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妄言裝著不知所措的樣子,問出了一個略顯凡爾賽的問題:“啊……那可怎麼辦,那……我是要跳得差一點?”
攝像老師:可惡,又被你裝到了!
彈幕:?
你們仿佛有個大病!
大家聽得見聲音看不見畫面,就更好奇了!
言言跳得得有多好,才能讓霆花花發出這樣的疑來?
“……大可不必,”沈向霆睨了他一眼,“戲過了,差不多得了。”
“嘻嘻,”顧妄言腦袋說,“被霆哥夸了,開心。”
沈向霆也只是疑一下就沒繼續想了,跳得好是好事,哪有故意跳差的道理。
看到他,有種后生可畏的覺,他沒看錯,小孩的星途果然是無可限量的。
見沈向霆已經接了他的舞蹈能力,顧妄言也就不在這點上裝什麼了,快速地摳完了細節,滿打滿算,跟攝像老師預估的差不多,沒超過一小時。
兩人累了,并排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兩只手撐著,腰靠在桌沿上,起伏不定的息聲都被收了進來。
彈幕:???
你不對勁,我不對勁,大家都不對勁!
看不見畫面,一個個腦補得就更厲害了!
這是們能免費聽的聲音嗎!!
沈向霆休息了一會兒,目掃過去時,看到顧妄言的手腕有些紅腫,眉頭一擰:“你手怎麼了?”
“啊,剛撐地的時候不小心扭了一下。”
撐地的時候?
那不就是半個小時前,他做了個地板作的時候?那時候就扭著了?
原版是沒有地板作的,一百個練習生里,有幾個能做得出來?
考慮到大家的平均水平,沈向霆在編舞的時候是趨于簡單的。
但看到顧妄言的水平后,他不甘讓他跳這個簡單版,想要看到他更彩的表演,所以現場改編,加進去了幾個地板作。
既然歪瓜裂棗組給他們起了個魔王組的名字,還要PK,那就沒有不戰的道理!
“你剛怎麼不說?”
“沒什麼,跳舞的有幾個上沒點傷?小事,我待會兒冰敷一下就好了。”
沈向霆又想到了以前的事。
他母親因為和顧家好,經常會去做客,和顧家姑姑,顧阿姨關系都不錯。
回來時就會跟他提一小孩,說言言又被顧老著干嘛干嘛了,小家伙蹭破了點皮就鬼哭狼嚎滿屋子跑的,別提有多可了。
直到后來顧家出事,他母親就幾乎不去了,說是跟顧阿姨年紀相仿,去了難免讓言言想起他母親來,實在是不忍心。
他曾經是那麼怕疼的一個小孩。
沈向霆回來時,手上拿著一個跌打藥膏,他坐在顧妄言旁邊,拉過他那只手抹了上去:“小事是嗎?”
“嘶啊……”顧妄言冷不丁地喊出聲,“霆哥,疼……”
彈幕:???
攝像老師你給我回來!!!
孩子想看直播!!
正在看手機直播的攝像老師表示:老師做不到啊孩子們,大影帝剛還冷冷地盯了我一眼!
“呵,疼了?”沈向霆冷笑一聲,手上的作卻沒輕下去,按齊上。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啊啊啊——”顧妄言一邊一邊想要回手,“疼,疼,霆哥!求求,慢一點點!輕一點點!”
彈幕快要哭了,不是他們污,實在是這銷魂的聲也太讓人浮想聯翩了吧!
沈向霆手上作沒停,可勁兒:“我看你能忍的,憋著。”
讓他別把自己弄傷了,他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他當他是不知道他故意忍著不提?
當著攝像老師的面,他當然不能對他施以什麼“懲罰”,小懲大誡,他要疼就疼死他算了!
直到顧妄言疼得雙眼含淚,可憐兮兮地嗚咽看著,沈向霆這手才算是收了力。
“下次還敢?”
“不敢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霆哥。”顧妄言說著,吸吸鼻子。
沈向霆起去拿冰塊,顧妄言看了看自己散發著藥味的手腕,卻是仰著腦袋看天花板,角咧開,悄悄地笑了一下:我錯了,我下次還敢!
霆哥魯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得很。
他以前就發現了,霆哥徘徊在生氣與不生氣之間的時候,特別有魅力。
他就喜歡聽霆哥埋汰他!
表面埋汰,暗里卻著關心,這種被疼的覺,他很喜歡。
沈向霆打開冷藏層,拿出了冰塊模,打開倒在袋子里。
忽然,他的作停了一下。
也不知道怎的,剛才沒發覺,現在腦海里回閃著那一段,間卻忽然有些了。
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個畫面:小孩眼里含淚祈求著他停下。
事兒是正經事兒,怎麼回想起來卻這麼的不正經?
那副小可憐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心神向往。
沈向霆明明站在冰箱前,那冷氣撲面而來,卻依然覺得有燥熱。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冰箱前站了一會兒,等待邪念退散。
他再回去時,顧妄言還是乖乖地坐在那里等他回來,臉沒什麼異樣。
這麼看來,敏治療還是有點效果的,或者說,是疼痛讓他忘記了接障礙的事?
沈向霆也不提,怕一提醒他那惡心的勁兒又上來。他把冰塊袋往桌上一丟:“自己敷敷吧,Airflare(空中大回環)就別做了。”
“我可以的!”顧妄言抬頭,“明天晚上肯定消腫了。”
“你不可以,”沈向霆不容拒絕的口吻,“還是說,要我把它變得更腫你才肯乖乖聽話?”
從心言:“……我乖。”
顧妄言倒不是怕這個,讓他疼不遂了他的意嗎?
他只是想,他對誰有好啊?
到時候心疼的也不知道是誰!
顧妄言心里也不想老氣著他霆哥,先乖一天再說吧。
“乖就對了,老老實實練簡單版。下次再做地板作的時候記得先熱,別再扭著了,”沈向霆看了眼時間,“我差不多該走了。”
“知道了霆哥,我會小心點的!我自己練就行了,你快去吧,別耽擱了。”
沈向霆走了兩步,眉頭擰。
把他放在這里,真的太不放心了。
沒人看著他,他還不知道要對自己的手腕做什麼,到時候他責問起來,他大可以說是又到了哪里不小心的,他也沒證據。
顧妄言正在冰敷,忽然看到一道黑影罩下來,一把扣住他另一只手腕:“你還是跟我去片場吧,你一個人還不知道要怎麼懶!”
顧妄言:“……”
好敷衍的借口哦,怕我借機自殘你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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