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派遣的兩千秦軍遊騎兵將領名王燦,是王家的旁支弟子,並不是王家的嫡係出。
王燦是王家壯年一代最出的弟子,如今三十九歲,在今年功踏宗師境。相比於林這樣的絕世妖孽,王燦自然是難以其項背的。
可是下間的武人,不是人人都是林。
王燦這般的年紀就踏宗師,已經屬於很出。
這是有王家的扶持。
王家部,雖也分為嫡係、庶出,甚至還有旁支子弟。可是王家,隻要是發現了有極好的苗子,不分嫡出庶出,隻要你有賦有能力,家族都會傾盡力量培養。
王燦就是這樣提拔起來的。
之前的時候,王燦一直跟著王烈,在軍中做一個底層的將領。當初夏國還在,王燦一直是軍中的百夫長,沒有立功的機會,也就一直沒有得到提拔。
覆滅許高一戰,王燦被提拔為校尉。秦國滅夏後,王燦再度立功,得以被晉升為武將軍,統率兩千騎兵。
這職位在軍中,不算顯赫。
要知道王燦在軍中不是兩三年,他在軍中追隨王烈,已經超過十年,也曾立下諸多的功勳。
如今,才提拔為武將軍。
這是王烈有意磨礪。
恰是這樣的磨礪,使得王燦的能力,以及眼界都被磨礪了出來。
這一次王燦帶著兩千騎兵衝鋒,他帶著人跑出了一段距離,已經遠離了大軍營地後,抬手下。傳令兵見狀,迅速去喊話停止前進,片刻功夫,兩千騎全部停下來。
所有人,雲集在王燦周圍。
王燦眼神銳利,掃過一個個策馬的士兵。他眼神銳利,擲地有聲道:“原本有些話,本將不想出來。可是如今,實在是一口氣憋在心中,不吐不快。”
一個個士兵神好奇,豎起耳朵傾聽。
這些軍中的將領,下麵的百夫長都是先高手,所有人都是懂兵法懂武藝。
一群人,很是厲害。
再下麵的一些將士,也都是全部習武,所有人的素質極好。
王燦目掠過後,直接道:“知道我們出戰的機會,是怎麽得來的嗎?是咱們王將軍,向林帥立下軍令狀,才使得我們有了出戰的機會。”
“軍隊中,有諸多的將領和士兵。當時有荀鵬為黑龍軍的士兵搶奪機會,王將軍為了咱們能出戰,徹底豁出去了。當著太子和林帥的麵,立下軍令狀,一旦我們失敗,王將軍提頭來見。”
“所以,我們如果敗了,王將軍就會被斬殺。”
“你們,這一戰咱們能敗嗎?”
他徹底歇斯底裏的大吼起來,聲音回在空中,清晰傳所有人的耳中。
嘩!!
這一刻,兩千騎兵中多了一口惡氣,更是充斥著鬥誌。一雙雙目,閃爍著灼熱的火。
那目中,有著濃烈的戰意。
他們要證明自己。
他們不會辜負王烈。
軍隊中,王烈一向以兵如子著稱。雖王烈看起來瘦削,也不獷,給人溫潤如玉的覺。可真正了解王烈的人,都知道王烈殺伐決斷,極有膽魄。
恰是如此,王烈才會為這一代秦軍將士的執牛耳者,才能為大秦的戰神。
實際上,真要是論起來,荀鵬在王烈的麵前,那是差了一些的。至於林,不能以常理度之,因為林完全是不一樣的軌跡。他年紀雖不大,誰都無法否認林的實力,也沒有人敢否認林的功績。
白策軍則是不一樣,那是上一輩的老將軍了,早就已經退的。
這一戰,隻是參軍參謀軍事。
在秦軍中,尤其王烈的嫡係士兵中,王烈一句話,所有士兵都敢於赴死。可是如今,為了他們出戰的機會,王烈都是直接立下了軍令狀。
王烈都拿腦袋做賭注了。
他們自當一戰。
王燦見士兵議論,更是激發了鬥誌,猛地吸了一口氣,高聲道:“大秦,必勝!”
“大秦,必勝!”
所有人高呼了起來。
一個個鬥誌昂揚,更是帶著必勝之意。
“出發!”
王燦再度下令出發。
兩千鐵騎浩浩的趕路,速度極快。同時,哨探也已經放出去。之所以安排哨探,不是為了截斷對方的哨探眼線,是為了打探齊國大軍的向。
王燦這一次的出兵,本就是大張旗鼓進行,是不藏行蹤的。大軍走出一段距離,當進齊國地界後,很快被齊國哨探發現,消息也是迅速傳回。
齊國境,距離大峰口五十裏的位置。
齊國的大軍行進至此。
如果單純論距離,從齊國臨淄到大峰口,是遠遠短於從鹹到大峰口的。隻是齊國調兵力,以及籌備工作等各項事,用了很多的時間。
秦國卻是直接出兵,且秦國趕路速度快。
浩浩十萬大軍,綿延數裏路,不斷行進。
田和是乘坐車駕行進的,他麵冷肅,坐在子車駕上,閉目養神。隻是他時不時的,就會詢問一番,了解距離邊境還有多遠的距離。田和看起來平靜,可是他的心,其實不平穩,反倒是更有些激。
這是他第一次親自參戰。
田和的心,更有著濃濃的野。這一戰如果打贏了,就證明了當世第一強國是齊國。甚至他這個齊國的皇帝,威也就徹底拔高。
即便他是年輕子,他有足夠的功勳,就足以鎮一切。
這是田和希達到的。
“駕!”
遠傳來策馬奔馳的喝喊聲音,“急報,急報。”
一名哨探飛馬奔回,哨探徑直來到了田和的車駕旁,翻下馬,直接跪地稟報道:“陛下,有急報。”
這是田和的安排。
他駕親征,所有的報、消息以及命令,都要從他這裏發出去。
沒有他的命令,絕對不準妄出兵。
田和問道:“有什麽消息?”
哨探迅速道:“陛下,秦國大營方麵,派遣兩千鐵騎朝我們殺來。對方是大張旗鼓來的,沒有任何藏。秦國的騎兵,距離我們的距離,約莫還有十五裏路。”
田和的眼中,頓時浮現出一抹怒。
好大膽的秦國。
兩千騎兵就敢來襲擊,是覷他田和嗎?
太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