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在驚恐中,又帶著點泫然泣的委屈,這語氣,季雨禪一聽就知道是誰了。
眼底閃過一嫌棄,轉頭遞給對方一個放心的眼神:
“為師就知道你會心,但這一次,為師不會再慣著你,有些事,還是趁早解決比較好。”
林玄一急:“師父你聽我說,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江師兄他其實……”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季雨禪厲聲喝道,“他之前那般欺辱於你,何曾把你當做師弟,你竟然還冒著得罪為師的風險,張口替他求?”
“不是啊師父,那些事真的不怪江師兄啊……”
林玄都快急死了,可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季雨禪強勢打斷。
“不必再說!他那般欺負你,為師為你的師父,必須要為你討回公道,今天誰來也勸不了為師!”
說罷,直接鼓神識,將周的傳音盡數隔絕在外,包括墨秋霜等人焦急萬分的聲音,也被統統擋下。
自現在起,誰也別想再打擾到。
這一次,早有準備,絕不會再像上次那般,被林玄他們幾個生生拉住。
那群目短淺之輩,就知道給江寒留麵子。
他們也不想想,給那個白眼狼留麵子有什麽用?他還能記們的好不?
這幾個弟子,沒一個靠得住的,也就墨秋霜還有點用,其他人,全都難堪大用。
這一次,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誰的話都不聽,誰也勸不了!
……
墨秋霜急得臉都白了,這事也太突然了,師父要把那些事都說出來,可之前卻提都沒提過。
師父不知道那些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們都知道啊!
那些東西,是絕對不能放出去的!
若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那些事曝,損的隻會是淩天宗的麵!
林玄臉上白的沒有一,踉蹌著跑到墨秋霜邊,雙手拽住的袖,結結的說道:
“大師姐!怎、怎麽辦?師父…不理我……”
太突然了,真的太突然了!
他原本以為,上次把師父勸住之後,就不會再提起這件事了。
可是今天,師父竟然莫名其妙就把這玩意又拿出來了!
師父怎麽可以如此自作主張,這麽大的事,怎麽可以這麽輕易的就要曝出去?
如果那些事真的曝……當所有人都知道他暗中做的那些手段之後,他不敢想象自己會變什麽樣。
師父會不會對他失?使者大人會怎麽看他?世人又會怎麽看他??
他會不會被抓起來,會不會失去現在的一切!
這樣一來,他將會為世間所有人謾罵的對象,他還能有活路?
早知如此,他今天說什麽也不會讓師父來紫霄劍宗!
他好不容易、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怎麽可以栽在今天,栽在這裏?栽在江寒麵前?!
可是,師父馬上就要開始了,他沒辦法阻止,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啊!!
所以,他隻能把希放在大師姐上。
“大師姐,大師姐,你快阻止師父,你快點阻止!”
“那些事絕對不能說出去,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去!”
“如果被世人知道,江寒以前是犯的錯都是被我們誣陷,都是被冤枉的,世人會怎麽想?我們一定會被人罵死的!”
如果名聲毀了,他還怎麽去吸那些天驕的氣運?他還怎麽為讓世人敬仰的至尊?
所有人都會離他遠遠的,所有帶著他氣息的東西,甚至但凡隻要和他沾邊的東西,都將被人棄如敝履,都不會一下。
他以後的人生,將會被徹底毀掉!
林玄抖著雙手,拽著墨秋霜的袖口,雙目通紅,眼淚汪汪的看著。
“大師姐,你一定有辦法,大師姐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
大師姐最,也是幾位師姐中最聰明的人,一定有辦法阻止師父的!
墨秋霜看著林玄可憐的樣子,臉也很不好看,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完全沒有做任何準備。
而且師父設置了神識屏障,眼下誰也聯係不到,若是高聲呼喊,師父興許能聽到。
可這種事……怎能當眾說出來?
更何況,師父這次是擺明了態度,是誰的話都不聽,說什麽都沒用,是鐵了心要把那些事都說出來!
“小玄……你現在就跑吧,那些事頂多隻能算是一些小打小鬧,就算曝出來,他們也不會記太久,也許過上三五天就會忘掉。
若是為求穩妥,你也可自行閉關百年,待你再出關時,此地大部分低階修士早已坐化,到那時,也沒人會記得這些事。”
說的委婉,可聽在林玄耳中,卻不亞於晴天霹靂。
“百年時間,大師姐,那可是百年時間!”
林玄愣愣的看著墨秋霜,仿佛是第一次認識一樣。
明明隻要大師姐想個辦法就能解決的事,竟然要他當眾逃跑,並且閉關百年,以此躲避世人的目。
那可是百年時間啊!
一百年後,誰知道外邊會是什麽樣子,以江寒的修煉速度,說不定都已經晉級化神了!
他那時候出關,就是這一代修為最低分人,與對方實力差距宛如天地之別,說不定一麵就會被江寒一掌拍死,他還玩什麽玩?
他真的搞不明白,師姐怎麽能把這麽重要的事,說的這麽輕描淡寫?
難道,一點都不關心他嗎?
林玄一顆心逐漸沉穀底,他不明白,向來溫的大師姐,是怎麽說出這種冰冷的話的。
虧他以前經常想著法子逗開心,在麵前一直裝作乖巧懂事,一直把當親姐姐哄著。
可真的需要的時候,竟然連一個辦法都不幫他想,甚至,隻會讓他找地方躲起來。
這和讓他找個地方等死有什麽區別?
心寒,真正的心寒。
墨秋霜看著林玄眼中的恐懼和怨恨,心中卻止不住的冷笑。
這混賬東西,裝可憐騙了這麽久,前世更是害死道消,數百年修為付諸一炬。
現在大難臨頭,倒想來找幫忙了?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