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助理的回複,沈淩風一愣。
接著又彈出一條信息:【但是夫人的母親沒同意離婚,王衡打了。】
沈淩風頓時臉沉,眼神也冷得很。
如果他旁有人,一定會大嚇一跳。
他最厭惡的就是打人的男人。
他三歲時,曾看到照顧他的保姆玉姨被的丈夫打了一掌,當時年的他著實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呆了。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暴力行為。
十六歲的時候,他去探玉姨,又看到丈夫打,他年輕氣盛,一怒之下把丈夫狠狠地揍了一頓,甚至口不擇言,警告丈夫如果以後再打,他一定會殺了他。
在他的心目中,玉姨就是他的第二個媽媽。
玉姨的丈夫不知是被他的兇狠嚇著了,還是懼怕沈家的勢力,從此不敢再打玉姨。
徐蓁的繼父需要被狠狠地修理一頓,給予鄭重的警告,他才有可能明白他的拳頭不是可以隨意揮的。
沈淩風覺得,徐蓁應該是在為媽媽被繼父打而心不好。
但為什麽不跟他這個丈夫說呢?
他突然整個人像木頭一樣僵了一下。
他一時忘了。
他不許公開他的丈夫是誰,自然無法借沈家的勢來震懾、警告繼父。
他忍不住舉手了下額頭,來掩飾他心的尷尬和愧疚。
雖然他邊一個人影也沒有。
就算有人,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他的舉,也許就是俗稱的心裏有鬼吧。
徐蓁還沒吃飯,但他還是打算去餐廳看看,也許會願意跟他吐一下不好的緒。
而他可以適當地安一下,看是否需要他的幫助。
畢竟同住一個屋簷下,早上問好,晚上歸家說聲回來了,是必須的,不然就像兩個啞在一起過日子了。
他走進餐廳,正在煎魚,飄了滿屋子的香。
但像是沒察覺到他進來了,一個眼神也沒飄過來。
他隻好坐在餐桌前,看著煎魚。
作嫻,像個老廚師,以的年紀,有點不可思議。
他沒過腦,衝口而出,“你做菜怎麽像個老廚師。”
徐蓁正在給魚翻,聞言,手裏的鏟子頓了頓。
隻是覺得突然被打擊了一下,還沒思考,抬眼看他,眼神很不友善,
“什麽意思?”
可沒忘了翻魚,不然魚的一麵就要煎焦了。
看那眼神,聽那語氣,沈淩風頓時懊悔。
怎麽又說“老”字?
最討厭“老”字了。
他應該說像專業的廚師才對。
上次說吃飯像老太太,就生了好大的氣,還讓他跟全天下的老太太道歉。
雖然他很不明白,年紀輕輕,才23歲,為什麽那麽忌諱這個“老”字。
人不是年紀大了,才會忌諱這個字嗎?
沈淩風心裏邊活,上邊說:“沒什麽特別的意思。”
徐蓁眼睛盯著鍋裏的魚,可不打算接他的解釋,
“沒什麽特別的意思,那就是有一般的意思,究竟是什麽意思?”
沈淩風無奈,下意識地了下額頭,“我的意思是你做菜很練,像個專業的廚師。”
魚煎了,徐蓁鏟進了碟子裏,可手裏的作不影響說話,
“所以你的意思是專業的廚師都是老廚師?”
沈淩風:“……”
沒聽到他回話,瞥了他一眼,繼續說:“做菜練不一定是專業的廚師,因為我並不專業,做菜練也不一定是老廚師,因為我並不老,我才23歲呢。”
沈淩風有點焦躁了,口而出,“我需要向全天下的老廚師或是專業的廚師道歉嗎?”
徐蓁直定定地看著他,麵無表的,“不,你應該向我道歉。”
今天被上司給小鞋穿,心糟了,回家還要給他做飯吃,他不在自己房裏呆著,卻跑出來招惹,說些有的沒的。
什麽老廚師,什麽專業廚師,不會說話就別說嘛。
沈淩風看看,又看看爐灶,“如果沒別的菜要做了,就把火滅了。”
心裏冷哼,這是顧左右而言他,想轉移話題呢。
懶得跟他計較,把火滅了,拿起最後一道菜——煎魚,朝餐桌慢慢走去。
沈淩風不等吩咐,立即起,從廚櫃裏取出碗筷。
也不等吩咐,把飯鍋端到了餐桌上,先給盛了飯,再盛自己的。
徐蓁坐下來,怔怔地看著他,懷疑他有事要求,所以才獻殷勤。
可很快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他一個大集團總裁,哪有事解決不了,要求的。
才有事要求他。
隻是的骨氣和傲氣不許去求罷了。
道了聲謝,拿起碗吃飯。
沈淩風見呆呆地看著他,以為會把娘家的糟心事跟他說呢,到時他就順水推舟,說會幫。
結果……
這是到了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可能是覺得娘家的這些事丟臉吧。
倆人默默地吃飯。
今天徐蓁做了煎魚、炒苦瓜、西紅柿炒蛋和紅燒排骨。
那碟苦瓜,沈淩風別說夾一片,就是看也不想看一眼。
他從小不吃,不明白這麽苦的東西怎麽能稱為菜。
小時候第一次吃苦瓜時,他馬上吐了出來,心裏嘀咕,
最原始的哪位人類味蕾出了問題,竟會拿這難以下咽的苦東西來當菜吃。
徐蓁見沈淩風吃了半碗飯,但筷子卻也沒過苦瓜,不由心裏暗暗好笑。
以前時不時會遇上不吃苦瓜的人,但第一次覺得有趣。
因為突然冒出一個壞心眼。
他以後再招惹,讓心不爽,那就不做別的蔬菜,炒苦瓜給他吃。
發覺沈淩風還是吃蔬菜的,由於不知他的食量,剛開始就做了一大碟,結果他能吃大半。
如果沒別的蔬菜,是苦瓜,他會發狂吧。
忍不住調侃,“這苦瓜有毒嗎,你幹嘛不吃?”
沈淩風正往裏塞一塊排骨,聽到的問話,給了一個冷淡的眼神。
明知故問。
他也不,還不明白他不吃嗎,還故意問。
心不好,想捉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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