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靳淮之接了個滿懷。
冷白的皮,頓時浮現出五個掌印,很明顯!
打得冷瀾懵了,靳淮之也懵,“媽?你打我干什麼?”
一聽他喊人,冷瀾這才知道眼前這位著高定,非常有氣質的,原來是靳淮之的母親。
那真是看不出來。
頂多……像靳淮之的姐姐。
“老娘打你就打你,還需要算個日子麼?”
靳母瞪兒子一眼。
下一秒,視線轉向冷瀾后,又瞬間變臉,溫和藹,熱絡近人。
“呀,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應該就是我兒媳婦吧?”
“……”說真的,冷瀾是真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人就被靳母給拉到了邊去,一頓夸,“好看,真好看!我家這個臭小子,小時候算命大師就卜卦說,他以后在婚姻上會是個有福氣的!瞧瞧,大師說的真沒錯!”
“呃,阿姨……其實我和靳淮之——”
“吵架了,對不對?他是不是氣你了?媽給你報仇!”靳母說完,挽袖子抬手就要又沖著靳淮之去。
好在這回他有準備,接連往后退了兩步,才躲過去。
此刻靳淮之的俊臉上不有耳的痕跡,還多有些惱,“媽!”
“你喊什麼喊?你還拿我當媽啊?趕的,滾過來給你媳婦道歉!”
“……”
冷瀾一驚,連忙擺手,“不是的,阿姨您誤會了!靳淮之他沒欺負我。”
“沒欺負你,就能惹到你生氣,那更該打!”靳母拍拍的手,“你幫阿姨拿一下包!”
也不給冷瀾反應的機會,包一遞到冷瀾手里,就直接彎腰、鞋,作連貫,然后攥著高跟鞋就要刨人。
“老娘天天為了你,跑寺廟,拜神仙!你可倒好,給人家小姑娘弄懷孕了,還不負責!”
靳淮之一邊躲,一邊解釋,“媽,我沒不負責!我沒有!”
“你怎麼負責的?出流產手費嗎?!”
“……”
“我今天就明白的告訴你,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哄人家留下這個孩子!總之,你要是沒哄好,這孩子沒了,我就讓你真的徹底不用有孩子了!”
在冷瀾面前被自己老媽訓斥,靳淮之是真覺得面子丟盡了。
可偏偏,他又知道老媽的格,不是假打,是真揍啊!
結結實實挨一下,能特麼疼半個月!
不躲真不行。
“媽!你冷靜點好麼?”
“我冷靜個屁!我冷靜不了!靳淮之,你不是嚷嚷著不婚嗎?不要孩子,游戲人生,對吧?行!我這次來溫哥華之前,就幫你約了男科醫生,把你那玩意兒全切了,干脆讓你當個的好了!我也省得再去求送子觀音了!”
他一聽,那狹長的眼睛都要瞪圓了。
“別啊,媽……”
冷瀾站在一旁,本來是還有點張的。
但聽到這一句后,又忍不住想笑,只能低下頭去。
沒想到啊,靳淮之還有這種時候呢……
不過,好像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五年前,他那麼害怕懷孕的事被他媽知道了。
那一年我生了一場怪病,怎麼都治不好。直到那晚血月高懸,我家張燈結彩,從那以后我有了一個看不見的丈夫。也是那個時候我媽神色凝重的告誡我,以后都要衷于我的丈夫,得與其他男子保持距離,否則會招來大禍!十九歲那年,我破戒了,而他…出現了。
六年前有過一面之緣,再遇她是晚輩里最規矩的一個,別人絞盡腦汁和權御套近乎,遠的近的都叫他一聲三叔。唯獨她怕冒犯,一口一個先生,稱呼他為“您”,規矩的要命。后來她和別人一樣叫他三叔,真真切切把他當長輩,恭敬有禮。再后來權御不想當她的三叔了。借著酒勁,他將她堵在書房,嗓音沙啞:“桑桑,你姓崔,蘇家的輩分和你沒關系,我不是你三叔。”。咬著她通紅的耳朵:“你叫我一聲三哥,我當你男人,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