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空盯著令狐結,余瞟著“萬如云”,琢磨著是試一試,還是直接把“萬如云”的腦袋砍下來。
令狐結太了解他這個父王,把心一橫,小聲勸道:“父王,這事兒都怪兒臣。不過既然已經知道您的病了,不妨讓試一試,如果治不好,再砍掉的腦袋不遲。”
倒也有道理,令狐空緩緩點了點頭:“行,依你,如果治不好,朕再砍掉的腦袋。在給朕治病期間,必須住在宮里,以防泄消息。”
令狐結有些猶豫:“懷有孕,住在宮里,只怕有諸多不便。”
令狐空打量了一下“萬如云”的肚子,問道:“既然有孕,想必是親了,那相公是誰?”
令狐結可不敢說是顧子然的侍妾,便扯了個謊:“沒親,因為未婚先孕,在大康為世人所不容,街坊鄰里要拖去浸豬籠,所以兒臣才幫逃到了云國來。就算這樣,還不敢被大康的人看見,想必是被嚇壞了。”
云國民風開放,未婚先孕雖然不提倡,但也沒到這麼嚴重的地步。
果然,令狐空聽后,并沒怎麼在意,反而道:“只要真有本事治好朕的病,朕就讓從你的義妹,變真妹妹,看誰還敢拖去浸豬籠。”
這是許諾花,只要能治好他的病,他就封為公主了?令狐結十分高興,暗暗地盼著花是有真本事,別是個會吹噓的庸醫才好。
“把你的義妹帶到朕的寢宮,讓朕試試的本事。”令狐空說完,先一步走了。
令狐結帶著花朝外走,幾個臣子紛紛朝令狐結投來了激的目,若非他把令狐空請走,他們還不知道要跪到什麼時候去。
韋公公看了看“萬如云”隆起的肚子,給和令狐結都抬來了兩頂轎。
令狐結跟花自嘲:“我這是沾了你的了,自從三哥獄,父王就看我不順眼,我已經很久沒有在宮里坐轎的待遇了。”
花笑了:“如果五王子愿意沾我這個,那我可以讓你一直沾。”
令狐結問道:“你對自己的醫如此自信?”
倒不是因為自信,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疑難雜癥,是后世的醫學界都還沒有攻克的,只是區區一個糖尿病,如果都治不好,那真是別混了。
兩人很快乘坐著轎,來到了令狐空的寢宮,春宵殿。
看到這個名字,花差點笑出聲來。這位云國國君還真是直白,難怪這麼在意自己不舉的事兒。
令狐空已經在殿等著了。
令狐結帶著花,上前給他行了禮,又正式向他介紹了“萬如云”。
令狐空微微頷首,問“萬如云”:“你打算如何給朕治病?”
花回答道:“還請國君允許我先為您檢查一下消癥的況。”
令狐空點了點頭,出了右胳膊,韋公公馬上為他在手腕下墊上了小迎枕。
花卻搖頭:“用不著,我不診脈。”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不診脈?那你要怎麼查?”令狐空疑問道。
花側首,一名小太監快步上前,遞上了帶進宮里來的醫箱。
花打開醫箱,從中取出了針頭、管和玻璃試管。
令狐空呼地站起了,令狐結的眼神也變了。
“這些東西,你是從哪得來的?!”令狐空厲聲喝問。
看來令狐空見過這些。不過這一點兒都不奇怪,畢竟“初見”就是云國的東西。
花裝作到了驚嚇,朝后退了幾步:“國君明鑒,我曾向大康的齊王妃請教過醫,這些東西,是齊王妃贈予我的,可不是我來的。”
“已經過世的齊王妃花?”令狐空問道。
“正是。”花點頭作答。
令狐空漸漸收起了通的火氣,畢竟有關花醫的傳聞,他也聽說過,甚至有傳聞,花就是云國圣的后代。只是花份特殊,他一直沒有機會去驗證,而現在,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了。
如果令狐結的這個義妹萬如云,真的向花討教過醫,那可能還真能治好他的病。
令狐空對萬如云的醫多了幾分肯定,神稍緩:“朕準許你檢查,但你別想耍什麼花招。”
“我怎麼敢耍花招。”花老老實實地道,“我人就在國君面前,還懷著孕,要是耍花招,豈不是一尸兩命?”
“你知道就好。”令狐空輕哼一聲。
花拿著針頭等走上前去,對令狐空道:“還請國君挽起袖子,我要給國君。”
“?”令狐空不知是想起了什麼,連連冷笑。
花以為他不愿意,令狐空卻又自己擼起了袖子。
趕上前,給令狐空了一管。
令狐空讓魏公公來幫他摁著針眼,問萬如云:“現在你要拿這管怎麼辦?難道你有云國圣鐲‘初見’?”
他居然知道,要檢,就必須用到“初見”?看來他對云國圣鐲的了解,比以為的更多。也是,如果他不是足夠了解,又怎會為了一對鐲子,滅了云國圣滿門呢?
花回答道:“國君,我只聽說過云國圣鐲‘初見’,但并不曾見過。不過我有檢測這管的機,只是太過笨重,留在了宮外,不知國君是否準許我出宮去,檢測完這管后,再把檢測結果送回來。”
“那所謂的檢測的機,也是先齊王妃給你的?”令狐空問道。
“沒錯。”花點了點頭。
令狐空站起來:“朕隨你出宮去看看。”
花沒有拒絕。
在云國存放醫療械的地方,遲早會被令狐空查出來,與其讓他去查,不如主告訴他,免得他起了疑心。
令狐空馬上命人準備車駕,朝宮外駛去。
花則給領頭帶路的侍衛,報個了地址。
一行人朝著花報的地址而去,令狐結心中疑,抓心撓肺。
好在云國京城并不大,馬車很快就在一幽靜的宅院前停了下來。
令狐結趕找了個機會,小聲地問花:“你不是第一次來云國嗎,怎會有這宅院,還存放了檢測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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