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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推演游戲》 第十一章 我在村中翻牆爬窗

三人簡單下葬完了就從山中歸來,此時也不過上午時分,離村子里討論的周詠笙的葬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其實遊戲進行到現在,推演者之間的小團已經很明顯了,除了不知所蹤的卡斯和死去的雎嵐,許家兩兄弟基本與虞幸他們零流,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昨晚黃昏進村,之後吃了頓晚飯就各自分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整合過信息,這在虞幸看來有點蠢,這群人意識太死板,只與悉的、信任的人一起活,完全沒把人數優勢利用起來,如同一盤散沙。

也就卡斯有套信息的意識,然而這人還不知道躲到哪裡鼓搗什麼東西去了。

他是覺得……卡斯肯定沒有出事,這藍師一看就有點東西。

總之,說這麼多,還是這場遊戲中的推演者經驗不足,否則,即使是互相之間有矛盾的人,也都會估量著分寸去換信息,因為推演真相、活下去是一個不可能搖的共同目標。

當下,在一些村民開始變得奇怪的眼神注視下,虞幸對肖雪宸和魏凡兩人提出了一個建議——

時間尚早,恐怕遊戲關鍵點就在今晚,他們應該利用這段空白時間去多打探一下關家村的各方面信息。

分頭打探,然後集合,把信息線索整合分析。

肖雪宸和魏凡都沒有異議,分頭行沒什麼,他們到底不是在恐怖片里,與恐怖片的悲催主角不同,他們有一定與鬼對抗的能力,而且大白天的,出事類型有限,沒那麼難對付。

這座小村落的房屋雖然破舊,但整布局方正,虞幸在單獨行后,悄悄翻牆進了幾家院子,他發現幾乎每一家都有一兩間空房,不知道一開始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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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他也特別留意了這些村民家裡有沒有棺材,畢竟棺村,只有祠堂那一棺材的話,未免太沒有牌面了。

他一個長相惹眼的外來者,想不被察覺地打探各種事,還是費了他一番功夫的。

中午沒有吃午飯,出了昨晚的事,肖雪宸他們和許家兄弟都推說沒胃口沒去村長家吃,就連虞幸一個從頭到尾都顯得胃口賊棒的人,也直接說不想吃了。

到了下午,他靠在一面牆上了口氣,原本雪白的上都在行中蹭臟,手掌上也有翻牆留下的灰。

基本上打探完了……還真有些東西讓他覺得不對勁,並且擴寬了他的推測思路。

比如,這些村民彼此之間本不串門,想一起聊天就會去屋子外的空地,就像是每一間屋子有嚴格規定,人數不能多一般,聯合起晚上對他們這些推演者的規則約束,他覺得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又比如,他們剛進村時遇到的那個佝僂老頭,虞幸幾乎把每一家觀察遍了都沒再看到。

那老頭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又憑空消失。

還有最不科學的一點——這個村子沒有農田,也沒有人擔任出村採買的職務,村民們日常一日三餐,那些類和蔬菜到底是從哪來的呢?

以及……沒有墓地,村子這麼多年死去的人,都埋在了何

與肖雪宸和魏凡約好的時間是四點,三點剛過的時候,虞幸跑到雎嵐的房間去了。

他從窗戶進去,從容地觀察了一下屋

屋子的角落放著雎嵐的背包,兩張木床隔著過道並排擺放,其中一張床有明顯睡過的痕跡,另一張床上……

被子被掀開,在床的正中央有一個小小的紙人。

虞幸不由得一挑眉,這顯然是卡斯故意放在這裡的,這個魔師的手上似乎一直有著小紙人,很有意思。

他走過去,通過現場痕跡可以推斷出,雎嵐夜裡醒來后,從自己的床上下來,驚覺自己的同伴失蹤,掀開卡斯的被子發現了紙人,然後一路走到門口。

應該是被什麼東西說服,打開了門……然後,事就走向了最糟的方向。

簡單推測一番,虞幸排除了卡斯與他們任務不同,故意害人的況。

斯是人不是鬼,這一點他很肯定,所以如果卡斯想殺雎嵐,完全不用這麼麻煩。

他又把視線轉移到紙人上,把紙人拿起來看了看。

斯的紙人都是立的,屬於紙紮小人,而非紙片人。

紙人只有掌大,詭異的是,原本純白的紙人此刻依然跡斑斑,腦袋缺了一大半,上還有數道裂開的口子。

「這傷痕……與雎嵐一樣。難道是紙人替,替卡斯承了夜裡規則的詛咒?」虞幸瞇起眼,就在此時,他腦海里突然多了一道聲音。

【發現祭品痕跡殘留,正在判定】

【你的等級低於對方,信息獲取失敗】

「啊呀,這個就是祭品?」雖然已經猜到,但聽到系統的確認他還是提起了興趣。

無論是之前趙一酒的刀,還是現在卡斯的紙人,對虞幸都有些一些吸引力。

因為……他自己上還有個看不見不著的祭品,他約知道那是什麼,所以,他需要多多接祭品,去研究自己之前無法及的東西。

虞幸著看起來已經死了的小紙人,聲音低沉地自言自語:「嗯……不對,這應該不是祭品,只是祭品能力的一種展現形式,而且還是殘留。」

昨晚卡斯來流信息的時候,為了「表演魔」,有一個紙人的腦袋當場開顱了來著,所以卡上絕不止一個紙人。

真正的祭品大概被卡斯隨攜帶著,床上這隻僅僅是其中一種使用方法。

瞅著屋連卡斯的背包都沒有,想必是離開時,連包一起帶走了。

虞幸:「難道卡斯離開了關家村,跑到山那頭的鎮子上了?」

這倒是一個新的思路,任務只要求他們得參加葬禮,沒說葬禮之前能不能離開。

事實上,沒人規定必須在關家村待到葬禮開始,所以他們隨時都能走,只要在葬禮開始前回來就行。

虞幸第一次玩這種推演遊戲,一下子沒往這方面想,這下眼睛一亮。

學到了,他打開了新的大門!

以後的推演遊戲……他的思路一定會更加發散的!

鬼沒事。

在雎嵐房間里的發現就是這些,出來后,虞幸又拐了個彎來到了許家兄弟所在的屋子前,這家人的院子比村長家小一點,可是只有一個老太太住,所以剩餘兩間空房,一間分給了許源許宏,一間給了魏凡。

據魏凡所說,這兩兄弟簡直是終極宅男,一直待在房間里不出去。

坐以待斃只有蠢人才能做得出來,與每一場推演遊戲都得腦子的推演者們顯然不符,否則,這些人本活不到現在。

所以許家兄弟一定是有獲得信息的方法。

他這次沒有翻牆窗,而是整理了一下服,敲響了老太太家的門。

二十多秒后。

「吱呀——」

門的年份顯然不短了,發出尖銳的聲響,一個矮小的老太太一手扶在門上,另一隻手上拄著拐杖,滿是褶皺的臉上看不出緒。

沙啞著嗓子問:「你是誰呀?」

這個老太太腳不便,虞幸從沒在外面看見過,而其他村民也不會進來,也就是說,這個老太太於消息閉塞的階段,除了昨晚村長敲門送進來三個外來者以外,應該什麼也不知道。

「婆婆好,我來找住您屋子裡的人玩的。」虞幸乖巧地眨了眨眼,並未說自己的名字。

「外鄉的客人……進來吧。」老太太蹣跚著讓開一條路,虞幸便輕輕鬆鬆走了進去。

這院子真破,一部分雜草都長得很高了,可約莫是老太太行困難,無力收拾打掃。

虞幸對老太太道了聲謝,便走向許家兄弟的房間。

房間的門關著,約能從隔音效果約等於無的屋子裡聽到談聲,可惜,這兩人大概是有經驗的,只能聽到聲音,容完全聽不清楚。

他抬手敲了兩下門。

「誰?」

「我是san。」

開門的是穿黑服的許宏,他用警惕的目掃了兩眼虞幸後,然後才問道:「原來是你啊,有事嗎?」

「之前你們說這村子邪門,現在我信了。」起手先是一個角邏輯銜接,虞幸無辜地攤了攤手,「昨晚我看到了一些很可怕的東西,雎嵐今天也死了,我思來想去,你們兩位風水師一定知道是怎麼回事吧?哎……」

「我只是個沒什麼本事的畫家,所以想來跟你們流一下,不知道兩位能不能救救我?」

許宏還在猶豫,屋的許源卻已經聽懂了他的意思,揚聲道:「哥哥,讓他進來。」

「進來吧。」許宏聞言便做出了邀請。

虞幸激一笑,踏了昏暗的房間。

進去之後,他不地快速打量了一下屋。這會兒太正大,許家兄弟卻用一塊華麗的布遮住了窗戶,讓難以進。

許源正盤坐在一張木床上,前鋪著張羊皮紙,旁邊還有一堆古里古怪的零星小件,他視線隨著虞幸地走而轉,隨後道:「我們確實測算出了一些關於關家村的東西,不過,你們這些人知道了也沒用,最好還是趕離開。」

這位的角邏輯也不錯呀……虞幸看了眼羊皮紙上的容,那似乎是一張手繪的地圖,圖上群山環繞,中間網格布。

古怪的是,他靠近羊皮紙后,那種又出現了,只不過比村長家放蠟燭的燭臺要微弱一些,沒對他產生明顯影響。

虞幸下不適,多看了一眼,隨後靦腆一笑:「之前不懂事,都答應了村長留下來參加葬禮,要是中途想走,鬼知道會發生什麼,兩位大哥,我知道風水這方面你們是行家,有些不能對外人道,但是……人命關天,我也有些額外的信息,或許可以與你們換。」

等的就是這一句。

許源看了哥哥一眼,然後點頭:「既然這樣,也好。」

……

半小時后,虞幸從許家兄弟的房中離開。

他看見呆坐在院中,顯得孤零零的老太太,想了想,帶著笑容走了過去。

老太太手裡的拐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抬頭著院子上方的天空,愣愣出神。

「老太太,您一個人啊?」虞幸徑直坐到了老太太對面,不管老太太同不同意就聊上了,「您在看什麼?」

「我在看……外面的世界。」老太太並未低頭,仍然看得出神。

虞幸眸中狡黠的神一閃而過,他試探道:「想出去遛彎我可以扶您。」

「不,不是外面,而是……外面的世界。」老太太出一悲傷的神,事實上,是虞幸在這個村子里看到的,除了村口老頭外唯一一個老人。

「什麼是外面的世界?您是說……山外面?」

「是啊……我年輕的時候,也曾出去過。」老太太眼中的懷念愈漸濃厚,或許是太久沒人跟說話,話匣子沒費多功夫就被虞幸打開了。

「我們村的人,都曾經在外面打拚,有的是上學,有的是工作。」老太太口齒清晰,說起話來倒是不難辨認。

「但是,最終我們都會被拉回來,然後,永遠的留在村子里……」

虞幸聽著,心冷笑一聲:呵,就和周詠笙一樣麼?

好好的在外上學,回來以後,就被掐死了。

他想問問老太太為什麼都會回來,可老太太似乎對這個問題也不大清楚,繞了半天也沒有再說出什麼來。

於是虞幸又換了個問題:「婆婆,你知道村裡一位老人嗎?我和朋友來的時候在村口見過他,他也拄著拐站,看起來年紀很大了。」

「老人?」老太太疑了一下,「我應該是這個村裡最後一個老人了。噢,你是不是在槐樹邊見到的?」

虞幸點頭:「沒錯。」

「他……他是上一任村長啊,周發財從鎮上回來后,就把他埋在了槐樹底下。他……早就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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