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挑挑眉,“有這樣神奇?”
“您試試不就知道了。”夾桃對下午的那一口品嚐有著十足的把握。
又把南昭昭的事全都講給聽。
蕭夫人看了眼那東西,搖頭推開,“我不敢吃,得按照李神醫的囑咐來,既然是趙家的友人,想來不是個什麽壞種,改日邀到府上來坐坐吧。”
沒想到隻是這樣一說,隔日還沒等夾桃去邀請呢,南昭昭先自找上門了。
“娘親,昨晚聽花姐姐說,蕭夫人的娘家是京城出名的商賈,不會瞧不起我們吧?”
沈嫣兒牽著的手,自從回來這京城後,昨晚一夜都沒睡好。
總是害怕半夜又被抄家了。
南昭昭順勢了的頭,“想要別人瞧得起你,必先自己瞧得起自己。”
沈嫣兒還在接這句話的時候,夾桃從裏麵出來了。
“請跟我來。”在前麵帶路,南昭昭跟在後麵。
從前隻了解過地宮修繕得有多好,今日見到地上的建築,簡直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不知道饒了多個彎,總算是來到蕭夫人的院子。
還未進去呢,隻聽見院的謾罵聲:“照人家鄉下人的說法,下不出蛋的母早都吃了,誰家還養著啊?”
難聽俗的話落夾桃耳中,腳下一頓,出愧的神。
“小姐莫怪,這是我家的姨娘,剛來的,不太懂規矩。”
南昭昭心中駭然,“這哪裏是不懂規矩,我看是要騎在你家夫人腦袋上吧。”
夾桃出無奈失笑,“小姐可能不知道,我家夫人膝下無子,子又綿些,便被這些醃臢貨欺負住。”
聽著這話很不舒服,為什麽一定要憑借孩子才能分得寵呢?
南昭昭沒接話,終究是兩種思想,不能隨意更改。
“錢姨娘,我家夫人今天有貴客,你還是回去吧。”
一進院,夾桃衝著坐在樹下的人走去勸道。
錢姨娘將瓜子皮吐在上,白眼一翻,“貴客?能有什麽貴客,怕不是找了個能治不下蛋的村醫來?”
“錢姨娘!注意分寸,我家夫人畢竟是這府上的主母,你要是再沒點規矩,我便告給主君去!”夾桃雙手攥著。
“去啊!我看你給誰說也沒用!”錢姨娘雙腳直舒展開,“我可是懷了孕,十個主母去給主君告狀都不好使。”
有了,孕?
夾桃眼神一滯,怪不得一大早便來找事。
手攥得更厲害了,幾乎是咬著牙,“姨娘既有了孕,更要靜養,煩請回去吧,小凝,小琴,扶你們家主子回去。”
錢姨娘抬手,那雙勾引的人中充滿了挑釁,“不,我要你們夫人扶我回去,我的吃行用一律要負責。”
等著的孩子生下,這家裏還有蕭薔月什麽地位?
“我可找算命先生算過了,我這一胎,必然是男,說不定主君一高興,扶我做主母呢?”
錢姨娘說話時的分貝極高,儼然是故意說給屋的人聽。
算命先生?!
本來站在門口的南昭昭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一聽到這算命先生,頓時來勁了。
算命哪兒管這事啊,可不允許有人敗壞同行名聲。
“恭喜恭喜啊!”南昭昭拱著手,來到錢姨娘跟前道賀。
夾桃神難看起來,“小姐,你這是做什麽?”
沒曾想這人竟然幫著外人一起欺負他們家夫人。
論吃食做得再好,夾桃再吃一口,便是外邊的狗!
錢姨娘笑得更燦爛了,“喲,還是你會說話。”
瞥向夾桃,卻朝著屋喊,“還貴客呢,人家都樂得見你,肯定是你纏著人家來的,誰願意來見你啊,滿晦氣,別被傳染的以後都生不了!”
“咣當!”
屋傳出茶盞被摔碎的聲音,錢姨娘聽著勾起角。
主過去攀上南昭昭的胳膊,“走,我院的東西不比這裏差,今日我算你這個朋友。”
立即躲開,“朋友就免了。”
南昭昭輕蔑地瞥了一眼,“人當自尊自強,如你一般,腦中隻有下蛋這件事,真是自輕自賤,更想著借此食無憂?要你家主君真因為這件寵妾滅妻,我看這門子也快敗了。”
的話出來,驚住了院的所有人。
錢姨娘出去的手僵著,好像被罵了?
但也說的是事實?
臉幾變,最後轉為怒意,“你說的什麽瘋話!竟敢,竟敢詛咒我們!”
“詛咒不詛咒的,你自己去想的吧。”南昭昭看似在給說,實際是給屋裏的人聽。
夾桃久久反應過來,立即將邀請屋。
“夫人恭喜嘍,如你家主君真能做出寵妾滅妻的行為,你也能早日離這苦海。”
南昭昭還未見到蕭夫人,又是一通道賀的話。
走過屏風,才看到坐在桌前的人,擺上還著一片濺到的茶水。
“你倒是有意思,坐吧。”蕭夫人喚來下人,又是端茶理碎片的。
南昭昭招呼沈嫣兒過來,“嫣兒,給蕭夫人把東西拿過來。”
“好~”沈嫣兒甜甜地回答一聲,將食盒放在蕭薔月跟前,“蕭夫人請平常,這都是我娘親做的。”
食盒兩層放了兩菜兩小吃,菜是用空間菜做的涼拌西藍花和椒麻,兩道小吃分別耳朵眼炸糕和甜醅。
這菜和小吃的相都不錯,聞著味道也尚可。
夾桃站在一邊都犯了饞,蕭夫人依舊推開了,“不是我要駁了你的麵子,實在是李神醫說過,我的飲食要忌腥辣,甜膩的也不能吃。”
那還能吃什麽?酸的,苦的,鹹的?
倒覺得這個什麽李神醫才是“鹹”的慌。
“夫人求子是為了什麽?”南昭昭坐在對麵,不慌不忙地問道,“是為了獲得主君的憐,還是為了打外邊的小妾,亦或者蕭夫人得靠孩子才活得下去?”
“這……”蕭薔月被問得一愣一愣的,急忙轉不過彎來。
“要是為了這些,舍棄自己的本,我倒認為大可不必,或者說,蕭夫人既然能顧全自己的活下去,為什麽還要依附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