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蔓華刻薄的表一下子凝固住了,手裏的兩拐杖開始搖搖晃晃。
心湧起了一莫大的懼意,隻是想穿江雲杪的惡行,並不想害孫兒的命啊。
“念可,這怎麽回事?”太慌了,不知所措。如果兒子知道自己害了的孩子,會怎麽看?
如果被段家的人知道把江雲杪弄了這樣,會怎麽對?
不敢去想,所以隻能趕拉個墊背的。
陳念可的聲音抖得厲害,“我……我……不知道啊……”
徐姐正在廚房裏打電話,忽然聽到了靜,連忙跑出來,就看到江雲杪倒在了一片泊裏。
大驚失,“江總!江總……你沒事吧?”
“我的孩子……打120……”江雲杪強忍著痛苦,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地吐出口。
“好好好,我馬上打!”剛按下一個數字,門鈴聲響了起來。
歡姐嚇得渾一抖,剛剛才站了起來,又癱坐在了樓梯上,“不……不會是警察來了吧?我……這……這不關我的事啊。”
立馬想到了剛才周蔓華說的話,扭頭看向,“段夫人,剛才你說過的,出了事算你的,對……對吧?”
的話讓周蔓華心頭狂跳,仿佛全的一下子都湧到了腦袋裏,一雙手局促不安地握著自己的拐杖,“你……你胡說八道什麽。警……警察無緣無故怎麽會來!”
陳念可站在樓梯上,手張地攥了拳頭,手心裏不斷地冒著汗,不停地吞咽著口水,腦子裏一片混沌,隻有六個字雜無章地在頭頂像無頭蒼蠅似的盤懸著:現在該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
徐姐飛快地跑去開了門。
來的人是鹿深深、溫迎和黎嶼。
“喵子的手機落我車上了,我給送回來。人呢?”三個人神悠然地走了進來。
徐姐看到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你們來得正好,江總摔倒了,流了好多!”
“什麽!”
“現在人呢?”
“怎麽會摔倒?”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衝了進來,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江雲杪。
“是們推的!們非說江總是假懷孕!江總讓我請保安來把不速之客趕走,結果我電話還沒打完,們就把江總給……”徐姐痛心疾首地指著樓梯上的人說道。
歡姐都被嚇哭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不……不是我……”
“你胡說八道什麽?分明是自己摔下去的,我……我可沒有推!”陳念可下意識地反駁,但慌的表卻出賣了。
“雲杪好好的怎麽會從樓梯上摔下來!陳念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鹿深深直接三步並作兩步爬上樓梯,狠狠地甩了一掌,“這年頭小三竟然登堂室欺負原配,你果然一如既往地不要臉!要是雲杪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永無寧日!”
鹿深深這一掌用足了力氣,陳念可疼得直接飆淚,“鹿深深,你有病吧,你憑什麽打我!”
想還手,卻被鹿深深眼疾手快地甩開了,反而又給了一掌,“打的就是你,打你這個碧蓮還需要理由嗎?你最好保佑雲杪和孩子沒事,否則你就等著進去會大家庭的溫暖吧!”
見鹿深深一副說到做到認真的表,陳念可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畢竟有一個警察男朋友。
接著,鹿深深、溫迎和黎嶼三人合力把江雲杪抬了出去。
走的時候鹿深深還吩咐了徐姐一句,讓趕收拾一下待產包一會兒送去醫院。
此時,小區裏的保安也來了,見到這腥的場麵都驚呆了,還以為鬧出了人命。
“江小姐怎麽了?需要報警嗎?”
歡姐嚇得又是一哆嗦。
陳念可也條件反般地搖頭,“不,不用!”
周蔓華一陣心悸,慌得不行,強自鎮定了一下,才附和著陳念可說道:“不用了。”
兩個保安麵麵相覷,隨後問徐姐:“請問江小姐需要我們把哪一位請出去?”
陳念可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趕忙道:“我我我,是我!不麻煩兩位大哥了,我自己走就行了。”說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再待下去,恐怕真的要被抓進去。
徐姐收拾好東西趕往醫院的時候,被周蔓華拽了一把,吞吞吐吐了許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夫人要說什麽請快點!我還趕著給江總送東西呢。”這些日子以來,周蔓華怎麽對江雲杪的,徐姐全都看在眼裏。
非常理解江雲杪,攤上這麽個婆婆,每天都不得消停,換做是也得離婚。
周蔓華現在心有餘悸,一臉訕訕,“那個……江雲杪是好是歹,你一會兒傳個消息回來。”
徐姐白了一眼,現在知道害怕了?
甩開了周蔓華的手,沒理。
徐姐走後,周蔓華越想越不安,問同樣心神不寧的歡姐,“你……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醫院看看?”
歡姐現在完全於心神不寧的狀態中,又害怕,又擔心,又膽怯,所以表現得一驚一乍,“啊?”
“我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去醫院看看江雲杪現在是什麽況?”周蔓華嫌棄地盯著,又把話重複了一遍。
歡姐似乎有點心不在焉。也不知道經曆了怎樣的一番心路曆程,過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對周蔓華說:“我不幹了,這幾天的工資不也不要了。”然後也不顧周蔓華的反應,一頭紮進了房間。
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東西,直接拎著行李離開了。
周蔓華:“……”這什麽作?
氣得想罵人,但家裏除了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喊了十分鍾,罵了個寂寞。
罵完之後,心又開始糾結起來。
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段屹驍。萬一江雲杪和孩子有個好歹,兒子會怪嗎?
猶豫了許久,嚐試給徐姐打電話,想問問江雲杪在哪個醫院。
但徐姐本不接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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