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下旬,正是天氣火熱的時候。
這一群記者,瞧了半天熱鬧,汗流浹背,口幹舌燥。
大家本以為,要蹲回廠子門口的樹蔭下,繼續守株待兔。
沒想到!
陳湖海一見眾人陸續回來,便親自迎了過來。
“各位遠道而來的記者朋友們,這兩天招待不周也實屬無奈!”
“如今我們廠裏能做主的回來了,招待室備下了茶水和瓜果,請大家移步廠稍作休息。”
“一會兒有什麽想要采訪的,盡管問,我們定知無不言!”
記者們麵麵相覷,反應過來後,像無頭蒼蠅一般,爭先恐後地開始往廠子裏麵跑。
“請問,招待室在哪邊?”
人群裏,終於有一位戴眼鏡的斯文記者,想起來多問一句。
陳湖海一愣,張地咽了咽口水。
隨後朝人群相反的方向指了指,“招待室,在那邊!”
唉呀媽呀!
知道的是搞采訪,不知道的,還以為衝進去搶錢呢!
林站在辦公室的窗邊,看著外麵的一切。
林飛龍端著兩盤西瓜,輕輕踢門進來。
他將其中切小塊,著牙簽的放到了林前的窗臺上。
然後坐在辦公桌上,一邊啃西瓜一邊道:“剛剛沒嚇到吧?”
林笑著搖搖頭,“沒事兒,這才哪到哪。”
一手下意識向小腹,另一隻手叉起一塊西瓜,慢慢放進裏。
“好吃吧?剛從山泉水裏撈出來的!”
林挑眉一笑,“嗯,好吃!又涼又甜!”
林飛龍飛速啃完了一盤子,了道:“一會兒,你準備和外麵的記者怎麽說?”
林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地紮著西瓜。
“直說。”
林飛龍心神一凜。
“現在外麵不知的民眾,對蕭衍和家廠的事議論火熱。”
“此時你若是照實說,恐怕……”
“恐怕原本宣揚出去的好名聲,會瞬間化為虛有,反而弄巧拙?”
他沒有說全的話,林幫著補充了出來。
林飛龍平靜地打量著自己的同胞妹妹。
林放下牙簽,淡淡地道:“蕭衍因涉嫌行賄被帶走調查,這是既定事實。就算我們不說,用不了多久,那群記者也能從別的地方打聽到。”
與其這樣,還不如開誠布公,由代表家廠來說。
至,正不怕影子歪。
“沒事兒,我還有後麵的計劃。”
這次記者見麵後,關於蕭衍涉嫌行賄被帶走調查的各種報道和小道消息,喧囂之上。
不僅僅在廣楚兩省,就連周邊的其它省份的大小報紙,都是爭相報道。
畢竟像這樣有爭議的時代青年人,全國也找不出幾個來。
這次輿論聲音的影響之深遠,甚至驚了京市的相關領導。
京市下達指令,晦暗示下麵的人,早日徹查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必須給社會民眾一個滿意代,樹立良好典範。
一時之間,兩省的領導們都慌了神。
原本遙遙無期的調查進程,蹭蹭往後前推進。
王家別院。
自從蕭衍的事登報以後,蕭衍就了王家手裏的一個燙手山芋。
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本想著等輿論熱度退去後,再酌理。
可誰也沒想到,這還沒過幾天,又一波關於蕭衍的“醜聞”席卷而來。
這一回,是徹底不能隨便放了,必須要走完整的調查流程。
可莫須有的事,遲早會暴真相。
事被調查清楚之時,必須有替罪羊站出來背鍋。
王昭一下被打了陣腳,天天忙得早出晚歸。
尤其是在這關鍵時刻,還有關於兒子勾結乞丐實施敲詐勒索、雇保鏢惡意傷人等醜聞層出不窮。
不僅說得有鼻子有眼,還有照片為證。
“你自己看看!啊,你自己看看!!”
王昭抓起茶幾上的一堆報紙,朝著客廳裏坐在椅上的半大小子,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
“多大的人了?居然給老娘闖下這麽大的禍事!”
“整日不學無、在外麵惹是生非就算了,你倒是避著點人呀!”
“你長個腦袋是幹什麽用的!這倒好,還讓記者全拍了下來!”
“老娘真恨!當初怎麽就和孫啟英那狗東西,生出了你這麽個玩意兒!”
王昭罵完尤不解恨,走過去出食指,用力地了他的腦門。
“我們王家的臉,全都讓你丟盡了!”
“我看這斷了也好,省得我自己再手!”
“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別院好好呆著,在外麵的事沒解決前,哪也不許去!”
王昭說完,仿佛再也不想看這客廳裏的人一眼,抓起沙發上的手包,就急匆匆地出了門。
聽到關門聲響,一直低著頭的半大小子,似是終於鬆了口氣,一下癱在椅上。
“嗬,既然這麽恨我,當初你倒是別生我呀。”
“又不是我求著你生我的.......”
似是在低聲自嘲,聲音綿無力。
“小爺,大小姐已經走了,你趕起來吧。”
一直像空氣一般,在旁邊角落裏的中年男子,終於慢慢走了出來。
小爺眼中閃過一鬱狠厲。
拿起旁邊茶幾上的茶壺,猛地朝著男人扔了過去。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老子的事,得到你來管!”
中年男人的臉微沉,旁邊垂著的手慢慢握拳,半晌才鬆開。
“小爺,你現在傷了,心很不好,我能理解。”
“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先推你回房休息。等過一會兒,我讓保姆把午飯送到你房間去。”
年似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
往後一看,一臉譏笑地看著中年男人。
“姓齊的,我這麽罵你你都不生氣,你是一條沒有尊嚴的狗嗎?”
“不,你連條狗都不算。”
“在我媽眼裏,你就是一隻養在別院的鴨子!”
“你知道鴨子是什麽嗎?”
“就是隻要我媽勾一勾手指,你就要躺好。我媽要是膩了、煩了,你他媽要多遠就得滾多遠!”
年看著對麵的男人,眼角開始微微搐,額頭暴出青筋,越來越興。
說起話來更加惡劣!
“怎麽,這就生氣了?”
“還在做著你的白日夢,想要當我的後爸不?”
“我不妨告訴你個,知道我媽為什麽要整蕭衍嗎?”
“因為我媽看上蕭衍了,想讓蕭衍當我的後爸!”
“很可惜,蕭衍不像你這麽聽話。可你猜怎麽著?越不聽話,我媽越是沉溺著迷!”
“他還沒進王家的門就敢欺負我,所以我媽必須先給他點看看。”
“你也知道,隻要我媽看上的男人,就沒有弄不到的。”
“那你不妨也猜猜看,等蕭衍進了王家的門,你會是什麽下場?哈哈哈……唔唔唔。”
齊管家終於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掐住椅上年的脖子。
男人麵目猙獰,兩側的腮幫子因用力過度而搐。
“我是什麽下場?嗬,你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小畜生,你不妨猜猜自己會是什麽下場?”
“敢惹我?找死!”
嘎一聲。
男人手下的力道沒忍住,直接擰斷了年的脖子。
“啪!”
廚房門口,響起了碗碟落地破碎的聲音。
“啊!!!殺人啦!!!”
目睹全部過程的保姆,嚇得落荒而逃。
等齊管家反應過來,扔下椅上一不的年前去追時,人早就跑沒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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