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進門
壽宴在封府舉辦,虞幸一行人到的時候,府外已經停滿了馬車。
院門布置的張燈結綵,排面十足,兩側掛著手工編織的彩結,還吊著一串串形制奇特的燈籠。
一個笑逐開的中年男子站在門邊,沖每一個進門的賓客抱拳,一邊接收禮盒和禮單,一邊回敬著賀喜的話,微風吹過他名貴布料製的,讓寬大的袖袍微微拂。
「恭喜恭喜——」
「哎呀,金老爺客氣了,快快請進。」
「封管家今天也是容煥發呀,上次一別……」
客套話車軲轆的說,一時之間有些吵鬧。
此刻正是賓客進門的時間,人數眾多,虞幸一打眼就能看到好幾個前天晚上被他顧過家裡的富商家族員。
但比這些人更加顯眼的,是籠罩在整座封府之外的龐大怨念,無形的怨念在普通人眼中輕微的如同一縷煙雲,可在虞幸的眼睛里,就像翻湧的黑龍捲,幾乎將天空的都覆蓋去。
這是個天,或者說,越靠近封府,天氣就越沉。
在翻湧的黑怨念之中,偶爾會閃過一些暗淡的金字元,它們鑲嵌在怨念之上,好似沒有什麼規則,但仔細一看,這些字元就像鎖鏈一般,將怨念鎖在一個半球形的空間之,如同倒扣的碗,扣住了封府的建築整。
一來匯聚怨念不讓其往外發散,二來屏退生人,將沒有「邀請函」的存在統統拒之門外。
沒有壽宴請帖的人,永遠都進不去。
用一個更直觀的說法便是——一整年中,封府只有今天一天是對外人開放的。
正因如此,壽宴才顯得如此重要,因為封老爺乃至萬般大師都極致神,不常出門,這是那些富商唯一一次面見萬般大師的機會。
只要被萬般大師看中,多提點兩句,或許就是一生的富貴。
這個機會,所有人都想抓住。
任義頂著錢三的臉,觀察著馬車外的一切,脊背發寒。
富商們一張又一張虛偽奉承的笑臉,和封府管家明傲氣的表,繪出一幅荒誕的畫像。
無論再有錢,地位再高,面對一個管家,也自將自己放在了低一檔的位置,放下面子,卑躬屈膝。
他低聲道:「這些人的瘋魔程度,就像被洗腦了一樣。」
「或許不是就像。」趙謀的扮演要更敬業一些,他拿著薛夫人的語氣和神態,輕哼一聲,不屑道,「當一個人被神化,一件事被賦予超出常理的意義,那些追隨者就了狂信徒。」
不那麼錢的也要視錢如命了。
大環境會扭曲一個人的思想,所有人都在做的話,奇怪的事也會變為正統。
在這個到詛咒的鎮子里,富商們對金錢的熱,對萬般大師的推崇,顯然已經到了被追捧的極限,了一生病的枝椏,繼續下去的話,這枝椏遲早反過來污染主幹,將整個鎮子摧毀。
那些反抗者,那些窮人和到不公對待的躲藏者,或許正是到了這病態的氛圍,才在對危險的知中警醒過來,決心打破現在的境。「都是被營銷出來的。」虞幸那張漂亮的丫鬟臉上出似笑非笑的表,「萬般大師完全是被造出來的神,薛夫人早早就來到風頭鎮為他造勢,再在眾目睽睽下拯救要被大水淹沒的城鎮——說不定大水的起因也是萬般大師手筆,那江中的邪祟可不是短時間能自然形的。」
「救火員自己放火,偵探自己殺人,這裡還是古代的一個城鎮,這裡的人連京城繁華那些勾心鬥角都不曾見識過,哪能分辨得清萬般大師一手創造的神位是真是假呢?」
趙謀微微搖頭:「高環境需要一個發泄口,在詛咒不曾消散的況下,越是強大的人,越容易被當做心靈支柱,倒也不能怪他們愚蠢。」
「走吧,該下車了。」
他們已經在馬車裡等了一會兒,此時不富商夫人都已經進去了,門外稍稍清靜了一些。
虞幸率先蹦下車,在馬車旁兢兢業業地出手,充當「薛夫人」下車時的著力點。
趙一酒跟著自家哥哥的腳步下車,把「錢三」丟在了最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最後下車的錢三地位不高,甚至不怎麼被薛夫人瞧得起。
迎賓的封管家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將這一幕也看在了眼裡,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甚至比起那些富商,他對薛夫人這一行人的笑容還要真切許多,畢竟是組織里的同夥嘛,辦事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才是真需要打好關係。
「薛夫人!大駕臨,有失遠迎啊!」
趙謀揮揮手,丫鬟虞幸立刻把抱著的禮盒子送上去,那裡面其實什麼都沒有,就是做個樣子,畢竟今日來往賓客眾多,薛夫人雖然是萬般大師最得力的手下之一,也不能讓富商們看出這一點。
封管家接過賀禮,視線停留在虞幸上。
比起虛假的禮單,他還是對這沒見過的丫鬟更興趣。
這四人中,薛夫人和錢三都是組織員,表面拿的是請柬,實則各自都有可以隨意進出薛府的信,不封門陣的影響。
薛家男人是薛夫人的丈夫,只在今天能以伴的份拿到請柬,進來吃席。
可會出現在這裡的丫鬟卻讓人到奇怪,因為這場壽宴是不讓帶下人的,哪怕是薛夫人,也從未在這種場合帶過額外的排場。
更何況還是一個他見都沒見過的陌生子。
這麼想著,封管家的眼神就沉下來,然而還不等他發問,將禮盒遞給他的小丫鬟就咯咯一笑,聲音不大,俏又詭異地響在他耳邊:「這麼盯著我,是想將眼睛獻給我吃嗎?」
對味了!管家半點都沒有被冒犯的惱怒,反而一下子輕鬆下來。
這語氣,這覺,不是組織里的同夥還能是什麼?薛夫人此時低聲道:「這是新來的,暫時在我府中扮作丫鬟,不該問的不要多問,萬般給了請帖。」
管家瞭然,因為周圍還有外人,他只收回沉的眼神,換上笑臉:「哈哈哈,薛夫人的禮一如既往的大方,快快請進!」
至於錢三,他遞上禮盒子之後,只得到了一個略顯敷衍的招呼。
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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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信物找到了定親的女孩兒,可我不知道的是,我們倆就只剩下……七天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