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眼,虞幸還是坐在他臥室的大椅子上,姿勢隨意,狀態懶散。
調查員類推演不消耗現實時間,現在仍是雲布的傍晚,他想起遊戲里第二天都幾乎沒怎麼吃東西,肚子就了一下。
正好也到了飯點,虞幸了頭髮,站起活了一下腰背,就走出臥室朝廚房去了。
冰箱里儲備糧充足,他看了看食材,決定做糖醋排骨、宮保丁、番茄炒蛋、土豆泥,在來一碗紫菜蛋湯……全部小份。
單這麼久,廚藝是日漸提高,虞幸經常覺得就算自己沒有這張臉,也能憑廚藝勾引——啊不是,捕獲很多孩子。
他練地戴上圍,一邊用各種刀理不同食材,一邊在腦海里看人格面上有變的地方。
其實棺村結束后他的面板變不大,無非是推演積分從233提升到了934,離晉陞到中級推演者只差66分,除此之外,人格祭品那一欄多出了冥燭淚的名字。
進棺村之前,曲銜青跟他提了下祭品的能力規則,同一個祭品,與不同的人格面融合后,所擁有的形態和能力都會不同。
這他也是剛知道,因為在為推演者之前,他只能從這些人口中聽到一些【荒誕】大致的信息,信息礙於規則束縛,推演者是不能告訴普通人的。
當下,他也想看看那隻燭盤變了什麼樣子。
得到冥燭淚后,它就自佩戴在了虞幸的人格面上,在面左顴骨出多了一個黑的稜柱形小圖案,上面還燃著一道只有影的火焰。
他在圍上手,心念一,就把這個祭品從面上剝離開來,手中頓時一沉。
一盞古樸的封閉六稜柱中式手提燭臺出現在他手裡,他兩指著燭臺上方的環,將燭臺提了起來。
怎麼說呢……這燭臺樣子變化太大,就像是製作的走馬燈,六個側面雕刻著不同的複雜紋路,說不好是什麼材質,黑的,像竹,像木,甚至還有一點像鐵。
手微沉,從紋路中間的細的鏤空面里可以看見裡面著一隻蠟燭,或許是線原因,虞幸一時間辨認不出是紅燭還是白燭。
他集中意識看過去,很容易就得到了這件祭品的信息。
【祭品:冥燭淚】
【形態:中式手提燭臺】
【該祭品已與「人格面幸」融合,融合能力為:①點燃白燭,持有者將進偽鬼化狀態,在該狀態里,氣息等同於殭類鬼(可欺騙低智商鬼),僵腐化,攻擊力略微上升。無時間限制,一次推演最多使用一次。②點燃紅燭,芒籠罩範圍所有可思考事將無差別進逐漸腐爛、神恍惚的狀態,持續十秒,一次推演最多使用一次。①②能力可分別使用。】
【描述:與推演者虞幸的人格融合后,該祭品外貌變了一隻古古香的雕花手提燭臺,燭臺里時刻有著一隻蠟燭,跟隨使用的能力變化,十分強大。】
【註:雖然它的格提升了很多,但請不要在夜裡穿白提著它,否則人們可能會以為自己見到了史上最帥的一位鬼差,隔天熱搜頭條就是你了。】
虞幸:「唉呀~」我知道我帥,倒也不用連註解都誇我。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能力①上,偽鬼化和時間不限勾起了他的興趣。
也就是說,如果他願意,他甚至可以一進遊戲就用能力①,然後頂著一副一般的完整個推演嗎?
好像有趣的……
而且,虞幸有點別的想法。
如果是白燭點燃的狀態,他……他的負面狀態還會有嗎?畢竟……
「咚」得一聲,將他從思索中驚醒。
他低頭一看,自己右手拿菜刀左手提燭臺,而在不知不覺間,他竟然將菜刀狠狠剁在了砧板上,刀刃深深嵌了進去。
用意識將燭臺收回,虞幸用空了的左手了鼻子:「對不起啊砧板,其實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想買個新的。」
砧板:wdnmd。
……
「我願意接你的委託。」
花兩小時解決完晚飯,虞幸掏出手機玩了會兒,剛退出去就接到了趙謀的語音通話。
通話那頭,趙謀的聲音聽起來從容又溫潤,不悉他的人絕不可能把他和與趙一酒相時的「相聲演員」聯繫在一起。
「趙謀先生心似乎不錯?」虞幸坐在書房書桌前,面前攤著一本書,當然,他剛才在玩手機,書也就攤了個寂寞。
「嗯,有件事找到了頭緒,家裡那邊讓我趕回天津,小酒這兒,他已經完了面評估,你答應我的,不要食言。」
虞幸聽出趙謀周圍有雜音,似乎正在機場,看來的確是有什麼要事需要連夜飛走。
「會的。」
不過是初級中級的階段保護一下趙一酒而已,他相信以他們的能力,主線任務做完再加一個推演,也就差不多可以晉陞高級了。
趙謀此時正西裝革履地在候機廳舒舒服服坐著,聽著廣播里通報航班時間:「對了,你要我留意的事,我有些信息可以給你。」
虞幸瞳孔一,握著手機的手指一下子收,不過僅僅一瞬間,他就恢復了正常:「是單稜鏡?」
「沒錯,伶人的信息我暫時得不到,不過,今天上午我倒是有了個很有趣的啟示。」
趙謀之所以最近名聲大起,除了他的智商和布局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他的某一個祭品給他帶來的占卜能力。
誰也不能確定究竟是哪一個祭品讓趙謀得到了這種稀有能力,不只是占卜,連預示、氣運他都沾一些,有人甚至猜測他的相關祭品不止一件,否則不會在這方面這麼強。
虞幸也是在曲銜青口中了解的這一點,這才把合作對象定在了趙謀上,因為單論調查能力,他自己就不差,還有祝嫣這個幫手,唯獨佔卜,這種特殊力量是他沒有的。
「什麼樣的啟示?」他問。
趙謀無聊擺弄著自己行李箱握把上面系著的人偶掛件:「明天,彌今市西南方向,慶典,你要的單稜鏡員將在那裡留下蛛馬跡。」
「我記住了。」虞幸謝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西南方向,慶典……
他眉頭一挑。
那不就是睿博大學麼?
單稜鏡的某個員,明天會在睿博大學出現?
想到這一點,他目冷淡下來。
單稜鏡的所有員都是瘋子,反社會人格反人類人格比比皆是,幾乎所有員都是墮落線,一般只要他們出現,必然會引起死亡和災難。
睿博大學有祝嫣在……
看來,他明天必須儘早到場,免得出了什麼事連累到祝嫣。
畢竟,只是普通人。
……
睿博大學,校慶。
作為一年一度的節日,睿博的校慶一向頗歡迎。
每年的這一天,睿博都會在校園各個角落開設遊覽區、小遊戲區、並且開放校園,讓遊人進來遊覽,愣是把校慶辦了一個大型展子。
據說,最開始的校慶,本意上是宣傳睿博的校園文化,結果學校太大,負責人管不過來,就把舉辦活的權利給了各個社團,這下可好,事實證明,我們永遠不能低估大學生玩兒得能有多花。
幾屆活下來,睿博的校慶已經為彌今市人民的小節日了,當天不校外人都會去湊個熱鬧,導致學校里人流量滿。
虞幸本來是不太喜歡往人堆里湊的,尤其是夏天和冬天,夏天人一多就能熱死,而冬天則像一個個球在一塊兒,搭訕的要微信的也是不勝其煩。
他原本打算從頭到尾陪著祝嫣逛逛玩玩,給祝嫣在的同學面前撐撐場子,不把人弄丟就可以了,但現在看來,他還得去查單稜鏡的向。
一大早,與祝嫣確認過時間之後,虞幸特意收拾了一番。
他穿了件大號白印圖T恤,在網上的全名是「五分袖韓版男生牌寬鬆學院風T恤」,雖然他看不懂這麼長一大串前綴後綴有什麼用,但名字勸退,服本倒還可以,隨便搭了條五分牛仔,戴了個版運手鏈后,的確賞心悅目,看著心態都年輕了不。
嗯……這是祝嫣據的個人審在網上買給他的,虞幸估計這樣穿比較符合當代年輕人的品味。
起碼祝嫣應該會高興,就像以前他給開家長會時一樣。
虞幸戴上鴨舌帽出了小區,買了四個包子,在路邊掃了輛小單車,晃晃悠悠就朝睿博大學的方向去了。
到學校大門的時候,祝嫣正和幾個朋友在涼待著說話,似乎是在等他。
虞幸停好車,發現才不過九點鐘,人已經很多了,他無視掉周圍人的各種眼神,腳步放輕朝祝嫣走去。
「真是哥哥不是男朋友嗎?你不是說家人都不在彌今市的嘛~」他聽力好,可以聽見祝嫣邊的淡妝妹子正在開玩笑。
「別鬧了。」祝嫣頭髮紮馬尾,穿著十分有設計的肩T恤和高腰熱,服下擺塞在子里,將纖細的腰展無。
一聽這個問題就腦闊疼,解釋也不好解釋,只能隨同學猜測:「你天天秀恩就算了,不要老以為別人都單了好不好。」
「切,我哪有秀恩嘛。」淡妝妹子一邊說著,一邊挽住了旁男朋友的手臂。
祝嫣對翻了個白眼。
這些都是音樂社的社友,早上沒事做,跑過來好奇邀請了誰。
話說虞幸怎麼還沒到呢……
正想著,就從社友突然變化的目里猜到了答案。
下一刻,裝著油乎乎的包子的塑料袋被套在了手指上,悉的聲音裡帶著笑意:「早餐,餡的,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