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事部有二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員工被另一個員工指控耍心機,而且還因為這個指控被停崗。”
話一說完,陳菱沒忍住,笑出了聲。
徐蓁淡淡一笑,沒說話,可陳菱能明白這個笑的意思,
就是因為事很荒謬,才會來申訴。
往往直屬上司就能因為一個荒謬的理由,給他不喜歡的員工穿小鞋。
陳菱低頭又看了一眼申訴書,“那天除了沈總、張行長,ocl人事部總經理薑怡也在?”
徐蓁點頭,“是的。”
“那你為什麽不去找薑怡申訴?”
陳菱直定定地看著徐蓁,好像要看心裏在想什麽。
徐蓁很坦然地與陳菱對視,“因為指控我的薑靜貞是薑怡的侄。”
“你擔心薑怡會包庇的侄?”
徐蓁早料到會被咄咄人地審問,這種問題有預想到,很鎮定的,
“我想,如果向ocl人事部申訴,薑總為了避嫌,可能會轉給ak人事部,那我還不如直接向ak人事部申訴。”
陳菱表示理解地點了下頭,但說道:“據你申訴書陳述的況,我認為因為這種指控停你的崗是不合理的,我會上報李總,看是否理你的訴求,立調查組。不過,這件事必須也要上報給ocl人事部的薑總,因為ocl人事部和ak人事部還沒完整合。”
徐蓁也料到了不可能避開薑怡,但隻要理的訴求是ak人事部,那薑怡如果想以權謀私,會很難。
“我明白,陳助理。”
陳菱很滿意徐蓁知達理的態度,不是那種到了人事部先抱怨、哭訴或是吵鬧一頓的員工。
“那你先回去,等我們的通知,大概一、兩天就會有消息。”
徐蓁知道不能之過急,這是正當的流程,ak人事部接了的申訴書,那就是功地邁出了第一步,所以心平氣和地離開了ak人事部。
從電梯出來進了門廳,很意外地看見薑怡迎麵走來。
徐蓁想薑怡也許不記得,畢竟隻是見過一次麵的實習工,就算記得,也不會屈尊和打招呼。
所以,原本沒打算主上去打招呼。
不料,薑怡卻衝微微一笑,“又見麵了。今天怎麽沒上班,到這裏來了?”
遠遠看到徐蓁,心裏就咯噔了一下。
看來方磊是對徐蓁下手了,會出現在這裏,應該是來討公道的。
事正往薑怡想要的方向發展,很高興。
但沒想到徐蓁會這麽聰明,直接向ak人事部提起申訴,而不是找。
這是不是說明徐蓁對這個人事部總經理有看法?
不過也難怪,畢竟指控耍心機的是薑靜貞,隻要不笨,就會想辦法繞過。
可惜的是還是ocl人事部負責人,要繞過是不可能的。
徐蓁忌憚薑怡,對又沒有好,隻是淡淡一笑,敷衍地說:
“薑總好。今天有點事。”
薑怡刻意低頭看了眼徐蓁的腳,“腳傷好了?”
“已經好了,謝謝薑總關心。”
“腳傷了還要上班,真是難為你了。”
說著,薑怡看著徐蓁的眼神頗耐人尋味。
這是試探,也許徐蓁以為關心,會將今天來這裏的目的跟說。
可徐蓁對有戒備心,淡淡的,“行裏人手不夠,而且我那點傷不影響工作,不是什麽難為的事。”
頓了頓,不想再和薑怡這個假惺惺的人客套下去,
“薑總,我還有事,先走了。”
薑怡點頭,沒再糾纏,讓走了。
出了ak銀行總部大樓,徐蓁打算回娘家探下媽媽,給媽媽發了微信。
媽媽回複:【媽媽是下午的班,你過來吧,中午媽媽給你煮香菜牛麵吃。】
上了地鐵,楊慧給發微信:【徐蓁,今天上午開門營業前,方行長召集全行員工在營業廳裏開會,把你嚴厲地批評了一頓。】
看了這條信息,徐蓁覺得匪夷所思,忍不住在地鐵裏翻了下白眼。
除非是急況,例如被客戶投訴了,工作出現重大差錯,或是傳達總行的急通知,一般不會利用開門營業前那半小時開全行員工會議。
方磊對是有多大的意見呀,竟然要開這麽個急會議來批評。
看來,討薑靜貞歡心,對方磊來說很重要。
好像藍天支行的行長是薑怡,方磊隻不過是個傀儡似的。
剛進藍天支行實習時,徐蓁曾聽楊慧和其他同事聊天時暗示過,方磊原在一個業績很一般的網點當副行長,後來被調到藍天支行當行長,是薑怡大力推舉的。
楊慧在總行有些人脈,所以會聽到一些與總行高管有關的傳言。
傳言就是傳言,徐蓁不會去想真的還是假的,踏實地做好崗位上的工作。
而且,為了晉升,走後門,拉關係,甚至以某種利益買通,在職場上算是常見。
徐蓁雖然剛從大學畢業,但不天真,不覺得奇怪。
老實幹活,不屑於這些上不得臺麵的行為,但如果侵犯了的正當利益,必要時是不會委屈自己忍氣吞聲的。
從小看自己的媽媽忍氣吞聲,所以非常厭惡這個樣子,不希自己為那樣的人,將自己的人生也過得這麽悲慘。
楊慧接著又發條微信來問打算怎麽辦,回複楊慧:
【我今天已經向ak銀行人事部提起申訴了。】
之後,還給大堂經理賈虹和保安小王發了微信,將申訴這件事也告訴了他們。
ak人事部理了的申訴,之後應該會詢問證人,所以得提前告訴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楊慧馬上回複:【徐蓁,你好牛呀,竟然直接找ak人事部,方磊和薑怡不得氣炸了。】
【我覺得你最好現在就開始找工作吧,以防萬一申訴沒戲。】
【今天薑靜貞跟對公櫃臺的同事說,薑怡和沈總是大學同學。】
看到這條信息,徐蓁有種“果然如此”的覺。
幾乎可以肯定,ak人事部和ocl人事部整合後,薑怡的職務不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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