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三郎點頭,“怎麼了?”
蘇悅將自己先前遇到王和馮首輔的事說了一遍,“我看王還聽馮首輔的話,按常理來說,他休了馮紫瑩,馮首輔與他之間不應該再走這般近了。
但我看馮首輔十分維護他的樣子,既然維護他,為何又不為他爭取靠前點的位置?”
蕭三郎聽到王想手打時,臉就一片鐵青,拉著蘇悅上下打量,“他有沒有傷到你?”
蘇悅輕笑,“就憑他,十個王也不是我的對手。”
蕭三郎了下的鼻子,若有所思地道:“你說得不無道理,馮首輔其實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支持瑞王一派的人,堅持按長排序就可以。
他畢竟是三朝元老,又得陛下信任,他若堅持按長排序,陛下未必不會考慮這個提議。”
皇家祭祀這樣重大的場合,每個人的站位都十分有講究。
比如瑞王,如果他按照皇長子的份站在了第一位,那就意味著他是最有希的皇位繼承人。
他以后在大臣們心目中的分量和地位都不言而喻,這也是瑞王的人積極爭取按長排序的原因。
“在這樣的場合,如果真的按照長排序站了,王站在第二位,這無疑是在向眾人釋放一個信號,那就是陛下開始原諒王了。
以馮首輔的能力,后面再找機會幫王運作一番,陛下應該就會解了他的。”
蘇悅深以為然,“所以他為何不支持長有序,反而力你帶著蕭庭煜站在最前面呢?
我可不相信他打算支持你。”
蕭三郎輕笑,“我也是不信的,馮首輔是只老狐貍,一般人很難猜到他的心思。
對了,你上午的時候和阿謙去哪里了?”
提起上午,蘇悅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我們去了太后的陵墓,我去看了看坍塌的一角,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蕭三郎心中微,“莫非坍塌的地方有什麼蹊蹺?”
“沒錯,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我在角落里發現了一些燒過的木料,我在上面發現了一些硫磺。”
“硫磺?”蕭三郎不解。
蘇悅解釋,“我仔細看過了,那些木料的斷口參差不平,雖然斷口發黑,但卻沒有刺,這絕對不是砸斷或者燒斷的。
反而更像是被炸斷的,我走近一些就看到了硫磺,雖然很,但仔細看還是能發現。
硫磺是制作黑火藥的主要分。”
蕭三郎瞬間就明白了,“你懷疑太后的陵墓是被人用黑火藥炸斷的?”
“沒錯,而且我仔細看過今兒運送木料的車,那些車軋在雪地里的車轍很深,若只是木頭,本不可能這麼重。”
蘇悅說到這里,神凝重,“我懷疑木料里頭夾帶了別的東西。”
這個信息實在太有沖擊,蕭三郎在屋里徘徊片刻,忽然道:“所以這才是他們千方百計讓整個宗室都出現在皇陵的原因。
所謂的皇陵坍塌,太后附,最終都是用輿論迫陛下帶著所有宗室前來祭祀。
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這個他們,毫無疑問,指的是安親王夫婦。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蘇悅低聲問:“這只是我們的猜測,真相到底怎麼樣,我們還要去驗證。”
蕭三郎十分果斷,“那就夜探皇陵。”
蘇悅也正有此意,又到了白虎和長右支棱起來的時候了。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整個皇陵都陷了一片寂靜。
白虎馱著蕭三郎,長右帶著蘇悅,靈活的避開了巡邏的隊伍,毫無聲息地落在了皇陵的祭祀堂的房頂上。
白日里工匠們已經做完了最后的收尾工作,此刻整個祭祀堂一片黑暗,幾個護衛守在檐下。
“啪!”
窗欞在暗夜里忽然被打開了,發出的聲響嚇了護衛們一跳。
“誰在那里?”兩個護衛喊著,走到窗前,探頭往里看了一眼。
里面一片漆黑。
“真是見鬼了,這窗好好的怎麼突然間自己開了。”一個護衛嘀咕著上前關窗。
另外一個護衛踢了他一腳,“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那個字眼是能說的嗎?
你難道也想被附不?”
守衛打了個寒,兩人立刻關上窗,著脖子轉到前頭去了,本不知道就在窗戶開的那一瞬間,蘇悅和蕭三郎已經進去了。
室一片漆黑,白虎在房頂上揭了幾片瓦,清冷的月灑進來,屋總算有了幾分亮。
因為是祭祀用的場地,屋十分寬敞,只除了正前方有祭祀叩拜的太后畫像,還有一張長條桌案,案前有一座半人高的香爐。
兩人十分默契地站在了香爐前,手進去索一番,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蕭三郎輕輕拍了下手上的香灰,走到太后的畫像前,在畫像后的墻上一陣索,依舊沒有收獲。
兩人最后將目都集中在了長條桌案上,十分默契的同時鉆了桌案下。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他們在其中一條靠里一側發現了一塊凸起。
蘇悅輕輕一摁,桌案下的地板忽然間無聲地離開了,出一方長一丈,寬三尺左右的隙來。
隙里整齊地碼放著一排排黑的東西。
蘇悅探手了,到了一引線,引線長長的,一直埋到了香爐下方。
蘇悅和蕭三郎對視一眼,神都有些凝重。
......
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整個皇陵就熱鬧起來。
祭祀講究吉時,禮部選的時間是辰時正。
章和帝一皇帝冠冕,率領整個宗室進祭祀堂。
蘇悅是人,按照規矩,不能進祭祀堂,只能在祭祀堂外跟著磕頭。
辰時正,祭祀正式開始。
宗正遞了三炷香給章和帝,由他親自點燃,香爐,然后跪下磕頭后再由后面的子嗣們依次上前焚香叩拜。
章和帝的香剛點著,還沒進香爐,外面忽然響起一陣聲。
“放肆,哀家是太后,你們誰敢攔著哀家。”
“放開哀家,哀家要親自進來香火。”
蘇悅站在外面,一眼就看到了被護衛們攔住的安親王妃。
今日的安親王妃顯然是特地收拾過,穿了一大紅的宮裝羅,云鬢高挽,整個人依稀能看到年輕時的秀麗模樣。
不過的眼中依舊閃著癲狂的神,正試圖沖破護衛們的阻攔。
蘇悅悄悄地彈出一塊石子,打中了攔著的護衛。
安親王妃趁機沖開了阻攔,不管不顧地沖進了祭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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