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忍不住多瞄了兩眼，豈料南宮燁大手在後腰一攔，便將擁懷中。

    兩個人幾乎鼻尖對著鼻尖，他的溫熱的呼吸噴薄在臉上。

    “在看什麽？”南宮燁的視線幾乎是粘在清的臉上。

    清垂了眼瞼，到他膛的跳，腹下的熱，抬手推拒他低聲道：“這是在外麵。”

    “朕知。”南宮燁自後擁著往人中走，清手中還拿著河燈。

    等到反應過來，人已經走到中街正中了。

    “你看你，我的河燈還沒放……”

    要放河燈的是他，拉著走的也是他。

    男人就是善變。

    南宮燁此時心平複了許多，隨手將河燈拿著，一手牽著清問道：“你想要什麽，朕都許你。”

    他說得很鄭重，臉上沒有半分的嬉笑神。

    “那你方才許的是什麽？”

    清心裏覺得好笑，放河燈不過是個願景而已。

    若是寫，無非也就是保佑孩子健康長大，平安喜樂。

    是以，清比較好奇強大如南宮燁會有什麽希冀。

    希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還是跟自已一樣，希兒平安順遂？

    清不問倒是還好，一問南宮燁居然難得眼神有些閃爍。

    他輕咳了一聲，抬手了鼻子。

    “咦，這個東西看起來不錯——”他轉移話題，徑自來到了一個小攤上。

    上麵都是小鏡子。

    東海開了海以後，許多西方稀奇古怪的東西也傳了過來。

    這樣的小鏡子，也西洋鏡。

    小巧又方便攜帶，比古銅鏡要清晰。

    隻是海運長途不方便，大的鏡子容易碎，因此這樣的小鏡子還是很俏的。

    清來自現代，自然對這些小鏡子不奇怪。

    南宮燁為皇帝，清自然不信宮中沒有這樣的東西。

    此時表現得如此誇張，明顯是故弄玄虛。

    清更好奇他的河燈寫的是什麽了。

    隻是比較了解南宮燁，若是他不想讓知道的，就如鋸葫蘆，問不出來。

    清隨手拿起一麵鏡子，後麵有鏤花雕刻。

    隻是雕刻的水平一般，花顯得有些呆板。

    隨手撂下，南宮燁卻道：“你看，這個寶裏也能看到仙。”

    說著，他拿起了個小木匣。

    同方才的舶來品不同，這個小木匣明顯是大曦木匠製作的。

    匣子方方正正，花梨木打造，打磨得，包漿溫潤，湛地雕刻著幾朵泫然滴的荷花。

    清半信半疑地湊過來，有些好奇。

    起初還以為是八音盒。

    看著南宮燁神神的樣子，目也不由得落在眼前的小匣子上。

    “真的？真的能有仙？”

    清很相信古人的智慧，無論是榫卯工藝，還是手工雕刻，栩栩如生。

    南宮燁斜睨了清一眼，微微低頭，小聲又嚴肅地問道：“朕何時誆騙過你？”

    “你敢？”清雙眼一瞪，又忍不住笑了。

    南宮燁一副怕了怕了的樣子，連連擺手：“家有猛虎，自然是不敢的……”

    清手，輕輕地掐了他一下。

    南宮燁不由得笑了，將匣子遞給了清。

    “是雕刻的八仙過海嘛？仙是何仙姑還是藍采和呀？”

    清以前在南宮燁的庫房倒是見過很多稀奇古怪的珍品。

    有一到時辰便能自開門鳴唱的鳥，也有給小孩玩的木工雕刻的可以下蛋的。

    甚至於歡喜匣，打開之後，上了弦便是顛倒龍的男小人兒……

    因此，格外的期待，原本以為打開以後，便是吹拉彈唱的八仙過海，然後何仙姑飄然而出。

    滿懷喜悅地一打開，愣住了。

    ——就這？

    裏麵空空的，什麽都沒有，隻有一麵鏡子。

    與其他首飾匣不同的是，其他的首飾匣裏麵都是銅鏡，這個匠人將西洋鏡取下，鑲嵌在了匣蓋上。

    一開匣，便能清晰地看著自己。

    方便照鏡子。

    沒等清發作，手上一片溫熱，南宮燁扶著的手，抬著鏡子，俯道：“你看，朕不騙你，真的有仙……”

    說著，臉還朝著清了下。

    鏡子裏映出兩個人的臉，男子宇軒昂眉間帶笑，子雙眸晶亮似嗔似笑。

    鏡麵狹小，兩個人的倒影顯得有些擁，又顯得剛剛好。

    清便是一顆榆木疙瘩，此時也被他拔的鐵樹開了花。

    “南宮燁。”

    清對著鏡子裏的人道。

    “在，仙子有何吩咐。”鏡子裏的南宮燁笑道。

    清轉頭，朝著他溫熱的便親了一下：“仙子高興，賞你的。”

    清一即回，南宮燁卻不幹了，俯再次親了下來。

    攻勢霸道，席卷一切。

    電般的麻隨即遊四肢百骸。

    清隻聽到自己心跳如鼓，周遭喧鬧的人群都已不在，耳邊響的似乎隻有自己的心跳聲。

    南宮燁眼裏仿佛漾著漫天的星河，他低沉嗓音如蠱：“仙子小氣，賞得不夠……”

    清滿麵通紅，剛想說話，便聽一聲忍許久地聲音響起。

    “客，買還是不買……”

    不買別礙事。

    南宮燁不可置信偏頭，他向來在宮裏霸道慣了，所有人在他眼裏自然都視若無睹。

    猛地被攤主出聲打斷，他眉頭微蹙，清扯了扯他的袖子，自己則是憋著笑。

    又囧又好笑又社死。

    南宮燁看著梗著脖子理直氣壯地攤主，這才回神，從袖子裏掏出銀錠，放在桌子上道：“這個、這個、這個……都給要了。”

    攤主的臉表瞬間變化紛呈，從木然到鄙夷到驚訝驚喜……

    生又形象地變臉。

    他將銀錠在牙上一咬，臉笑了花：“客稍等，小的都給你包好，我們薄利多銷，小本買賣，售出不退不換的……”

    南宮燁並沒有生氣，對平頭的百姓，他好似有許多的包容。

    他微微頷首：“好，都包起來吧。”

    小攤主笑著看著清，對南宮燁恭維道：“兩位真是伉儷深，如膠似漆，羨煞旁人吶……”

    南宮燁嗯了一聲，後的侍衛此時上前接過包袱。

    很快又了人群。

    南宮燁無比自然的再次牽起清的手，正要繼續前行時，不遠的人群忽然傳出了。

    隨之而來的是人群的尖聲起。

    “不好啦，殺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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