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昨天晚上的行,發生意外了。
林板著臉向了蕭衍,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說好的注意安全呢!我看你就是沒往心裏去!”
蕭衍有些鬱悶,狠狠地瞪了齊紅星一眼。
“真不怪我,都是這小子不行……”
齊紅星一張小臉,頓時臊得通紅,“你才不行呢!齊小爺我行得很……”
越到後麵,齊紅星聲音越小。
蕭衍挑眉冷哼,“別的不說,要不你先解釋一下,昨晚究竟是怎麽回事?”
“明明搶占了先機,卻連個慫包都打不贏!”
齊紅星低著頭紅著脖子,沒有多餘的解釋。
直到幾天之後,廣市日報上配文登著的一張照片,被歹徒掀掉麵的青年英雄力還擊。
蕭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存著想上報臉的心思。
那天晚上之所以失手,是因為在配合機找角度!
人抓住了,證據也有了!
偏偏報警後,被抓住的兩人死不認賬!
除了幾個目擊證人,和幾張記錄過程的照片,再也沒有別的證據。
這些證明,足矣說明北山腳下的“鬼火”屬於無稽之談。
可若是想揪出幕後黑手,卻是證據不足。
“蕭衍,怎麽辦?若是再沒有別的證據,就連昨晚逮住的那兩個人,最多也就在派出所呆三天。”病房裏,陳湖海憂心忡忡地道。
隻有千日作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若不及早把後麵搗鬼的人揪出來,這新廠的建設,怕是會心驚膽戰。
蕭衍擰開一個什錦罐頭,給已經好多了的齊紅星遞了過去,悠悠地道:“急什麽,不是還有三天麽。”
“隻要有心查,總會留下蛛馬跡的。”
沒想到,轉機來得這麽快!
就在齊紅星住院當天,廣市人民醫院,接診了另外一位特殊的患者。
一個九歲的小男孩,也是白磷中毒,還被白磷燒傷了皮,最後急送來了廣市人民醫院。
搶救及時,小男孩保住了一條小命。
然後其中一隻胳膊上,被白磷燒傷的皮,卻了永不可逆的傷。
“哪來的白磷?那東西有劇毒,不能放在小孩子能接到的地方,不知道嗎?”
主治醫生站在病床邊上,地皺著眉頭。
“白磷?什麽是白磷?醫生你說什麽,那東西有劇毒?”
病床邊,孩子的母親神激。
“我們也不知道呀!”
“一定是我們那殺千刀的鄰居,故意下的毒!”
“那黑心腸的毒鄰居,不就是過年期間,小孩子們拌個嗎,居然敢對一個小孩子下此毒手!”
“他還隻是個孩子呀!”
故意投毒可是大事,醫院報警後,警察來得很快。
原來這對母子,家就住在北山腳下。
過年期間,這九歲的小男孩和鄰居家七歲的小男孩,曾打過一架。
打輸了的七歲小男孩,哭著跑回了家,揚言回去讓他爹弄死這個打贏了的九歲小男孩。
小男孩是寡母帶大的孩子,年後一直心驚膽戰,悄悄觀察著隔壁的靜。
未曾想,被他意外發現,隔壁家小男孩的爸爸,每天都會悄悄去老屋破院的水缸裏,鼓搗一陣子。
出於好奇,小男孩終於挑了一個沒人的時候,再次從狗爬進去,想看看水缸裏藏著什麽寶貝。
結果就了現在的樣子,直接住院搶救了。
警方得到線索後,第一時間趕往小男孩所說的老屋院子,將證收集了起來。
林一聽也是白磷中毒,時間還挨著,便多留了心。
沒曾想,蕭衍前夜抓到的那兩人,正是七歲小男孩的父親和叔叔。
而那間上鎖的老屋,正是他們的老宅。
本是兩個毫不相幹的案件,沒想,前腳人剛抓去,後腳證就被送上了門。
證據確鑿,兩人再也無法抵賴。
隻不過兩個人都一口咬定,這件事完全是他們自己的行為。
白磷是他們無意中撿到的。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害怕新廠建起來,會對他們的居住環境產生影響。
撬不開,一切看起來似乎也勉強合理,就此結了案。
該賠償的賠償,該懲罰的懲罰。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廣市日報那邊,以一篇:北山家廠舊址“捉鬼”親曆的報道,在元宵節前掀起了軒然大波。
北山腳下鬧鬼之事被定了,是附近村民在後麵搗鬼。
然而接下來,家廠的建設發展,與附近村民居住環境之間的矛盾,為了新的熱議話題。
正月十五剛過,複工複產的第一天,蕭衍就被有關領導約談了。
早就做好準備的蕭衍,直接將小年夜煙花襲場時間的確鑿證據,以及年後新廠鬧鬼事件的有關證據,一同遞了上去。
隸屬南湖區的家廠,一心想區到北山區做些實事,可惜卻頻頻到阻力。
於是開始猶豫了,甚至萌生了退意。
北山區的相關部門一聽,頓時著了急,招商引資謀發展是大勢所趨,必須鼎力支持。
很快,針對百姓們茶餘飯後熱議的問題,有了配套的方案。
北山腳下的村莊,限三個月集拆遷,並進行一定的補償。
方的態度很明確,鼎力支持家廠的新廠建設,這無疑是給背後作祟的勢力一種震懾。
新廠建設的進程不僅沒有被影響和阻止,反而廠子的轄區又往外免費擴了好幾裏地。
元宵節一過,新學期又要開始了。
開學前兩天,林才從醫院解放出來。
最近和蕭衍都忙,算下來,兩人又有好幾天沒見麵了。
在家好好休息了一天,然後在開學前一日,準備悄悄去找蕭衍,給他一個驚喜。
南湖邊上,家廠。
好幾天沒過來,廠子裏已經恢複了生產,看起來熱鬧許多。
推門進去,齊紅星正好站在院子裏接待客戶。
看見後,明顯一愣,下意識看了一眼蕭衍的辦公室。
“嫂子,你等一會兒!”
隨後,齊紅星抓和客戶又聊了幾句,便代其他人,領著客戶進樣品間參觀去了。
林笑著站在原地,看著齊紅星朝小跑過來。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齊紅星耳微微泛紅,指著車間道:“蕭哥在車間呢,走,我領嫂子過去找他。”
林看了一眼車間方向,搖頭笑道:“不用了,讓他先忙吧。我去辦公室等他就行。”
說著,林轉準備朝辦公室走去。
誰知齊紅星竟然往前追了兩步,看似不經意地笑著攔住了。
然後尷尬地了後腦勺,憨憨笑道:“最近魯師傅又新打了幾樣家,是之前沒有過的樣式,嫂子要不要先去看一看?”
林心中閃過一異樣,笑容淡下來一些。
“我一會兒再去看吧!剛剛一路從家裏走過來,都有些口了,先去辦公室喝口水。”
齊紅星還準備再說些什麽,結果被林截住了話。
“停!紅星,你要是再勸我,我都忍不住要懷疑,是不是你蕭哥在辦公室藏人了。”
林半開玩笑地道。
齊紅星臉一紅,果然不再攔。
這話一說出口,就連林自己都有些意外。
不暗自搖了搖頭,自己想什麽呢。
蕭衍怎麽會是這種人。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林輕快地推開門,待看清屋的景時,腳步一頓。
屋子裏竟然有人!
一個長發卷大波浪的子,正坐在門後的待客沙發區主位,低頭認真泡茶。
“忙完了?快過來喝茶!”
子笑盈盈地抬頭。
四目相對時,兩個人都愣住了。
“林?你怎麽在這裏。”
輕輕一笑,“我怎麽在這裏?劉敏,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麽?”
林淡笑著往裏走,正準備將包放到自己書桌的凳子上。
結果卻發現,凳子上早已放了另外一個包,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
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大清早的好心,也被敗的差不多了。
“喝茶嗎?我剛泡好的武夷正山小種,要不要嚐一嚐?”
劉敏客氣地邀約。
退學後的這幾個月,劉敏看起來好像穩重了許多。
漸漸褪去了青大學生的模樣,慢慢朝著職場強人的形象靠攏。
舉手投足間,約有了一兩分王雪茹的樣子。
“也好。”
林看了一眼自己原來的凳子,往旁邊走了幾步,隨手將包往蕭衍的凳子上一扔。
“鬆煙香,琥珀,桂圓湯。這紅茶確實不錯。”
林在沙發上,挑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端起小茶杯細細品了起來。
劉敏眸微閃,側頭看了一眼。
“在品茶這方麵,你確實比我更懂。”
林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劉敏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笑了笑。
一邊重新將水燒上,一邊道:“別誤會,我和蕭衍之間,沒有什麽。”
“你也知道,我小姨最近生病了。接下來,酒店那邊和家廠對接的事,都歸我負責。”
“所以接下來我和蕭衍,會多些接,也在所難免。”
林角微微上揚,笑容不達眼底,“哦,原來是這樣。”
不僅心糟了,就連杯中的茶水,也有些索然無味。
相信蕭衍,絕對不會對劉敏生出旁的心思。
至於劉敏?那就難說了。
林放下杯子,淡淡地道:“明天就要開學了,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喝。”
說完便起了,確實也是有事。
林原本是想來看看蕭衍,在這邊呆半天。
若是蕭衍有空,下午就一起去火車站接趙傳芳。
現在看來,蕭衍忙得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肯定是沒時間的。
拎起包,準備往外走。
劉敏笑著站起來道:“我送送你。”
林表微微一僵,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像要搞事?
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道:“不用了。”
“怎麽說,我也算這廠子的半個主人,而你是客戶,真用不著。”
林笑著轉過,正要拉開辦公室的門。
豈料辦公室的門,從外麵被人推開了,蕭衍赫然出現在門口。
而此時後的劉敏,再一次說出了那一句話,“林,你別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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