馬車外來來往往的人流車馬晃進馬車。
這風徐徐不停,被掀起的簾角也遲遲未落。
隨著馬車拐正長街另一側,空中明刺眼的穿過這角隙溜進來,正好灑在被男人親抱在懷裏、閉著眼睫昏昏睡的薑映晚臉上。
那芒正盛,耀在眉目,晃得眼睛疼。
薑映晚輕皺著眉了,卷長羽睫低,有睜眼的跡象。
察覺到懷裏人的作,裴硯忱轉眸看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拂過珠簾,想將遮住。
但就在視線不經意間從這抹簾瞥出去的剎那,深邃幽暗的眸無聲頓住。
外麵長街巷口,目之所及,恰好瞥見一藏青錦服的容時箐與旁邊著袍的中年男子立在巷邊。
這時薑映晚被刺得睜開了眼。
抬手往眼前擋。
由於角度原因,隻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外麵街角的容時箐。
裴硯忱不冷不熱地低“嗬”了聲,嗓音中聽不出喜怒緒。
“還真是巧。”
“剛進鄴城,就見了夫人的前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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