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許是住在山頂,神更加放鬆的緣故,林竟難得先醒。
緩慢小心地轉過,仰頭看著這張近在咫尺,越看越喜歡的臉,角揚起一抹發自心的笑容。
輕咬下,忽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於是挑起自己的一縷秀發,一小團。
然後用發尾輕輕掃著他的結凸起,一下又一下。
剛開始,仍閉著眼的蕭衍還沒什麽反應,放任胡鬧。
直到有人越來越過分,開始悄悄往他脖頸間呼氣。
瞬間覺到,頭頂的呼吸一滯。
接著,邊的結上下滾,約間還聽到了吞咽的聲音。
林心中微慌,這麽快就醒了?
剛剛不是睡得的嗎?
就在保持著僵直不,企圖讓迷糊的蕭衍繼續沉睡之時,後腦勺突然被一隻大手托住,輕輕往前一。
下一秒,那因為詫異而微微張開的,直接上了蕭衍的脖頸。
能覺到下的,突然一陣栗,隨著而來的是臥龍蘇醒。
“大早上不睡覺?嗯?”
蕭衍下輕輕搭在的頭頂,任由的在自己脖頸間呼吸相。
他一手給做枕,另一隻手輕輕著後的秀發,然後逐漸挲下移。
直到及真綢緞的邊緣,再慢慢往上卷起。
“乖,轉過去。”
蕭衍用喑啞低沉的聲音哄。
林耳尖一紅,照著頸間凸起輕輕一口咬了上去。
舌尖掃過微吮,然後才聽話地側轉過去,主往後近。
蕭衍薄炙熱的,吸附在的耳後,說著令人安心的話語溫哄道:“老婆,放鬆些。”
“我會輕輕地……”
*
上午八點。
蕭衍準時出現在辦公室,神清氣爽。
早起的林,反而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整個人都蔫蔫的,提不起神。
中午下課回家後,直接上樓補覺,差點睡過了頭。
幸好,下午是趙師兄的課。
上課前十五分鍾,準時按響了9號洋房的門鈴。
坐上了趙師兄專車的後座,林還在打哈欠。
“對了趙師兄,你是怎麽知道我還在睡覺沒醒的?”隨口問道。
趙師兄看了後視鏡一眼,扶了扶眼鏡,淡淡笑道:“我還能上哪知道?”
“不過是臨出門前,阿衍給我打了通電話。說是怕你睡過頭,讓我走前醒你,載你一起過去。”
說完看了眼手表,微挑眉頭道:“完了,今天我們要一起遲到了!”
林往後座一靠,嘿嘿一笑。
“沒事兒,有師兄在前麵頂著,我不怕。”
趙師兄沒好氣地笑道:“你倒是也找個人出來,幫我頂一頂呀。”
林嗬嗬直樂,多有些幸災樂禍。
趙師兄話鋒一轉,忽然放低聲音道:“好師妹,師兄那項研究,你看能不能再追加些投資?”
林作勢往旁邊挪了挪屁,開玩笑道:“這車我可坐不起了,忒貴!”
“不行,我要下車。”
隻聽啪嗒一聲,趙師兄直接將車門車窗全部反鎖,難道咧笑道:“都上來了,想半路下車?別說門了,窗戶都沒有!”
林雙手一攤,做投降狀。
“行,先說說追加多,小師妹回去想想辦法。”
趙師兄直視前方,同時抬起右手朝後比了個二。
“二十萬?也太多了吧!”林痛地道。
知道趙師兄的這個項目值錢,且極度看好這個項目的市場和未來。
追加二十萬,也在的承範圍。
畢竟相較於之前,陸陸續續投進去的一百多萬,這個數字也不算多。
“師兄,你容我先想兩天,最近廠子那邊可能也要用大錢。”
趙師兄眼神微閃,言又止。
林看了一眼前麵的後視鏡,細問道:“怎麽了?難道是著急用?”
“如果真的特別急的話,我可以想想辦法周轉,明天先把這筆款打到研究所的賬上。”
正好車停到了學校停車場,趙師兄開鎖熄火,轉過了。
“師兄說的不是二十萬,是兩倍。”
“在原有投的基礎上,再追加兩倍的投資。”
林深吸了一口氣,扭頭就下了車。
雙手扶著後腰,邊往教學樓走邊道:“回去我就跟蕭衍講,以後再也不能坐趙師兄的車了,忒黑!”
趙師兄快速鎖車跟上,手裏一本教材隨意夾在腋下,邊走邊道:“師妹,你先聽師兄細說,這比錢有大用。”
林深吸了一口氣,原地站定,“行,那你現在說。”
趙師兄看了眼手表,還剩五分鍾?
嗯,來得及。
於是趙師兄長話短說,將這筆巨款的用大介紹了一遍。
“你是說,這筆錢是用來買斷瑞國另一個醫學研究室的一項專利?”
趙師兄掌,豎起了大拇指,“完全正確!”
“這項專利和我們的研究室的研究方向息息相關,將來在醫學領域的應用範圍也是極廣。”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絕對會價陡增。”
“若是我們不趁早下手,將來被他國壟斷,到時候別說是我們研究室了。”
“就是國其它的同行想要用,也都要付出巨額的代價。”
林沉默了,剛剛的玩笑之意和小緒一掃而空。
“真這麽重要?”
趙師兄堅定地點頭,“嗯,非常非常重要!現在若是能及時手,絕對超所值!”
“從長遠角度來講,對我們華國有深遠的意義……”
林趕抬手,“就此打住!”
“一句話:錢什麽時候要用?”
趙師兄臉上頓時一喜,“越快越好!”
林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氣道:“這樣看來,我也隻能悄悄挪用專款了。”
趙師兄見目標達,終於鬆了口氣。
待他再低頭看向手表時,心中咯噔一下,撒開就往教學樓跑。
“小師妹你慢慢走,遲到了師兄幫你兜著!”
林莞爾一笑,“也行吧。”
直到兩人都走遠後,道旁大樹後麵突然閃出來一個人。
人臉青灰,泛白,看起來中氣不足的樣子。
人看著前麵扶腰遠去的背影,目像是猝了寒毒一般。
人站在原地冷笑,像是著了魔一般自言自語。
“哼,林,這可是你親自送到我手裏的把柄,怨不了我!”
“原本我還想求你,幫我在湖海麵前說說好話。”
“可為什麽現在,我隻想拉你一起下地獄呢?”
說著說著,春曉竟控製不住地咯咯笑了起來。
引起路人側目,紛紛小聲議論。
“那生怎麽了?跟神經病一樣。”
“該不會是被男人甩了吧?”
“有可能。不過看矮胖黑醜,哪個正經男人能看上?”
春曉笑聲頓停,轉看向出聲的那兩個生,目狠毒辣。
“你們剛剛在說什麽?”
嚇得兩個生頓時住了,“沒、沒什麽。”
“快走,快走!”趕互相催促著低頭跑遠。
第二天,林特意請了半天假沒上學。
打開家中的保險箱,從裏麵取出一把鑰匙,然後直奔銀行保險櫃。
走到銀行門口時,林忽然回頭看了一眼。
不知道為什麽,約覺後有人在跟蹤自己。
可回頭看了好幾次,都沒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是我多想了?”自言自語地搖搖頭。
當天下午,一張三百萬的支票就送到了趙師兄的手裏。
趙師兄手裏著那張支票,渾然不敢置信,“這麽快?”
“,我可真是!!!”
趙師兄激地摘下了眼鏡,朝著林張開雙臂走了過來。
“來,必須抱一下!”
林蹙眉無語地笑,直接抬手擋住拒絕,“趙師兄,別鬧!”
“若是讓人見了,你的清白我可解釋不清!”
話雖這麽說,可頭一回看到趙師兄如此激,林心中也有些。
且兩人都心知肚明,就沒有那種心思,就連曖昧的邊都談不上。
最終還是輕輕抱了一下,然後瞬間就分開了。
就在這一剎那,門口突然閃過一道白,以及哢嚓一聲開門摁下的聲音。
兩人都很詫異,同時看向辦公室門口。
可門口哪還有人影,隻聽到走廊裏一陣腳步聲,急促快速地跑遠直至消失。
“什麽況?”趙師兄有點懵。
林的好心,此刻也漸漸沉了下來。
“沒事兒,應該是衝著我來的。”
“今天我出小區不久,就約覺到有人在跟蹤我。”
“當時疏忽了,還以為是自己孕期太敏的緣故。”
接著,林又轉叮囑趙師兄:“不管怎樣,師兄你說的這件事,要辦也趁早,怕遲則生變。”
趙師兄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當天晚上回去後,林便將白天發生的事,完完整整地同蕭衍說了一遍。
蕭衍聽完後,臉也逐漸嚴肅起來。
“從明天開始,我們還是搬回家裏去住吧。”
蕭衍說的這個家,自然是林家。
“家裏雖然遠些,但至清淨得多,周圍不會出現什麽七八糟的人,我也能更放心。”
林靠在沙發上泡腳,眼神閃爍地盯著蕭衍看。
“就這?”
蕭衍愣了愣,然後端著一杯熱好了的牛走過來,淡笑道:“要不然呢?”
隨後將手中的牛遞到了林手裏。
林接過牛抿了一口,鼓著腮幫子輕哼一聲,咽下後方道:“我還以為你至會問問我:老婆,你哪來這麽多錢呀?還有那趙師兄……”
蕭衍膛振,傳來低低地笑聲。
他先是俯,用手背溫地蹭了蹭的臉頰,“真傻!”
隨後半蹲下來,開始給洗腳。
“我隻恨現在廠子裏用錢的地方太多,周轉不開。否則家裏用這點錢,也不至於去你的嫁妝。”
“不過大家還是小家,隻有沒用的男人,才會去過問人嫁妝的事。”
“至於你和趙師兄……嗬嗬!你還不如離齊紅星遠點,我更放心一些。”
林眨了眨眼,看著蕭衍把自己的腳抬起來,放在膝蓋上用巾細心著。
隨後又轉坐到沙發上,給輕輕地著腳解乏。
林靠在厚實的靠枕上,閉上眼舒服地直哼哼。
“我們明明在說趙師兄,怎麽又扯到齊紅星上去了?”
“如今學校和廠子著一個區,十天半個月都未必能上一回。”
蕭衍看了自己的老婆一眼,得意地挑了挑眉,心中暗爽:哼,等將來把齊紅星調回黑省,我讓你們十年八年都見不到一回。
不知從何時開始,齊紅星儼然了蕭衍心中的假想敵。
睡前,林忽然想起了蕭魁。
“衍哥哥,你明天下午有時間嗎?我想去看看大兒子。”
蕭衍想也未想地回道:“有啊。”“明天不是周三嗎?你下午沒課,我下午休息。”
那一瞬間,隻覺得奇異的暖流從心尖流過,讓人渾都暖融融的。
周三下午。
兩人提前電話預約,然後驅車來到了母嬰中心。
“蕭魁很乖,從目前的數據來看,小朋友的況越來越好,重也在逐日上漲。”
夫妻兩個手牽著手,過玻璃看著裏麵的保溫箱。
保溫箱,蕭魁睡得正香。
不知道小家夥夢見了什麽,忽然咧笑了起來。
“衍哥哥你快看,他笑了!他笑了!”
林轉一看,發現蕭衍的角也跟著咧了起來。
“嗯,我看見了。”
林莫名有些,仿佛是提前看見了腹中寶寶的出生。
從母嬰中心出來,兩人手牽著手朝車邊走去。
“陳湖海和春曉兩人,最近怎麽樣了?”林淡單地問道。
蕭衍了下眉心,“他把春曉送回大學城的家了,請了一個月嫂一個阿姨,專門照顧他。”
“不過最近這些天,他都幾乎不曾回去。”
“廠子裏,還是由齊紅星代理廠長,胡曼玉輔助。”
林點了點頭,小聲問道:“那接下來呢?黑省那邊的事,你準備怎麽進行?”
空著的那隻手,輕輕上肚子。
生怕他下一秒會說出,接下來要親自跑一趟黑省的話來。
誰知蕭衍,竟像是提前預判到了的預判,挑眉笑道:“老婆大人請放心,黑省的事,不管派誰去談都可以,不到我。”
“我保證,接下來幾個月,我隻會老老實實呆在廣市,乖乖守在你的邊。”
“直到我們的婚禮到臨,直到母子平安。”
從跨海大橋上跳下去的時候,白雪慘笑著說:“我死,但不代表我接受你們的那些誣蔑,而僅僅是……為了結束我對你的愛……高靖爵,下輩子,我再也不要遇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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