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看了一眼副市長，說此事不宜之過急。

    “步子大了，容易摔跤。”徐寧說，“方方麵麵的條件都不，需要時間，幾萬工人的也得照顧到，我們是不是細水長流，把工作夯實，時間往後再推一推。”

    “不行！”楊啟航斬釘截鐵的拒絕，“等不得，這就像是一個病膏肓的人，早一天治療，早一天康複，多拖一天，就被病毒多侵蝕一天。”

    大領導親自發話，別人自然無話可說，隻能照辦，但底下人不配合，給你鬧出點事來，照樣夠你喝一壺。

    會議草草結束，隻是達了表麵上的一致，完了大家一起步行調研造船廠，看到雄偉的船臺和龍門吊，楊副省長慨說不能讓英雄的江尾造船廠毀在我們這一代人手裏啊，大家就都表莊重的頷首。

    調研的時候，站位和隊伍中的位置很有講究，楊啟航邊除了書，站得最近的是易冷，其次是副市長，徐寧比較靠後，至於高明則排在隊伍，連介紹本廠況都是易冷代勞。

    這隻是走馬觀花的象征舉，調研匆匆結束，各路人馬回去，夕西下，空曠的龍門吊下，隻剩下楊副省長和易組長。

    “當難，同誌當更難，我是從央企調過來的，在企業和在政府口工作有所不同，也有相同之，那就是，在這個遊戲裏你必須先保住自己，才能做事。”

    這不是一個副省長該對下屬說的話，隻有相多年的老友才能這般敞開心扉。

    “我懂。”易冷看著滿天紅霞回應道，他對楊啟航做過背景調查，知道這個大姐風無限的背後，是荊棘滿路，如履薄冰。

    楊啟航是江東省最年輕的抓經濟的副省長，也是明年常委的熱門人選，的競爭對手是省政府書長，目前楊啟航占優，就像是長跑中的領跑者，對後的第二名最為忌憚，不知道什麽時候暗箭就來了。

    副省長不上常委，下麵正廳級都可以不搭理你，就沒法更好的開展工作，如果在幹部調整之前不能把江尾造船廠破產的事兒搞定，這個到手的鴨子很可能飛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資金，什麽事都做不。”楊啟航歎了口氣，即便貴為副省長，想拉來以十億為單位的資金也是難上加難。

    沒有錢，單憑級別人，是不能服眾的。

    “不要多，現在有誰能給我提供十億資金，就能解燃眉之急，他要什麽我都給他，讓我給他下跪都行。”楊啟航半開玩笑道。

    易冷說：“這不巧了吧，我有個親戚，手上有十億資金閑散資金，正愁怎麽派用場呢，楊省長您這是幫了我的大忙啊。”

    楊啟航啞然失笑，世界上最妙的事莫過於你正想睡覺，他有個鬆舒服的大枕頭。

    “那可真的太巧了，咱們去喝一杯慶祝一下。”楊啟航說，“找個蒼蠅館子，不要太招搖。”

    易冷欣然答應，正要出發，突然接到學校電話，不是兒就讀的江大附中，而是近江外國語學校的催費電話，因為娜塔莎現在的監護人是易冷，學校一應費用都得他出，眼瞅著要畢業，各種燒錢的活層出不窮，學校讓他盡快繳納五萬塊錢。

    “五萬啊……”易冷心裏在罵街，這學校當真不適合老百姓子弟就讀，但總不能把娜塔莎也轉學出來吧，他隻能接，“行吧，我湊湊，一定不會拖欠的。”

    掛了電話，楊啟航同的目投過來：“兒的學費這麽貴？”

    “近江外國語學校收費是貴的。”易冷笑笑，“讓楊省長見笑了。”

    楊啟航從包裏拿出錢包，出一張卡遞過來：“先刷我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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