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同意讓顧黎山去當兵，但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他必須先跟著胡勇學出個所以然，才能去伍。

    顧黎山答應了，又去找胡勇。

    胡勇拒絕了他。

    顧黎山在來之前就預料到了。

    人家一心培養他做個兵王，結果他三心二意，別有用心，如果他是胡勇的話，恨不得見一次就打一次。

    顧黎山做好了不被原諒的準備，每天不論刮風下雨，鍥而不舍的去報道。

    ……

    “你說啥？萬家小飯館用dupin做菜？！”

    “對，我們在萬家院子裏的櫻花樹底下，挖出了一大箱的大煙殼，證據確鑿。”

    顧蘇兩家聚餐的時候，蘇隊長說出了這個令人驚悚的消息。

    “怪不得他們會有那麽多的回頭客，一天的營業額就一千五，原來是用了這種喪良心的辦法！”

    周梅氣的不得了，作為一個真心喜歡做菜的大廚來說，這種旁門左道，痛恨至極。

    顧海好奇道：“你們是怎麽知道他們用dupin的呢，之前不是你們查過，說萬家小飯館沒有問題的嗎？”

    上次那場大規模的食客院事件後，警察局被公社派去調查，結果什麽都沒查到。

    蘇隊長：“是有人匿名舉報的，要不然我們也發現不了，萬家的狐貍尾藏得實在是太深了。”

    顧黎川給顧綿綿夾了一塊排骨，麵平靜。

    “萬老太和萬老頭一口咬定這是萬佳佳提議的，說萬佳佳是主謀，可萬佳佳才是個八歲的孩子啊，怎麽會知道這麽惡毒的法子？”

    蘇隊長百思不得其解。

    楊瓊花道：“那兩個老的不是玩意，竟然把鍋扔到一個孩子上！”

    周梅點頭：“雖然我不喜歡萬佳佳，但我覺得一個小孩子，不會有這麽大的惡意。”

    顧海點頭附和。

    蘇隊長覺得有道理，正要說明天去警察局再去審一審兩個老的，就聽顧黎川道。

    “我看到一本書上說，青年犯罪不在數，但因為外形和年紀，很多人都不相信他們會做出壞事，可古代儒學派的荀子提出過，人之初本惡的說法。

    人的本質是無所謂善惡的自然天，有轉變為善惡的兩種可能，在這期間，環境起了很大的作用。”

    大人們吃驚的看著顧黎川，他們聽說過人之初本善，但本惡的說法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顧黎川繼續道，“我聽說萬老太和萬老頭年輕的時候，曾經做過不人憎狗嫌的事，萬佳佳跟他們生活了五年，難保不會學會他們上的惡習。”

    接著，他說了萬佳佳在學校裏排攀比顧綿綿的事，尤其是打賭的那件。

    氣的周梅恨不得立刻去監獄裏打萬佳佳一頓。

    “蘇隊長，那個小畜生從上就是壞的，用大煙殼，絕對是的主意！”

    “沒錯！小小年紀就孤立同學，可見這人的心是黑的，老蘇，萬佳佳就是主謀，那兩個老的也別放過！”楊瓊花憤怒說道。

    蘇隊長還是有些猶豫。

    萬佳佳欺負幹閨他是很生氣，但這些事，不能直接說明大煙殼就是想的啊。

    顧黎川觀察著蘇隊長的神態，心中暗道，果然說服一個正義的警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蘇隊長，要不然你這樣……”

    ……

    監獄裏。

    萬佳佳和萬老太萬老頭被關在相隔很遠的牢房裏。

    獄警曾經把他們關在一起，結果萬老太和萬老頭聯手毆打萬佳佳，險些把人給打死。

    不得已，隻好分開。

    萬佳佳一臉麻木的躺在角落。

    這時，獄警走了過來：“萬佳佳，你的朋友來看你了。”

    萬佳佳心想，哪裏有朋友。

    “萬佳佳，是我。”

    悉的聲音響起，萬佳佳猛地睜開眼睛，就見顧綿綿站在牢房外，一臉複雜的看著。

    “萬佳佳，你的臉怎麽腫了呀，我明天給你帶點藥膏吧。”

    曾經的好朋友變這樣，顧綿綿的心裏有些不好。

    “誰稀罕你的假好心！”

    萬佳佳撲到柵欄上，手朝顧綿綿抓過來，蘇隊長眼疾手快，一把將顧綿綿抱起，才沒讓傷到。

    “萬佳佳你幹什麽！都關在牢裏還不老實，怪不得你能想出在飯菜裏放大煙殼這樣的辦法，你可真壞！”

    蘇隊長滿臉厭惡，心裏卻在忐忑，這樣的激將法真的有用嗎？

    萬佳佳怒吼：“可我還是被你們發現了！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早就離開這裏，去找個地方重新開小飯館了！

    我會過的比你顧綿綿好，比你強一百倍！”

    蘇隊長：！！！

    還真的是！

    蘇隊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唏噓不已，可在聽到萬佳佳後半句話時，他臉瞬變。

    “天網恢恢疏而不，不管你走到哪裏，隻要犯罪，就會被發現，就要到懲罰！

    還有，綿綿和你不一樣！

    善良聰慧，是大家喜歡的小姑娘，可你呢，心思暗，品行歹毒，你和綿綿沒有可比！”

    蘇隊長不願意再讓顧綿綿和這麽一個人多待，顧綿綿卻輕輕掙開他的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帕子塞進萬佳佳手裏。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討厭我，但我真的把你當好朋友過。”

    不管萬佳佳反應如何，顧綿綿轉跑回蘇隊長邊，跟著他離開了牢房。

    萬佳佳怔怔看著手心裏的帕子。

    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把自己……當好朋友過？

    對自己的那些好，難道不是炫耀麽？

    不等萬佳佳想明白，一隻手突然過來，搶走了帕子。

    萬佳佳大怒：“還給我——怎麽是你？！”

    難以置信的看著站在麵前的顧黎川。

    顧黎川慢條斯理的把帕子疊起來放進口袋：“的東西，你也配？”

    萬佳佳一怔，目眥裂。

    此時想不起自己喜歡過顧黎川，隻想臭罵他一頓。

    但話還沒出口，就聽顧黎川道。

    “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過的話嗎？你的壞日子在後頭呢，你看，這不就來了嗎？”

    萬佳佳想起來了，假房東那次，在警察局裏，顧黎川無聲的和說了這句話。

    當時還覺得莫名其妙，可現在想想……

    “你早就知道我用了大煙殼！？”

    顧黎川致的下微揚，承認了這件事。

    萬佳佳很生氣，但有一件事搞不明白。

    “明明在你我兩家競爭那個鋪麵的時候，你就可以把這件事說出來，為什麽要到現在才說出來？”

    “你不覺得有趣嗎？這種接二連三的打擊，多刺激。”

    顧黎川微微笑起，兩隻瞳孔黑的發亮，駭人。

    萬佳佳一屁坐在地上，“魔……魔鬼！你是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