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春見盯了許久沒說話,搶過來就要丟掉。
“誒?你幹嘛!”南昭昭眼疾手快地給搶回來。
“主子不喜歡。”
順勢帶頭上,“沒有,我剛才在想事。鶯春,待一會兒等蘇牧走後,我們去那間房子看看。”
“嗯。”
兩人這樣商量著,隻坐在山上等,結果太都落下去了,蘇牧自從進去後,便再也沒出來。
這是打算住在這裏了?
南昭昭匪夷所思地著下,總覺這件事不對勁。
“鶯春,你……”
“咕~”
一聲抗議從鶯春的肚中響起,輕笑一聲,“忘了你一天都沒吃飯呢。”
“主子有何吩咐,我立刻去做!”鶯春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原先訓練的時候,三天不吃飯都可以,如今在府上養了段時間,一到飯點肚子便得厲害。
南昭昭目深遠地又看了眼院子,“回去吧,明日你幫我盯著郡主,要是還往這裏來,便告知我。”
兩人翻上馬,一前一後地回到府上。
想著,要是出事,沈陵安一定會告訴,可是和郡主到底……
“某人今天食不佳,難不是思念那小子了?”
顧衡秋的聲音提醒著,其他人也跟著打趣起來。
“過度沉迷於兒私是弊端。”宋連環繃著臉,轉眼就給花忙不迭地夾菜,“夫人你多吃些這個,對好,明日我休假,帶你去踏青如何?”
南昭昭“嘁”了一聲,用力拉著碗中的米飯,到底是誰沉迷兒私了!
“對了,正好我有事要商議,眼看葉紅馬上要生產,我想著搬出去。”顧州想著,到底住在別人府上不方便。
本來也應有個主母,可這家也不像個家,倒像大雜燴。
“沒錢,不搬。”寧葉紅想都沒想,直接否決了他的話,“我好不容易能跟昭昭住在一起,要搬你搬。”
“葉紅,我們畢竟是……”
南昭昭歎口氣,這倆怎麽拌都跟秀恩一樣。
隻好把視線轉移到沈嫣兒上,結果對方跟陸蕭說得正開心。
這小子什麽時候會哄孩開心了?不對,嫣兒不是從來不給他好臉嗎!
“怎麽孤家寡人了呢。”南昭昭坐在他們中間,終於會了那句,人的悲歡並不相通,我隻覺得他們吵鬧。
“昭昭,我今兒聽蕭夫人說,攀龍樓今晚要舉辦宴席,不如……”白雙玉突然搡了搡,悄咪咪地在耳邊說道。
南昭昭立刻會意,角多了一抹壞笑。
夜,靜得可怕。
兩道影從宋府出來,月照著們的影子,隻剩窸窣的腳步聲。
“沒人發現吧?”白雙玉瞧了眼再沒別人,心裏才踏實。
南昭昭迅速點頭,“走,趁天亮回來。”
兩人就跟逃學一樣,心底張又刺激還伴隨著的期待。
突然,地麵上的影子多出來一個。
“昭,昭昭,你看,你快看!”白雙玉拉著的袖子,什麽都不怕,唯獨對這些鬼神敬而遠之,現在又是在做虧心事。
南昭昭穩住神,看那影子跟著他們,甩也甩不掉,“別回頭,我們繼續走就行了。”
“回頭!”
“噫,昭昭!你快用你的法驅鬼啊!”白雙玉拉起他的手腕就開始跑,生怕慢一步被抓住了。
“雙玉……不是,雙玉……”南昭昭也不知道的力氣和力怎麽突然這樣大,被拉著兩條街才停下來。
正氣呢,那道影子又出現在後。
白雙玉一咬牙,一跺腳,轉喊道:“無冤無仇!跟我們幹什麽!”
“你……你看看我是誰!”顧衡秋憋著一口氣,顯然為了追上們給累的,“你們真當我還年輕?瞎折騰!”
“怎麽,是您?”白雙玉都沒反應過來,“您大晚上不睡覺,跟蹤我們?”
顧衡秋整理整理服,“哼,正好順路罷了。”
順路?
“你是要去見青魁首?”白雙玉一張,便直接說出了他的目的。
“後輩,你可不要說話。”
跟南昭昭待的時間久了,連撇都一模一樣,“大晚上的除了去花樓,還有什麽地方開門啊?死鴨子強。再強,青魁首今晚可就要去陪別人嘍。”
“你!”
南昭昭看兩人即將吵起來,立即製止住,“你們等下,有馬車過來了。”
這才察覺到,今晚的街道安靜的過分了,幾乎隻有他們三人行的痕跡,而且,這是跑到什麽地方來了!
“昭昭,你還記得來時的路嗎?”白雙玉還是小時候在京城待過,如今變化的樣子也不太悉了。
搖搖頭,兩人的視線立即傳給顧衡秋。
他一頓,“我已離京十年有餘。”言外之意——不。
南昭昭最後一希也沒了,今晚出來時還特意囑咐了黑子和其他人不許跟著。
這京城這樣大,估計得等到天亮才能回去。
“先躲起來。”顧衡秋臉猛然變得嚴肅,催促著他們往旁邊的巷子中躲。
剛才的馬車搖搖晃晃地經過這裏,車上掛著的鈴鐺尤為響亮。
顧衡秋高深莫測的視線盯在上麵,許久,才小聲說道:“估著,是寧裘升來了。”
“怎麽會!”看到那封信才是幾天前而已!
第一輛馬車過去,後麵跟著的都是林軍夾道護送,隊尾還有一夥高僧。
浩浩的隊伍走在寂靜的街道上,清脆的鈴鐺和鎧甲撞的聲音織在一起,每個人的影子都被拉開得極長,天上的月亮突然被烏雲遮住,外邊的人更像是百鬼夜行,森詭異又不可侵犯。
就當那夥高僧即將離開時,其中一個突然停下腳步,轉頭朝著這邊看過來。
南昭昭覺那道視線跟黑暗中的自己對上了,不往後的黑暗退了幾步。
“瞧著,今晚是提前清了道,結果被我們給闖了進來。”顧衡秋小聲的提醒著,“等他們走了我們再出去吧。”
不料,剛才的高僧忽然跑到前邊林軍那裏,手上還掛著佛珠指向這邊。
林軍的首領一聽,眼神死死的盯住那裏,霸氣地揮手派出一小隊,“去給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