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去宮主的寢殿,讓耆老去給他上藥。”
萬毒宮的宮主對著江夏說完這話,再次轉離開。
江夏仍舊意外,但是懸著的心卻是落下了許多。
江夏不由得在心中慨,雖然今日興懷的舉讓萬毒宮的宮主盛怒,可是,萬毒宮的宮主到底還是關心興懷的。
興懷這般不守規矩,這般忤逆他,可萬毒宮的宮主不過是給他一個教訓罷了。
江夏剛才很意外,因為剛才萬毒宮宮主給興懷服用的是萬毒宮的藥。
那藥極為珍貴,可解百毒,更是能強壯,促進練武,效果極佳。
有了這一粒丹藥,加上他事先給興懷服用的護心丹,興懷必然生命無礙。
甚至于,興懷的調理好之后,還可以得到進一步的提升。
江夏回神,仍舊不敢有毫耽擱,背著興懷將他送去了宮主的寢殿。
疼痛從四肢百骸浮現,縈繞不散,似是一張巨網,將興懷地包裹著。
昏迷之中的興懷只覺得自己仿若置于刀山火海之中,的每一都在囂著疼痛。
他痛苦掙扎,卻又無可避。
“啊……”
隨著一聲痛呼,興懷猛地睜開了雙眸。
他那一雙桃花眼之中滿是驚恐不安,還有濃濃的急切與無法抑制的絕。
同伴的慘,濃郁的腥,帶來劇痛的鞭打……
這一切,都盤亙在興懷的腦海之中,讓他驚恐不已。
“瑞元……嘶……”
喑啞的聲音滿是急切,興懷喊出好友的名字,卻覺得自己間撕裂一般的疼。
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眉頭地擰一團。
興懷下意識的想要去護著自己的脖子,可是他這一,強烈的疼痛竟是再次從四肢百骸蔓延而來。
那種覺,就猶如有無數道利刃,齊齊的向著他的心口飛而去。
“宮主,您別。”
江夏的聲音落興懷的耳中,接著,興懷覺到有人用力的按住了他的胳膊。
江夏小心的用虎口圈著興懷的手腕,將他的胳膊強行到床面上。
他雖然是要阻止興懷,但是江夏還要盡可能的減自己與興懷的接面積。
因為,興懷如今渾是傷,一不小心就會到他的傷口,興懷的痛苦自然會更加的強烈。
“宮主,您已經昏迷了三天兩夜了,不過您不必擔憂,宮主很關心您,已經給您服下了萬毒宮的藥,還親自來給您上了藥,您只要好好調養,假以時日便能夠痊愈。”
江夏看著興懷再次開口,心中卻是不由得嘆氣。
萬毒宮的宮主關心興懷,這是不容置疑的,否則萬毒宮的宮主也不會把萬毒宮各種好藥都拿來給興懷用。
萬毒宮是煉制毒藥的地方,毒藥很多,但是救命的良藥是真的不多。
那些救命的丹藥,有一樣算一樣,都是花了大價錢從外面買回來的。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而且,因為萬毒宮是制毒的幫派,所以購買那些丹藥的時候,也多有些避諱,并
不是那麼容易。
畢竟制毒的門派,還是要面子的。
江湖上痛恨萬毒宮的人也不,他們在往萬毒宮里帶東西的時候,也要擔心會不會有人趁機手腳。
萬毒宮宮主給興懷的那種藥,整個萬毒宮里就只有一粒。
當初萬毒宮宮主重傷都沒有舍得吃,如今為了讓興懷的盡快康復,萬毒宮的宮主便毫不猶豫的把藥給了興懷,足以看出萬毒宮宮主對興懷的關心。
只是,萬毒宮的宮主暗地里這般關心興懷,明著卻總是做些讓興懷難的事。
就比如萬毒宮的宮主給興懷上藥。
止跟促進傷口愈合的藥,萬毒宮的宮主都選了最好的。
可是,萬毒宮的宮主卻是不允許任何人給興懷用止疼藥。
江夏跟耆老都勸過他,可是萬毒宮的宮主仍舊不肯松口。
所以,如今興懷只能夠生生的承這份痛苦。
萬毒宮的宮主說,只有讓興懷到了疼,才能夠讓他記住這次教訓,以后便不敢再貿然行事了。
想到這些,江夏就忍不住再次嘆氣。
江夏實在是擔心興懷跟萬毒宮的宮主之間生出嫌隙,所以既然萬毒宮的宮主非要做“惡人”,那就只有他這個護法在第一時間讓興懷知道萬毒宮宮主對他的關心跟護了。
只是,興懷聽到江夏的話,卻沒有什麼回應。
興懷只是焦急的問道:“瑞元呢?”
興懷的嚨疼得厲害,說出這三個字,就仿若生生的吞下了一把刀刃。
興懷扭頭看向江夏,滿眸急切,心還在高高的懸著。
江夏一愣,開口道:“宮主放心,宋瑞元無礙,耆老已經去給他解毒了,只是如今他也需要休養,等過些日子,便讓他來見您。”
“我現在去看看他……”
興懷急切的開口,掙扎著想要起。
他不親眼見到宋瑞元,就不能夠安心。
興懷是真的害怕宋瑞元已經死了,害怕江夏說謊騙他。
因為用力,原本就強烈的疼痛瞬間加倍,興懷那一剛剛愈合沒多久的傷口再次崩開。
江夏立刻按住興懷,“宮主,您不能下床,必須靜養,您如果非要見到宋瑞元才能夠安心,那屬下立刻讓宋瑞元過來見您。”
江夏的這句話,說的急切而又認真。
興懷看著他微微一愣,懸著的心卻是稍稍的落下了幾分。
江夏說的這般斬釘截鐵,想來他們應該是真的救了宋瑞元。
興懷原本還在用力的瞬間松懈了下來,疼痛讓他臉煞白。
“不必讓他過來了,我現在不急著見他,等他完全好了再來吧。”
興懷想親眼去見宋瑞元,是想確認宋瑞元還活著。
但是,宋瑞元的還沒有痊愈,興懷自然不想折騰他。
興懷昏睡了多日,如今醒來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但是上的疼痛,讓他維持著理智。
那日發生的種種在興懷的腦海之中翻涌,他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側頭看向了江夏,對著他艱難的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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